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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不想搭理陆津年,但他说的话模棱两口,让我怀疑他脑子有病。
于是我直接了当说:陆津年,我从来没有举报过你,你与其抱有希望,觉得这样我就会原谅你,不如好好查查是谁在背后害你。
我言尽于此,走进屋里关上门。
晚上下起了大雨,我朝窗户望去,看见一道挺拔的身影。
我拉上窗帘,一夜好眠。
第二天我还在美梦中就被邻居阿婆吵醒。
她说我的院子里躺了个人,不知是死是活。
我慢吞吞穿好衣服起身,出门查看陆津年的情况。
额头滚烫,呼吸急促,看来是淋雨感冒了。
我向阿婆借了板车,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陆津年拖上去。
阿婆以为我要送陆津年去镇上看病,叮嘱我往陆津年的脑袋下垫个枕头,山路颠簸,免得他不好受。
我却没有那个想法。
我用板车把陆津年推到人迹稀少的后山,再一脚把他踹下陡坡。
做完这些,我气喘吁吁休息半天才拍了张照片给苏茗微发去。
苏茗微是成年人,她要为她的选择负责。
她既然喜欢陆津年,还费尽心思把陆津年从我身边抢去,理所应当要对陆津年的生命负责。
陆津年命不该绝,苏茗微从城里赶来,救了他一命。
一周后,我再次见到苏茗微。
她的肚子高高隆起,看向我的眼神充满得意。
姜月棠,你肯定想不到我一次就能怀上陆教授的孩子,你备孕二十年,到头来成了一场空,我真为你感到可怜。
我没有就这个问题与苏茗微争执,而是直接问她:苏茗微,举报陆津年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苏茗微脸上的笑容僵住,随即阴恻恻地开口:是我做的,我喜欢陆教授,从见到他第一面,我就深深地爱上了他。
他想当高岭之花,我偏要把他扯入尘泥,凭什么只有我堕落腐烂,我就算死,也会带着他下地狱。
得到想要的答案,我望向枝繁叶茂的槐树,陆津年,你听到了吧,一切都是苏茗微做的。
陆津年从槐树后走出。
苏茗微神情慌乱,又做出那副可怜柔弱的姿态。
陆教授,这些话是姜月棠逼我说的,我那么爱你,怎么可能举报你,姜月棠在挑拨离间,你不要信。
陆津年异常冷静,是吗
苏茗微连连点头。
是啊陆教授,那些举报材料绝对不是我写的,我怀着你的孩子,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好。
陆津年走近苏茗微,苏茗微委屈地扑进他的怀里。
陆教授,我们回去好不好乡下不是人待的地方。
好啊。陆津年微笑着抚摸苏茗微的肚子。
老女人,你看到了吧,陆教授心里有我,他对你念念不忘又怎么样只要我出现,他照样对我偏爱。
你说得对,茗微。陆津年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
苏茗微浑然不觉陆津年的状态不对劲。
我打了个冷颤,走到锄头旁,心想万一陆津年发疯,我起码有个趁手的工具保护自己。
苏茗微得意忘形,一不小心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老女人,实话告诉你,我知道你怀孕了,所以我故意误导陆教授,就是不想让你保住那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