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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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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朝歌目眦欲裂,她不顾礼仪朝我奔来,钗环掉了一地,拼命拽住我的衣袖。
砰的一声,我的额角塌下去一块,鲜血喷溅,我被凤朝歌紧紧抱在怀里。
凤朝歌呆呆的看着我满脸鲜血,声嘶力竭的低吼:
「太医!叫太医!。」
她小心翼翼的捧着我的脸,一直叫我别睡过去,想将我抱在怀里止血。
可我的脖子不受控制的后仰,凤朝歌拖住我的身体,急得眼眶通红:
「沈清,你的身体怎么这样软你别跟我犟,你这样不好止血,你会死的。」
我感觉血液越流越多,脑袋晕乎乎的却一直没有昏迷。
我才想起来,来南风馆的女人要听我的声音,男人要用我的嘴。他们嫌弃我经不起多少人玩弄就会昏迷,给我喂过让我虚弱却不能昏睡的药。
所以我即使濒死也不会闭眼。
沈玉悄悄揪住公主的衣袖,看着我还睁着眼,又开始污蔑我:
「哥哥,这又是你的苦肉计吗撞墙都没昏迷,看来受伤的程度拿捏的刚刚好,哥哥,我早说过了,你犯错却用苦肉计躲避,这是不对的。」
凤朝歌的理智却似乎回笼了,她抿了抿唇,黝黑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一旁假惺惺的沈玉:
「沈玉,你没看出来,你哥哥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撞墙吗如果不是我拉了他一把,现在你看见的就是一具尸体!」
「还有,沈清当真是你说的那样在南风馆好吃好喝的学规矩吗」
沈玉瞬间慌乱起来,「对不起,公主,是哥哥装疯卖傻的时候多了,阿玉有点分不清。我也不知道哥哥为什么会这样。」
凤朝歌语气沉沉,
「行了,你没事就去多找几个大夫来,我要沈清好好活着。」
凤朝歌对沈玉发了怒,沈玉满脸怨气的离开。他离开后,凤朝歌想了想,让人去查我在南风馆的一切。
他开始怀疑,我为什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太医来时看见我的伤势时吓了一跳,连医药箱都来不及放下,匆忙给我扎针,让我沉睡。
凤朝歌语气焦急:
「太医,情况可是不太好」
太医手上不停,
「公主,不是不太好,是性命垂危。」
凤朝歌身子晃了晃:
「怎么会,他撞墙时我拉了他一把,我看他精神尚可,并未昏迷,想来伤势应该不重才对。」
太医脸色凝重,重重叹气:
「公主,他身上被用过太多药,这么重的伤却不能昏迷就是秘药导致的,这药是牢房里折磨犯人用的,为了让人眼睁睁看着自己受折磨。更何况,他身上还被下了软骨散,这种药让人身体的骨头慢慢一寸寸软化,直到最后瘫痪在床再也不能治疗,驸马就是因为骨头软化,所以那么大的力道撞墙却没立即死亡,除了这些还有其他的,脉象太复杂,连老夫都看不出来。」
「对比下来,驸马后背的拖拽伤痕都是轻的了。」
太医每说一句,凤朝歌的脸就越白一分,
「怎么会这样,他身上怎么会被下这么多恶毒的药,他不是有武功吗」
太医皱眉:
「臣虽然不懂武,但驸马的脉象比卧病在床的妇人还要虚弱,实在不像是有武功的人。」
凤朝歌的大脑嗡的一声空白,他没有武功。
她嘴唇颤了又颤,希冀的看着太医,最终还是问出那句:
「那他身上这些药,可以解吗」
太医无奈摇头,
「老臣学艺不精,公主多找一些能人异士,或许有可能。」
凤朝歌跌坐在地上,被匆匆赶来的沈玉及时接住。
沈玉担心的问道:
「公主,哥哥的伤怎么样,应该没有大碍了吧,虽然哥哥对我不好,可我也不忍心看着哥哥死。」
凤朝歌一把推开沈玉,掐住沈玉的脖子,幽幽的看着他:
「你不是说你哥在南风馆学规矩过得很好吗他怎么会被下那么多恶毒的秘药」
「说话!」
沈玉脸涨得通红,拼命摇头,眼里都是祈求。
「公主,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谁害我了哥哥
凤朝歌还是不忍心的松了手,威胁道:
「沈玉,我对你好只是因为你救过我的命,我爱的人是你哥哥,他犯错自然要受惩罚,可是不代表我允许你伤害他。若是让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你的手笔,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沈玉顾不得咳嗽,连滚带爬的抱住凤朝歌的脚,
「阿玉知道,公主相信我,我不会伤害哥哥的。阿玉如果知道谁害了哥哥,阿玉定要为哥哥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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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朝歌信了,安抚的拍了拍他的头。
看着床上脸色苍白却容貌昳的我,眼里闪过心疼,不顾脏污要为我换裤子。
沈玉眼神复杂,连忙阻止:「公主,哥哥身上太脏,让我来吧,免得污了公主的手。」
凤朝歌毫不犹豫的挥开他,「不用,沈清是我的驸马,妻子给丈夫更衣而已,本宫心甘情愿。」
沈玉脸色变换不定,只能默默退后。
凤朝歌动作温柔,却在换下我底裤时手重重一抖,她捂着嘴眼泪潄漱落下。
「阿清!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凤朝歌清楚的看见,我双腿间,血肉模糊一片,原本属于男子的物件消失不见,只留下整齐切割的伤痕。
沈玉装模作样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哀嚎:「哥哥,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是谁害了你哥。」
凤朝歌浑身都颤抖起来,目眦欲裂,从嗓子里挤出声音:「给本宫…将南风馆所有人抓起来!」
话音刚落,凤朝歌心脏剧烈抽痛,她猛吸一口气,似乎呼吸都要停止了。
最后受不住打击,直接晕了过去。
沈玉接住昏迷过去的公主,看了眼躺在床上凄惨的我,
「呵,哥哥,你也和我一样了呢。那公主说不定就能喜欢我了。」
他抱着公主大步离去,脸上挂着得意的笑。
凤朝歌醒来时连鞋都来不及穿,跌跌撞撞的扑过来看我,她小心的抚摸着我的眉眼,
「阿清,你曾经那么意气风发的人,怎么会,怎么会让你变成这样。」
「去调查的人为什么还不回来!再不来本宫让他们提头来见!」
长达一年非人的凌辱,凤朝歌的触碰让我即使重伤也快速清醒过来。
看着她的动作,被训练无速次的我再次解开自己的衣襟,
「求主人怜惜。」
凤朝歌手忙脚乱的制住我的动作,眼里都是心痛:
「阿清,别动,你身上都是伤。」
沈玉带着探查的人大步走来,身边跟着南风馆的管事。
看见这个管事,我不由自主的将自己缩进被子里,用被子紧紧捂住自己的脸,将自己憋到窒息也不放手。
凤朝歌心疼的拉开我的手,
沈玉跪下便连磕好几个响头:
「公主,阿玉求你,等会儿无论听到什么也请饶过哥哥,哥哥已经这么惨了,如果实在要惩罚,就惩罚阿玉吧。」
凤朝歌眉头紧皱,却依旧用手在轻轻安抚我:
「怎么回事给本宫说清楚,敢有隐瞒,仔细你们的皮!」
管事跪在地上哭喊着饶命,吞吞吐吐的不肯说事。
说自己只是听命行事。
凤朝歌被哭得没有耐心,将管事一脚踹吐血,
「你不想说,自有别人想说。」
管事连血都不敢擦就趴在地上交代:
「回公主,沈公子在南风馆学规矩,我们确实没敢动他,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可是,可是有一日沈公子瞧上了来南风馆的女客人,那女客人不喜沈公子,沈公子便直接强迫了那女客人。事后女客人发了怒,直接威胁小的让沈公子做不成男人,沈公子这才…才…」
管事吞吞吐吐的说不下去,凤朝歌捏着我的手却越来越紧,他再次将管事踹吐血:「你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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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朝歌疯魔一般,直接将管事踹得没了呼吸。
她继续拉接下来的人审问,可无论如何问,他们都说是我强迫了别人,被报复才做不成男人,甚至那些乱七八糟的药也是受害人下的。
气氛越来越冷,凤朝歌一言不发。
她回首看着蜷缩在床上的我,狠狠给了我两个耳光,
「沈清!一年都等不了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我麻木的看着她,看着她的泪一滴滴落在我的手上。
沈玉跪下抱住凤朝歌腿为我求情,眼神却阴测测的盯着我,似要将我吞吃入腹。
我害怕这种眼神,这一年里我经受过无数次这种眼神,每次都让我......,我缩进墙角。
南风馆的人跪在地上抖如筛糠。
凤朝歌狠狠闭了闭眼,他并没有如沈玉意料之中的那样,狠狠惩罚我,甚至杀了我。
她缓了缓神,小心翼翼坐下,拨弄我乱了的发丝,端着才煮好的肉粥一勺勺喂我。
看着碗里的肉糜,像极了那恶心的东西,我一阵反胃,推拒着不肯吃。
凤朝歌生气,强逼着我吃,她轻而易举制住没什么力气的我。
「阿清!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血气方刚的男子,遇见女人一时忍不住,我不怪你,你把粥喝了,我就原谅你,否则你的身体不会好。」
凤朝歌制住我的下颚要给我灌,滑腻的触感勾起不堪的记忆,
喉头滚动,腹部筋挛,我没忍住吐了凤朝歌一身。
她华丽的衣衫沾上恶心的呕吐物。
这突然的变局让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不敢呼吸。
凤朝歌恨铁不成钢的甩开我「沈清!你到底在闹什么」
我努力支撑着自己爬起来,在床上一个个磕头,
「贵人饶命,贵人饶命。」
她沉默了很久,看着我惊恐的眼睛,想起了曾经的我班师回朝坐在马上威风凛凛的样子,迷倒不少少女。
可现在却被迫害成这种不男不女的样子,甚至一年后就会成为瘫在床上不能动的废人。
凤朝歌如今已经不忍心惩罚我,无奈转身吩咐,
「把当初残害驸马的女人给本宫抓回来。这些残害过驸马的人拖出去,凌迟」
凤朝歌顿了顿,声音颤抖:「还有,驸马的…东西在哪儿」
有人哆哆嗦嗦的请罪:
「回公主,已经,已经被管事煮成肉粥,喂给驸马吃下了。」
凤朝歌手中的粥碗砰的一声落地,她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理智告诉她,就是她想的那样,
那些畜生将沈清自己的命根子煮成粥强逼他吃下去,所以沈清才会怕得连肉粥都不敢喝。
他们怎么敢!怎么敢这么对待她的驸马!
她直觉头晕目眩,身子一下瘫软下来。
沈玉急忙搀扶她,满眼担心。
凤朝歌却无力打理他,她声嘶力竭:
「去给本宫查!一年中进过南风馆的所有人,全给本宫带回来,我要他们不得好死!」
凤朝歌推开沈玉,心疼的想安抚我,见我拼命躲开她的触碰,她抱着我的被子彻底崩溃,大哭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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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子越虚弱,凤朝歌就越发焦躁,她将那些害过我的人一一囚禁在密室,每日都要拉出一个在我眼前折磨,希望我能出气或者好起来。
可她抓的人大多都有背景,皇帝多次申饬公主荒唐,逼迫公主将那些人放了。
从不忤逆父皇的她带着府兵第一次抗旨不尊,皇帝被气吐血,卧床不起。
不止如此,凤朝歌疯了一般卖了大半个公主府,在民间寻找能治好我的大夫。
她将手与我十指相扣,想像以往一样靠在我的怀里,可我的身体像一摊烂泥一样往下滑。
她日日为我擦身,不厌其烦的给我捏着腿脚。
可我的身体还是一日日的萎缩下去。
沈玉嫉妒的咬牙切齿,他在凤朝歌一日日的失望中带回来一位仙风道骨的神医。
沈玉满眼激动:
「公主,这是我跪了三天三夜才请回来的神医,据说能活死人,肉白骨,他一定能将哥哥治好。」
凤朝歌心中始终抱着让我痊愈的希望,听了沈玉的话亲自请神医上坐,问他是否有把握。
神医脾气古怪,只是傲娇的点头,便再也不说一句话。
凤朝歌更加信服,看着还跪在地上的沈玉,亲自扶他起来:「你有心了,等你哥哥痊愈,我一定好好嘉奖你。」
神医行为古怪,治疗时不让别人进,却独独点了沈玉为他打下手。
凤朝歌拧眉不同意,
「不行,阿清害怕生人,我得在一旁陪着他,不然他会伤害自己。」
神医哼了一声,直接表示不同意就不医治,抬脚向门外走去。
凤朝歌眉眼一利,拔剑架在神医脖子上:「不治就去死!」
场面瞬间僵持起来,沈玉立即劝说:
「我也可以安抚哥哥的,公主见谅,神医医术高超,却脾气古怪,公主强行逼迫如果让神医心里生了不满,对哥哥不好。」
他们肆意决定着我的一切,并未发现多日都呆呆的没反应的我眼角流下的泪水。
凤朝歌犹豫半晌,终究是放下了剑。
她摸着我的脸叫我别怕,她就在门外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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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朝歌离开,神医和沈玉瞬间变了神色。
神医目光邪恶的将我从头扫视到脚:
「这就是吃了我特制药的那个药人啧啧不错不错,将男子改造得与女子没什么差别,浑身柔软得似乎没有骨头,实在是再好不过的禁脔。」
原来,这根本不是什么神医,而是卖给沈玉各种密药的毒医。
沈玉嗤笑一声,「可惜,本想留着他的命让他享福的,谁知道公主居然还想着将他接回来,还差点让公主发现一切是我做的。」
我努力让自己的意识清醒,心痛的无法呼吸,比起凤朝歌对我的不信任,我更难过自己从小养大的弟弟忍心如此残忍的对我。
我狭窄的嗓子努力发出声音:「阿,啊玉…为…什」
沈玉拍着我的脸神色扭曲:
「为什么你想说你对我这么好,我为什么要害你哥哥啊哥哥,我们一母同胞,为何你就那么好命,不但能当威风凛凛的大将军,还能让最尊贵的女人也对你倾心而我,生下来就是天阉」
「你说说,这么大的差距,我怎么能不嫉妒呢你嘴上说着为我好,那你应该把最珍贵的一切都捧给我不是吗你看看你,即使成了这个样子公主都说还要为你举办一次婚礼,这怎么能不让我嫉妒的发狂。」
沈煜脸上的恨意又转换为笑容,
「不过你没机会了哥哥,我让他将你的脸皮揭下来做我的人皮面具,这样我就可以彻底取代你,而你便代替者我的脸在床上等死躺一辈子吧!」
我不可置信的摇头,「不…会,她不会信…」
沈玉笑得得意,「她会信的,只要我贴上你的脸皮公主就会将所有注意力放在我身上,不会再关注你。」
沈玉没了耐心,转头催促一旁的神医:「动手吧!只要我们成功了,接下来就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神医拿出随身携带的剔骨刀,刀尖的寒气离我越来越进。
阿玉,你怎就知道,我会不愿意给你我的一切
我放弃挣扎,眼泪落了满脸,就这样,没了脸皮,说不定能死的快些。
刀尖碰上我的脸皮正要用力,只听噗嗤一声,下一刻刀子却不受控制的掉落。
一只弩箭从床幔后射进毒医的胸口。
凤朝歌满面冰寒的从床幔后走出来,手臂上的弩箭直直的对着沈玉。
「沈玉,本宫真是看错你了。你真是恶毒又有心机!」
沈玉立刻跪下,手指着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毒医求饶,「公主冤枉!这些都是这个毒医逼我的,是他逼我这样做的啊。」
凤朝歌却不听他的狡辩,连发几弩,将沈玉四肢牢牢钉在地上。
惨叫声顿时凄厉的响起,
「沈玉,本宫在密道都听到了,你哥哥的一切全是你害的,你还想糊弄我」
沈玉见没有希望,彻底瘫软,「公主是何时知道的」
凤朝歌一边仔细检查我是否受伤,一边冷笑:「从你带人回来诬陷你哥强迫别的女人时,本宫就开始怀疑了。」
她轻轻托起我的头,小心翼翼的擦去我脸上的泪,她的泪却又止不住的落下来。
「我怕阿清战场一去不回,没成亲的时候就想给他留条血脉,怕他不愿意,春药都给他下了。可他宁愿将自己一整夜泡在冰水里也不愿碰我,他怕自己回不来的话会害我一辈子。沈玉,谁都可能强迫女人,阿清绝对不会。」
可笑,既然她信我,为何沈玉诬陷我剥夺他做男人的机会时她不信
沈玉听了笑出声,越笑越癫狂:「哈哈哈,哥,你说我怎能不嫉妒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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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被凤朝歌扒了裤子吊在公主府门口,她恨沈玉自己是天阉却却陷害我,每日都要他被人观赏两个时辰。
做了这些,凤朝歌尤不解恨,命最好的大夫吊着他的命,将他的骨头一寸寸敲断,却不允许他死。
还将十多个男人和他关在一起,沈玉受不了,趁人不注意。
费尽全力爬到我的床前,他嘴里的血染湿了我胸前的锦被,
「哥哥,我错了,我不该陷害你。我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了,好痛。哥,你求求公主,我真的后悔了,不敢求你们的原谅,让我死个痛快好吗」
「哥」
可是弟弟,这种痛苦我经历了整整一年。
凤朝歌得了通报立刻命人将沈玉拖下去,沈玉依旧在哀嚎:「哥,让我死,让我去死~」
我轻轻闭上眼,不想再看他,也不想再看任何人。
凤朝歌将大红色喜袍缓缓我眼前展开,眼里都是喜悦:
「阿清,你看看这礼服好看么我门今日再办一次完整的婚礼,这样我们就不会遗憾了,我要让所有人都见证我们的幸福。」
凤朝歌贴心的为我挽发,说要将我打扮成最俊逸的新郎。
见我没有反应,凤朝歌眼眶又红了,最近的她似乎格外喜欢哭。
「阿清,我对不起你,我后悔了,我不该不信任你。我们原本是最相爱的人,可京中所有人都嘲笑我嫁了乡野莽夫,说你为了往上爬不择手段。听得多了,就影响了我对你的判断,所以婚礼当天我才会信了沈玉,我把一切都打点好的,我只想让你学学京中的规矩,我没想到,没想到沈玉会…」
「阿清,我每天都在求神拜佛,只要能让你好起来,就算拿走我的命我也愿意阿清,我现在还记得你胜仗归来骑在马上的风姿。」
凤朝歌啊,一切都太晚了。
是你亲自将野性难驯的马变成病弱的兔子。
我想说话,感觉嗓子用针线封起来的地方在红肿膨胀,让我呼吸不畅。
只能摇头止住凤朝歌不断的忏悔。
门外锣鼓喧天,婚礼的喜乐吹响,却又有别样的喧闹,隐约夹杂着蛮子的声音。
凤朝歌恍若未闻,亲自将喜服替我妥帖的穿好。
搀扶着我起来,要去再次拜堂。
我止住他的动作,艰难的开口。
「朝…歌,夫君该亲自去迎自己的妻。」
凤朝歌欣喜得泪水在眼里打转,这是这么多天以来我第一次正常的与她说话,她嘴唇颤抖,依依不舍的离去:
「好,朝歌等你来迎。」
我看着她远去的背影,
抬手抓住礼服衣角,再次落下时,衣角刚好落在烛火上,昂贵的喜服瞬间被烈焰点燃。
门外喧闹的声音越来越多,
「蛮子打来了,救命啊,快逃啊。」
「哈哈哈,这王朝要完了,他们保家卫国的将军都被他们害成了小倌,尔等还不速速投降。」
「这片土地,以后是我们的了。」
火焰灼热的温度舔上我的脸,失去意识前再次听见了凤朝歌的声音。
「沈清!阿清!不要。」
可是,一切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