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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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你说的。
电话被挂断,我睡了这几年最安稳的一觉。
隔天,我拎着行李箱,准备离开。
却听见一声明媚的笑声。
姐夫,你这别墅可真大啊,这花瓶真漂亮,能送给我吗
只见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女生在别墅里乱转,一下摸摸这个,一下摸摸那个。
当然了,你喜欢什么就都拿去吧。
顾麟渊的脸上挂着少见的笑容,看上去有些......慈祥
小姨,你能不能给我讲一下我妈妈小时候的故事啊。顾怀瑾乖巧地拉着女生的手。
当然啦,你妈妈可厉害了,每回考试都是第一名。
他们在沙发上坐下,顾麟渊用牙签叉了一块苹果,递到顾怀瑾的嘴里,然后,又叉了一块递到女生嘴边。
谢谢姐夫。女生毫不客气地就着顾麟渊的手吃了一块,然后讲着以前的故事。
别墅里顿时充满生机活力。
我一个人站在台阶上,被人当空气般无视掉。
老佣人凑近我,感叹一句：顾夫人,这是小少爷生母的妹妹,安欣落,今年刚满十八了。
是不是长得很像她姐姐我问道。
老佣人点点头。
瞧,更像白月光的人出现了,与其被主动赶走,不如自己提前走,还能保留点脸面。
但马上,我的脸面就被人狠狠撕下。
只见我爸妈急匆匆地跑过来,脸上还挂着汗水,看上去很是狼狈。
顾总。爸妈赔笑着打招呼。
顾麟渊并没有理会他们,只把目光放在了安欣落身上。
顺着顾麟渊的目光,爸妈看到了安欣落的脸,再看看站在台阶上的我,心里也明白了七七八八。
是不是你这个贱丫头没服侍好顾总！妈妈气汹汹地朝我冲过来,劈头盖脸地给了我一巴掌。
快和顾总道歉！
我被打懵了,在天旋地转间,我看到了我爸妈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到了沙发上几人鄙夷的目光,还有周围佣人们叽叽喳喳的讨论声。
替身终究是替身,哪里能和安夫人的亲妹妹相比
连小姐也挺可怜的,从进来到现在七年,也是尽心尽力照顾小少爷。
有啥可怜的,又不是没给她钱。
钱......我看向倚在门口玩游戏的弟弟,即使家里在顾麟渊的扶持后,赚了不少钱,父母也还是找各种借口,向我讨了很多钱,这些钱全都进了弟弟的口袋。
我突然觉得自己好悲哀,我活着的意义是什么是把顾怀瑾养大,是哄顾麟渊开心,还是保家族昌盛
最美好的七年,我被囚禁在顾宅,那么现在,我要为自己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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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对我的养育之恩,我应该还清了吧
你们总说养儿防老,有弟弟,应该就足够了。
我顿了顿,看向顾麟渊：更像安芸瑾的人出现了,我对你们而言应该都没什么价值了。
侧身拉着行李箱想要离开,却被安欣落拦住。
姐姐当真要走
是不是因为我来,你不开心了
安欣落一副受委屈的模样,惹人怜爱。
我还没说话,顾怀瑾就大声吼道：你这个坏女人,杀了我妈妈还想害我小姨吗
今天是我生日,你能不能不要出现在这里！
顾怀瑾推我,用拳头打我。
说实话很痛,但是比不上脸上火辣辣地疼。
怀瑾,你把小黄埋在哪里了
提到小黄,顾怀瑾手一顿。
我怎么知道它去哪了一条野狗死了谁在乎
呵,连书榕,你还是为一条狗和我闹别扭
顾麟渊站起身,今天是怀瑾生日,晚上有宴会,你作为后妈必须到场。
我嘲讽地笑了几声后说道：顾总......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们并没有领证。
他说让我不要觊觎顾家夫人的位置,却又以夫人的身份要求我,带我去参加宴会,为了配得上他,给我请老师教我琴棋书画,礼仪舞蹈。
只要犯了一点错,我都会被老师惩罚。
我一边学着这些我并不喜欢的东西,一边还要照顾这对父子。
如今七年之约到了,他又反悔不想让我走了。
我勾唇一笑,笑得有些嚣张：顾总,您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顾麟渊瞳孔一缩,把我推倒在地：疯女人,我怎么可能喜欢你
你想走就走,你以为我真的在乎你
没有最好,我爬起来,准备离开。
慢着,你不会偷了什么东西走吧安欣落看向我的行李箱,眼底的怀疑很是明显。
没有,都是我自己的东西。
哈哈哈,你身上什么不是用姐夫的钱买的。安欣落用脚踢了踢我的行李箱,打开,我检查一下,万一你拿了我姐姐的遗物怎么办
大庭广众之下打开行李箱检查,这羞辱程度等同于搜身吧。
我把行李箱推向安欣落,撞地她吃痛地叫了一声,哭唧唧地投入顾麟渊的怀里控诉我。
姐夫,你看她！
行李箱我不要了,小黄的尸体在哪
连书榕,给欣落道歉！要不然你连那条狗的尸体都见不到！顾麟渊低声吼道。
对不起。我干脆利落地道完歉,等着顾麟渊的下文。
顾麟渊一愣,招来管家。
把那条狗的骨灰给她。
捧着小黄的骨灰盒,我的眼泪才忍不住落下来,一颗一颗砸在盒子上。
小黄,妈妈带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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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天气很好,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注销掉顾麟渊给我的电话卡,买了车票回到了奶奶家。
我从小就被爸妈丢给奶奶带,乡下没有高中,我爸妈没办法只能把我接回家。
回到家后,我才发现家里居然还有一个弟弟。
他显然也不待见我,穿着鞋踩我的床,把我的书撕碎。
爸妈表面上训斥他,说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后,转头又让我多多包容他。
妈,我不要多一个姐姐,你让她走！
晚上起身,听见弟弟的声音传来。
傻孩子,你对你姐好点,以后她的彩礼不都是你的了
我愣在原地。
本想着大学后就离他们远远的,结果还没毕业,就被抓去顾宅,成了别人嘴里的顾太太。
连书榕
身后,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
我转过头,只见一个清瘦的男生微笑着看我。
还真是你啊,还记得我不,当年我老是来你奶奶家蹭饭。
桑乐阳
在熟悉的地方遇到熟悉的人,好似穿越时空,好像......奶奶还在,我们几个小孩围着她,争着吃她熬出来的猪油渣。
很幸运,托桑乐阳的福,我进入农村小学成为了代课老师,工资不多,但足以温饱。
是我要谢谢你,你也看到了,我们这儿老师很少。桑乐阳耸耸肩,你这个高材生能来我们学校,校长都笑死了。
还高材生,我早就被学校除名了。
那就再考一次桑乐阳给我搬来了高中的书。
要是有不懂的,尽管来问我,当你的家教不收钱。桑乐阳开玩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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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农村的日子很平淡也很充足,我养了鸡鸭,每天喂它们吃小米。
还收留了没人要的流浪狗,很快,我这就成了流浪动物的救助站,每天都有狗蹲在我门口瞪着我喂饭。
白天我去支教,晚上就回来学习。
不久后,我成为了乡村小学最受欢迎的女老师。
桑乐阳把这个消息带给我的时候,我嘴角一抽：咱学校就我一个女老师......
那你知道最受欢迎的男老师是谁吗
你
你太聪明了！
桑乐阳笑着拍拍我的肩膀。
孩子们虽小,但小小年纪的他们已经有了磕cp的念头。
连老师,校长说要开会,一起不
每次轮到我的课,桑乐阳总是精准地出现在我班级门口。
随着孩子们的起哄声,我无奈走出去。
桑乐阳,我认识路,不用你带我。
一个人走路多无聊啊......
你看那群学生......我回过头,窗户边上趴满了学生的小脑袋,果然啊,八卦不分男女老少。
他们都觉得我们很配啊。
桑乐阳笑着说道。
废话,整个学校就我们两个年轻老师。我忍不住吐槽一句。
你小时候不是还吵着要做我新娘,我们可还拜过天地的啊。
死去的回忆开始攻击我。
当时年纪小不懂事,硬要拉着桑乐阳和我拜把子。
同性才拜把子。
桑乐阳皱眉。
那异性不能拜把子吗
也可以,但异性应该是拜天地。
于是,我们学着电视那样,让我奶奶坐在椅子上,开始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难怪奶奶当时笑得合不拢嘴。
我快步往前走,把桑乐阳丢在身后,嘴角却不自觉地往上扬。
连书榕,原来你躲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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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转过头看是谁,冷汗却已经冒了出来。
明明已经快要忘记了那段痛苦的回忆,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面前
连书榕,你当作看不见我是吗顾麟渊的皮鞋上沾着泥土,这让洁癖的他紧皱双眉。
和顾麟渊出门,我永远都要带着湿纸巾,消毒水。
只要他皱眉,我就要俯下身子替他擦鞋子。
我永远忘不了在人来人往的商场里,我穿着包臀裙,小心翼翼地蹲下来,擦着他黑色皮鞋上面的灰尘。
旁边是一个男生蹲下来给他女朋友系鞋带。
男生的眼里充满爱意,我的眼里充满屈辱。
这位是桑乐阳上前,把我护在身后
不认识的人。我的回答令顾麟渊很不满意。
连书榕,我们睡了七年,你现在说不认识我顾麟渊朝我伸出手,过来。
他依旧那样高高在上,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能毁掉别人的一生。
小榕怎么可能喜欢你桑乐阳拍掉顾麟渊的手,顾麟渊嫌弃地拿出消毒纸巾擦了擦。
小榕,叫得真亲热,你喜欢她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桑乐阳红了脸。
那你可知,她打过胎,再也无法生育顾麟渊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的脸一下子白了,是啊,因为顾麟渊,我再也无法成为一个母亲。
桑乐阳的愣神让顾麟渊很满意,他越过桑乐阳,想要拽住我的手,下一秒,却被人掀翻在地。
混蛋！
桑乐阳红了眼,一拳一拳地锤在顾麟渊脸上。
我吓了一跳。
是你害的是不是小榕那么喜欢孩子,你却害她失去了成为母亲的资格！
知道我子宫受损后,我妈都没有帮我说过一句话,反倒指责我的身子不争气。
桑乐阳是第一个替我说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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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顾怀瑾从不远处跑过来,你为什么要打我爸爸！
当着孩子的面,桑乐阳松开了手,站起身。
许久不见顾怀瑾,他长高了,也变瘦了许多。
怎么,没有好好吃饭安......欣落不给你饭吃
以顾麟渊的尿性,恐怕在我走出门的那一天,就把安欣落娶回家了。
虽然娶自己原配的妹妹不太符合伦理,但是对象是顾麟渊,大家只会夸一句：顾麟渊真是长情。
你说小姨顾怀瑾支支吾吾地说道,她犯了点事......
她搅黄了我的生意,还教唆人把一个姑娘打进了医院。顾麟渊从地上爬起来,嫌弃地脱去沾满泥土的外套,扔进垃圾桶。
我只瞧着这个安欣落有些绿茶成分,却不想她又蠢又坏,仗着自己有顾麟渊当靠山,便无法无天。
妈妈,还是你好,你温柔,做的菜也好吃。顾怀瑾想要拉我的手,被我后退一步避开。
你以前可是叫我名字的。
连书榕,不要耍小性子了,这里又脏又破,连条水泥路都没有。
顾麟渊冷着脸说道。
能亲自来这里,顾麟渊还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你不就是觉得我没有给你名分吗只要你回去,我马上和你领证。
还是你想要世纪婚礼我花十个亿,再找你喜欢的明星来参加,行不行
婚礼......我确实憧憬过,但是我不想站在我身旁的男人,是他。
顾总,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摇头,你觉得这里又脏又破,我却能看到这里充满生机。
连书榕,我亲自来请你回去,你别不识好歹。顾麟渊失了耐心,拽着我想带我走。
桑乐阳拽着顾麟渊的手,厉声让他放开。
你信不信我一句话,让你们这小学办不下去
顾麟渊威胁道。
看吧,没有他要不到的人,达不成的事,如果达不到,就是钱给得不够到位。
当初,他以爸妈家族威胁我,让我好好听话,后来,他以小黄威胁我,让我好好听话,现在,他打算故技重施,居然拿这么多孩子的前程威胁我。
我只想好好生活,他却一次次打破我的平静。
顾总,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我单手从包里拿出剪刀。
你喜欢我这张脸,那我毁了可好
手腕一用力,锋利的剪刀刺进皮肤,一抹鲜血流了出来。
我看到他眼神里的惊恐,随后,抓着我的手松开。
小榕,你松手。桑乐阳抓住我的手,把剪刀从我手里拿开。
顾怀瑾好像吓坏了,他怕疼,平时打针都是我悉心哄他,分散他注意力,现在看我拿剪刀扎自己,小脸都吓白了。
顾麟渊似乎知道,如果强拉着我回去,我也会在某一天割腕自杀。
他动了动嘴,声音里带了一点哀求的味道：小榕,你要什么,钱还是房子,我都能给你。
我要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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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两个人,欺负连老师！
身后,一群小孩子乌泱泱地跑出来。
我才知道这些小朋友不好好上自习,居然派了两个侦探来侦察我和桑老师的情况。
结果看到顾麟渊强抓着我的一幕。
孩子们推着顾麟渊和顾怀瑾,让他们离我远远地。
顾怀瑾哭着说道：你们干什么,这是我妈妈！
你放屁,连老师才没有孩子呢。
不对,连老师有孩子,我们都是她的孩子！
后来,保安校长都来了,客气地把顾麟渊请了回去。
顾总,我们这里庙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
顾怀瑾看了看我,突然丢下他爸爸朝我跑来。
妈妈,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我对顾麟渊毫无感情,但是对顾怀瑾,我是真心真意地照顾了他七年。
妈妈,你看。顾怀瑾从兜里掏出一枚玉佩。
玉佩虽然完整,但是能看出裂缝,我都能想象到顾怀瑾生日那天,把玉佩狠狠摔在地上的场景。
妈妈,玉佩我都有好好戴着,你走了之后我才知道,对我最好的就是你了。
如果在离开那天,他对我说这样的话,我或许真的会心软,为了顾怀瑾放弃自己的前途和自由。
但是现在不会了。
我摸了摸玉佩的伤痕,说道：你看,它已经碎了,你怎么修复也无法让它恢复如初。
我摸着自己的胸口：怀瑾,我的心也碎了,在你让人开车撞死小黄的那天,不管你是受人挑拨,还是就觉得好玩,小黄都因为你失去了生命。
顾怀瑾红了眼眶,有些不甘心地被顾麟渊抱上车。
我的身旁,孩子们耀武扬威地做着胜利的手势。
耶,我们胜利啦！
差点就让人把连老师抢走了。
桑老师,你什么时候和连老师结婚啊
夕阳下,桑乐阳颤抖着给我的伤口消毒包扎。
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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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后,村里铺了水泥路,通了网络。
我已经是一名正式的老师了。
村里小学也翻新了,陆续有女老师进来支教,她们总是叽叽喳喳地聊着喜欢的明星、八卦。
诶你听说了吗,顾氏集团的顾麟渊成立了一个基金,叫做念榕基金,咱学校扩建好像也是他捐助的。
这么善良,我怎么听说顾麟渊有很多绯闻女友啊。
通网后,我看到顾麟渊的机会越来越多了,大多是一些花边新闻。
顾总深夜送女孩回家
顾总和十九岁女孩约会
我嘲讽地笑笑,还真是狗改不了吃那啥。
但是点开女孩的照片后,我震惊了。
继续翻看两个,我忍不住照了照镜子。
好家伙,我成他朱砂痣了
我爸妈也是很敏锐地,知道了顾麟渊对我态度的转变,还想劝我和顾麟渊在一起,但是每回还没靠近我家,就被附近蹲守的流浪狗追着四处逃窜。
他们的坏心思,连狗都能闻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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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没想到顾麟渊会来到我们小学做宣讲。
再看到我时,他难掩心中的激动,就连水撒了他的衣袖,他都毫无察觉。
顾总,到时候你给孩子们发文具包,再让小顾总讲话,可以吗桑乐阳站在我前面,和顾麟渊谈话。
几年过去,顾麟渊老了,沧桑了,而桑乐阳成熟了,稳重了,要是打起来,顾麟渊的胜算就更小了。
顾麟渊看不到我,便把顾怀瑾搬了出来。
怀瑾有话和你说。
连阿姨。顾怀瑾已经长得和我一般高了,他声音低沉,低头说道,
结束后,我想去小黄墓前,说一声抱歉。
我把小黄的骨灰盒埋在了房子边上,几年过去,居然长了一棵桃树。
小黄,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桃子我蹲下,对着树干说道。
母鸡带着小鸡,悠闲地在院子里捉虫,几条流浪狗躺在地上晒太阳。
这些狗看着好凶,不会吃鸡吗顾怀瑾问道。
不会,它们知道我对它们好,自然也就不会伤害我的小鸡崽们。
而有些人,对他们再好,也无用。
顾怀瑾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低声嚅嗫道：连阿姨,以前是我伤害了你。
都过去了,看到你没有长歪,我很高兴,也希望你能成为一个对社会有帮助的人。
顾怀瑾对着桃树道歉后,没有过多纠缠我,就和顾麟渊一起坐上了商务车。
对上他们有些念念不忘的眼神,我突然觉得好奇怪。
为什么我对他们好的时候,他们能一眨不眨地肆意践踏我的真心,现在我对他们无感了,他们又蹿出来找存在感。
连阿姨,下次再见！在车快要开启的一瞬间,顾怀瑾探出头,对我招手。
我也招了招手,喊道：别再见了。
我知道,如果顾麟渊父子俩想见我很容易,但是见一百次一千次,他们对我而言也只是两个路人。
因为我的心已经装满了刚出生的小鸡崽,单纯可爱的孩子们,还有问我疼不疼的桑乐阳。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