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汐沅手里的笔不停的记着美股上下浮动的比例,跟上个月相比,果然存在一些蹊跷。
她暗戳戳的买下现在不起眼的两个公司的股票,她就不信了,这样还盯不住他们,自己能不能从中获利,就看这一把。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传出来姐姐轻柔的声音:“妹妹,吃饭了。”
虞汐沅关闭电脑,站起身走出门外,看着一桌子的饭菜,果然有饺子在。
虞远峰看着闺女脸色恢复正常,眼底还是带着不悦:“我已经跟你姨约好了,明天他们会来家里谈事,不过需要你姐姐在场。”
虞汐沅扭头看着姐姐:“姐,没事的,我会陪着你,没人会把你抢走的。”
叶绾尴尬的笑了笑:“是你姨和姨夫来,他们这次谈论下多少钱的问题,不是带你走的。”
虞汐笑笑没说话,心累的她已经没劲吐槽,是不是所有的妈都这样。
做错事就后悔,跟你道歉,讨好你,你看着她可怜,选择原谅,她紧接着又犯错,然后又放低了身价。
这样周而复始,长年累月下来,太累人了,她就是充足的耐心也扛不住这样造。
她觉得网络上的那句话是对的,不要想着共情母亲的苦难,那是别人造成的,跟你无关
。
两姐妹吃完饭,窝在床上闲聊:“姐,想好年后学什么没有,现在市场还没饱和,就算你出来开店,也不会赔钱。”
宁雅舒知道妹妹比自己消息灵通,靠在墙上放下手里的书。
“你说,如果我学美容怎么样,美发我听说挺伤手的,对以后怀孕也有影响。
学美容就算是我打工,一个月工资也有好几千,够我花的。”
虞汐沅想了下未来二十多年的时间,美容这行业层出不穷,只要是有女人那就赚钱。
“学美容挺好的,不过学那个时间挺久的,这里面好像还有纹眉,种睫毛,纹唇,做指甲,很多种。
你是都想去学做员工,还是以后自己开店,这付出的时间成本不太一样。”
宁雅舒对这个还真了解过,在南市的课程就有这个,既然有机会改变命运,她就想要赌一把,也许她就走出那个环境了。
“我想上全套的,一年得一万左右,光是学费,还不带自己的花销,一年下来起码要一万五,咱爸妈能同意吗?”
虞汐沅盘着腿坐在那里,眼神里带着自信:“没事,我出资送你去,管他们同不同意,你学了咱俩合伙去京北开个高档的美容店。
到时候,你赚的钱比那些读大学的都高,谁也不会瞧不起你,在京北找个喜欢你的,比窝在小村里好多了。”
宁雅舒点点头,眼里带着希冀和对未来的期待。
“好,你供我读书,我以后跟你合伙开店,你出钱,我管理,咱俩三七分,你七我三。”
虞汐沅摇摇头,“你太吃亏了,还是平分的好,毕竟你是技术,我出钱,都付出了,没有高低之分。”
“那我就等着宁老板,赶紧学成出师,到时候我的这张小脸可全都拜托你了。”
两人呵呵大笑,完全忘记了之前的烦恼。
第二天到来,他们全家都在等着,听到门外电动车停下的声音,就知道他们来了,没想到后面还跟着两个表哥,这是害怕出事了。
只不过表哥的腿还是如此,小时候就残疾,现在更严重了,也不知道当初借的钱治病,到底花到哪里去了。
姨看到两个姐妹站在一起,脸上的笑容说是笑面虎也不为过。
“你们不愧是亲姐妹,站在一起就是像,只不过沅沅这身高比你姐姐还要高,果然吃得好,长得就好。”
虞汐沅笑呵呵的,笑意不达眼底:“吃多好也没有,只是没被饿着睡觉,也没被整天喝凉水充饥。
十几岁的年纪,再不给我吃饱,我用念力长高啊!”
“不过,我姐才十八岁,还有机会再长长,搞不好能够长到一米六多,毕竟我长得都不差,我姐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姨眯着眼睛看向宁舒雅,上下的打量着,就像是看明码标价的货物。
“小舒一年没见,就不认识我了,好歹也养了你十几年,养条狗也养熟了。”
虞汐沅遮住姐姐的身形:“这不今天就商量下,我姐在你们家里到底吃了多少粮食,废了多少水,穿了多少新衣服,治病花了多少钱。
但凡你说得出,我们自然会照办,一毛钱都不会少了你的。
我只希望,以后我姐无论赚钱也好,嫁人也罢,你们就算是知道,也不要去打扰她的生活。”
大表哥宁辉眼神带着阴狠,甚至上下打量着她:“你居然是虞汐沅,没想到一年没见,变化那么大。
现在这是你们有钱了,看不起我们这些穷亲戚,大妹妹在家里养的好好的,马上就可以出嫁,你们要回去这不符合规矩吧!”
叶绾提着一壶水走进客厅:“别在外面站着,都进来说话,孩子都受不得冻。”
她倒完水立马坐在角落里,昨天丈夫说了,她不会说话就闭嘴,等着他和孩子处理就行,省着那点善心又放在狼心狗肺的人身上。
三姨看了眼自己的妹妹,这一年未见,居然年轻不少,手上的大金镯子真是刺眼,她什么时候过得那么好了。
“五妹妹,你这是也过好了,金镯子都戴上了,怪不得要把孩子要回去,这是要带着她享福。”
叶绾捂着手腕,低着头:“姐,如果不是你非要给小舒找个二婚头的男人,我是不会这样决定的。”
“今天你有什么事,你就跟远峰和沅沅说就行,家里她二伯也在这,村里的书记也在,今天的事我做不得主,问我也没用。”
宁辉嗤笑一声,似乎感觉这是什么笑话:“一个未成年的孩子做什么主,五姨你不会是拿我们开涮吧!”
宁耀推了大哥一把,言语间带着不耐烦:“大哥,你说这些做什么,我们都已经说了,二十万少一分都带不走户口,一辈子跟我们家绑定就行,是生是死你们做不得主。”
宁雅舒看到他的眼神,身体一缩,二表哥看着最无害,其实他内心是最阴暗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