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凝烟犹豫了几秒钟，缓缓开口。
“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萧墨不耐烦地打断：“如果纪总还没想好，可以回去你们纪氏多想一想，不要耽误彼此宝贵的时间......”
“萧墨，你一定要这样对我吗？”纪凝烟哽咽，美眸里含着泪水，楚楚可怜地望着萧墨，“我们在一起生活了五年，以往的情分，你一点都不念吗？”
萧墨表情诧异：“我怎么对你了？你要离婚，我尊重你，解除婚姻关系。我们现在是竞争对手，你应该知道，我对你已经算客气的。”
纪凝烟激动得攥紧拳头，鼓起勇气望着萧墨沉静的黑眸，说出了心里最想说的话。
“萧墨，算我求你了，你不要这样......以前都是我不好，是我听了我妈的挑拨离间，把所有的过错都归到你头上，我已经知道错了！你离开我以后，我才知道你过去对我有多好，我真的不能没有你！我们不要离婚行吗？你喜欢开工作室，我会全力支持你，你喜欢做什么都可以，我们好好过日子，你不要......不要跟别人合伙，不要离开我，行吗？”
萧墨叹了口气。
上次他带沈灵韵过去纪氏，方总当场跟纪氏解约，这件事在圈里传遍了。
其他的客户，大部分也都不打算跟纪氏续约，约了萧墨洽谈，下一个季度开始跟萧墨合作。
少部分客户是纪凝烟承诺服务费打七折，才愿意继续留下。
萧墨本以为，纪凝烟是为了客户去向，来找他谈判，让他不要再挖客户。
他目前团队规模不大，方总还要上新项目，他吃不下那么多单子，可以跟纪氏协商，暂时和平共处，给自己一个养兵练兵的时间。
没想到，她竟然还在拿感情说事！
面对纪凝烟的楚楚可怜，萧墨没有再像过去那样怜惜她。
萧墨的黑眸古井无波，沉沉地看着纪凝烟泛起泪光的眼睛。
他淡淡一笑，第一次主动对纪凝烟说了自己的感受。
“纪凝烟，你把婚姻想的太简单了。过去的五年，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吗？
当初你和你妈来求我，履行婚约，可是从结婚起，你妈就把我当成外人来防。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一开始你们欠债，我是你们家的血包，贱卖公司替你们还债，你妈对我还算客气。
可是当纪氏上了正轨，规模扩大以后，每次见面，她是怎么用最难听的话嘲讽我，侮辱我的，我相信你都听到了，你维护过我一次吗？
在公司里，经过那一场风波，退掉了难缠的小股东，你们就完全变成了家族企业，你妈怕我外人夺权，给我的身份只是助理，管理层中你的那些亲戚，你舅舅舅妈，你弟弟，一个个都给我脸色看，排挤我，打压我，你为我说过一句话吗？
年利润八千万的线上部门是我一手搭建的，核心员工和客户都是我带过去的，线下的几个大的订单，也是我陪酒拼回来的，甚至连公司的OA系统、员工培训等内部优化工作，都是我做的！
我为纪氏做了这么多，你给过我应有的待遇吗？我不计较，你也就真的不当回事了！每个月包括工资在内给我五万块生活费，你都觉得是施舍！你的贪婪吝啬，足够让世界上绝大多数资本家低头！”
纪凝烟被萧墨说得满脸通红，她却还想据理力争。
“我妈那么强势的性格，我也只能躲着。公司里，我是想给你股份的......”
“对，你只是在脑子里想想，从来没有实际行动，你给我的反馈，最多就是空口承诺，这样有意思？”
纪凝烟愣在原地。
她的确从来没有实际付出，也没有考虑过萧墨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