赘肉从捆绳中间挤出来,看起来格外油腻。
灯光亮起。
眼前坐着一个人,十分面熟。
张鸿儒瞪大眼睛,支支吾吾道:“你是......你是......张子昊?”
“恭喜你,答对了,看来我在民间挺出名嘛!”
张子昊摘掉帽子口罩,露出本来面目。
一看真是这尊瘟神,张鸿儒瞬间吓傻了。
本以为张子昊的目标是汪少荣,没想到从秘书下手,防不胜防啊!
这也意味着,他成了张子昊的审判目标,生命进入了倒计时。
“我......我又没有贪污受贿,你不应该找我啊!”
张子昊冷冷一笑:“狗官又不一定非要贪污受贿,只要干了坏事,都应该受到惩罚,不是吗?”
张鸿儒战战兢兢反问:“你......你会杀了我吗?”
张子昊笑着点头,“当然啦,只要你符合条件,肯定是要弄死的。”
张鸿儒快哭出来了,带着哭腔哀求:“求求你放我一马,我还没结婚,家里还有两个老人。”
“我真没有做对不起老百姓的事,还不想死啊!”
张子昊说道:“不想死的话,倒是也有办法,只不过你得拿出诚意,想听吗?”
张鸿儒点头如捣蒜,“想!”
“那好,我给你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
张子昊点开录音机,放到张鸿儒旁边,认真问道:“说说吧,汪少荣都让你干了哪些见不得光的脏事?”
张鸿儒不由一愣,原来对方是冲着领导来的。
护主的属性瞬间被激活,张鸿儒避重就轻装糊涂。
“汪书记人很好,一手把我提拔上来,从来没做过坏事,我可以保证。”
张子昊摇头叹息:“我好心好意给你一次机会,可惜你不中用啊!”
说完,他给张鸿儒嘴里塞进臭袜子,拿起锤子对准张鸿儒的大脚趾,猛然敲下去。
“唔唔唔——”
张鸿儒疼得浑身打颤,直冒冷汗,想惨叫却无法出声。
再一看,脚趾已经血肉模糊。
张子昊拿手帕擦了擦锤子,冷声道:“我可不是警察,不会跟你讲道理,更不会用证据说话。”
“我秉持的原则一向是真理服人,当然,真理在我手里。”
张子昊拿掉塞在张鸿儒口中的袜子。
“现在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回答。”
“如果再打马虎眼,锤子砸的就不是你的脚趾,而是你的脑袋。”
“给你一个小提示,从今晚医院的事情开始往回说。”
一听这话,张鸿儒便知道,装糊涂已经无济于事。
原来张子昊是有备而来。
他们在医院密谋给周墨下毒的事,多半是败露了。
眼下生死存亡之际,领导的知遇之恩,也得先活下去才能报答。
“我说,我全说......”
张鸿儒竹筒倒豆子一般,把汪少荣吩咐他暗算周墨的事和盘托出。
除此之外,还包括用不正当手段排除异己,结党营私,权权交易等等。
越听越气,张子昊忍不住扇了张鸿儒一耳光。
“你不说汪少荣从没做过亏心事吗?”
“结果一说起来,十分钟都没罗列完!”
张鸿儒委屈道:“君子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完人,能在官场上大行其道的,有几个是完全干净的?”
话音刚落,张子昊又是一耳光。
“你们也配叫君子?我看你们就是白吃皇粮的寄生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