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县委招待所套房内,周墨并没有睡着。
而是第一时间给沈清晏打电话,汇报上任第一天的情况。
为了不让老婆担惊受怕,他故意隐瞒了黑店被宰的情况,着重强调孟凡升的霸道与腐败。
“孟凡升的作风我有所耳闻,只要跟他搭班子,就会有两种下场,要么和光同尘,要么被排挤走。”
“我听说他很擅长投其所好,攻其软肋,老公有没有被他的糖衣炮弹腐蚀?”
两地分居以后,沈清晏感觉更加依赖周墨。
虽然是调侃的语气,难掩内心的焦虑。
“那必须的!有曼莉姐做榜样,我这边固若金汤,不可能被孟凡升钻空子。”
周墨话锋一转:“你那边新单位如何?还适应吗?”
沈清晏应声:“挺好的,没以前那么忙,离娘家也近,我下班可以直接住家里,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有点思念某人......”
周墨笑呵呵道:“想我就说想我呗,还学会拐弯抹角了。”
“哼!”沈清晏娇嗔一声,“我要给宝宝带个好头,不能让他跟爸爸一样没正形。”
夫妻俩隔着电话打情骂俏,全然不知后院已经起火。
一夜春宵,天刚蒙蒙亮。
姜程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夜总会的包房里,身旁还躺着昨晚陪侍的妹子。
洁白的被子下面,两人浑身一丝不挂。
昨晚的亲密画面,瞬间涌入脑海,姜程突然害怕了。
背着领导收礼就算了,还违规接受陪侍招待,更是跟陌生女人越过了底线。
万一被熟人看见或者录下来,自己的仕途就全完了。
越想越后怕,他赶紧起床穿好衣服,拿起钱包就要掏钱给妹子堵嘴。
可转念一想,给钱不就真成嫖娼了吗?
还是算了......
姜程收起钱包,趁着妹子还在熟睡,蹑手蹑脚出门跑路。
必须赶在周墨上班之前回到房间,不然没法解释昨晚的行踪。
不料。
昌加爵早已在一楼大厅等候多时,直接堵住了姜程的去路。
“姜老弟起床挺早啊,看来昨晚玩得还是不够嗨......”
“昌哥您不是比我更早嘛!”姜程尴尬赔笑,“我寻思早点回去,万一领导找我有事,我不在房间没法交代......”
昌加爵笑眯眯道:“下班时间想干什么是你的自由,领导也不能把人当奴才使唤,人性化管理嘛,你说对不对?”
“对对对,那我先走一步,您忙......”
姜程刚要离开,昌加爵突然出声:“等一下!”
“昌哥还有什么吩咐?”姜程停下脚步,一脸忐忑。
昌加爵面带微笑问道:“像昨晚那种挥斥方遒、花天酒地的生活,是你期待的样子吗?”
“呃......这......怎么说呢?”
姜程支支吾吾嘟囔:“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以我的能力暂时做不到......”
昌加爵笑着摇头,“功名苦后有,富贵险中求,只要你跟对了老大,也能成为下一个荣总。”
“您说得对。”姜程话锋一转,“可是周县长一直对我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当官不要想着发财,要想发财就别当官。”
昌加爵不屑冷哼:“所以他只能当个小吏,当不了大官。”
“要想往上爬,不用金钱开道,除非玩命。”
“你给周墨当秘书,最终下场也好不到哪去,这辈子撑死了混个处级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