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相关的证据表明,是我的父亲陆致远行贿,然后让我逃过了兵役服役的,对吧?”
陆一鸣不想再以和善的面容,跟眼前这几个人说话,陆一鸣的脸色沉下来,缓缓开口道:“再者,谁举报谁就负有举证的责任。”
刘泽林一改笑呵呵的表情,同样沉下了脸,语气生硬地开口道:“陆一鸣同志,现在是你要针对的举报的内容进行举证说明,给组织给社会一个交代。”
陆一鸣心中了然,刘泽林是故意在针对他,这是想让他进行自证,但现在陆一鸣的确没有证据证明自己在参军的其他程序开展之前,把参军报名表提前拿了出来。
一旦他开始进行自证,很容易陷入举证的恶性循环当中,等于是他没办法证明他没有拒绝服兵役,也就是没办法证明举报的内容是假的,最后他的正科可能会不了了之。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陆一鸣不能再待在武为民身边。
“我是本着对组织负责,对自己负责的态度,把相关的情况进行了说明。”陆一鸣继续开口道:“不论是谁举报的,都需要有相应的证据,不能空口白牙就污蔑一个干部吧?”
刘泽林盯着陆一鸣了三秒钟,神情逐渐变得冷漠起来,接着开口道:“陆一鸣同志,你应该清楚我们对举报人的身份是需要保密的,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举报人连你父亲陆致远行贿的时间和地点都说了出来。”
陆一鸣顿时在心里骂了娘,随便问候了下刘泽林的祖宗,既然有陆致远行贿的具体时间和地点,为什么还要一点一点的放出来,这绝对是搞他的心态。
这更让陆一鸣更加肯定,刘泽林就是一直在戏耍他,如果刘泽林早就这么说,他就不会这么浪费时间了。
“刘处长,针对于举报我的两个内容,我想还是请纪委介入调查吧!”陆一鸣淡淡的开口道:“如果没其他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武市长交给我的很多工作,我得马上回去处理。”
陆一鸣可以肯定有人想拿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来颠倒黑白。
当年父母住院生病的时候,是他寸步不离在床边照顾的,陆致远根本不可能去行贿,并且陆一鸣相信他父亲的为人。
从小,父亲就教导他做一个正直、坦荡的人,父亲也一直给他树立一个很好的榜样,再者,如果陆致远是一个投机取巧的人,以陆致远的能力,也不至于这么多年连一个副校长都当不上。
刘泽林的本意自然是想通过这件事情,通过循环渐进的方式,来磨一磨陆一鸣的锐气,大部分在官场上的人见纪委如遇瘟神,可陆一鸣竟然直接请纪委介入,这打乱了刘泽林的计划。
刘泽林今天的时间很多,还想多陪陆一鸣玩一玩,可陆一鸣直接把市长搬出来,这时候陆一鸣还是武为民的秘书,耽搁陆一鸣的事情,就是等同于耽搁武为民的事情,给刘泽林十个胆子也不敢强留陆一鸣。
“那就按照陆科长的意思,请纪委介入调查吧!”刘泽林阴阳怪气地继续开口道:“既然陆科长日理万机,那我们就不好强留了,今天的谈话就先到此为止吧!”
陆一鸣起身离开会议室,刚走出没几步,就遇到了迎上来的李景林。
陆一鸣看李景林的神态,好像脸上还有一丝的期待感,不难看出李景林应该是一直在等着陆一鸣的谈话结果。
“陆大秘书,你应该是被冤枉的吧?”李景林阴阳怪气地开口道。
陆一鸣上下打量这个曾经的好朋友、好兄弟,出了社会几年,心态完全崩溃了,心理彻底地失衡了。
“我冤不冤枉,你应该最清楚吧!”陆一鸣立刻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