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旭苦笑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
家丑不可外扬,更何况是对一个萍水相逢的狱友。
他将杯中残酒饮尽,这才继续说道。
“至于这酒......”
他提起手中的酒壶,在宫宴面前晃了晃。
“不瞒老先生,这烈酒,正是小子亲手所酿。”
“什么?!”
宫宴的眼中骤然爆发出惊异的光芒,脱口而出。
“此等佳酿,竟是小友所酿?”
他满脸的不可思议,再次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林旭,仿佛要从他脸上看出酿酒秘方来。
林旭点了点头,神色坦然。
“正是。”
“老先生有所不知,小子不才,在酿酒一道上,略有些心得。”
他淡淡一笑,继续解释道:“想来是外面的一些朋友,得知小子遭了难,特意使了些手段,将这酒送进来,算是为小子......践行吧。”
“啊?这酒是你酿造的?”
宫宴一双老眼死死盯着林旭。
“这......这怎么可能?”
他声音干涩,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颤抖。
“小友,你......你莫不是在诓骗老朽?”
此等滋味,便是穷尽他一生在宫中所尝,也从未有过!
林旭见状,知道老者心中所想,不由苦笑一声。
“老先生,小子何必在这种时候,在这种事情上诓骗您呢?”
他举了举手中的酒壶,神色坦然。
“这酒,确实是小子偶然所得之法酿造。”
“目前,也只在京城一家名为‘天上人间’的酒楼少量售卖,寻常人轻易是喝不到的。”
林旭顿了顿,语气中带着几分傲然。
“不瞒老先生说,便是当今圣上,怕也未必有机会品尝到此等滋味。”
毕竟,这酒的产量实在有限,就算成王想要,他都没有多给。
宫宴定定地看着林旭,从他坦然的目光中,他知道,这个年轻人没有说谎。
一时间,宫宴神色复杂至极。
既有对林旭才华的惊叹,又有对其即将面临结局的惋惜,更有对这命运无常的感慨。
真是......真是奇才啊!
如此年纪,便能酿出这等惊世骇俗的佳酿......
可惜,可惜了......
这等人才,若非行差踏错,将来成就,怕是不可估量!
忽然,宫宴像是想到了什么,那双本已有些暗淡的眸子骤然一亮,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微光,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那干枯的手指微微动了动,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几圈,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小友,”宫宴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和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老朽斗胆问一句,你......你对医术,可有研究?”
林旭闻言,微微一愣。
他没想到老者会突然问起这个。
医术?
他下意识地蹙了蹙眉,心中有些疑惑。
这老先生,莫非还想在这牢狱之中,与自己探讨医理不成?
林旭沉吟片刻,回忆起一些往事。
“不瞒老先生,晚辈对歧黄之术,确实有过一些涉猎。”
“不过......”他话锋一转,带着几分谦逊,“都只是些皮毛功夫,谈不上精通,更算不得什么研究。”
“前世......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