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姜鸦措不及防,被乌修月吐出的一口鲜血溅到脸上。
铛的一声——手里的酒杯也被乌修月抢过去,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时,狠狠地砸向背着脑袋的使者。
她一时不知道先管哪一个。
“啊——”惊呼一声。
使者捂着流血的后脑勺栽在地上,其他人则是目瞪口呆。
在场的人把老门主的死强行按在他头上。
乌修月被所有人驱逐,只能离开。
奈何得了机缘,入了秦王法眼,邹氏又舔着脸认回,谁见了不说一句脸皮真厚。
这么多年了,这些人又恨又爱,恨是虚假的旧账,爱是实打实的利益。
从未变过。
大长老这话说完,难怪乌修月得一人对全族。
“闭嘴!除了提她,你们还能说点新鲜的话吗?”乌修月起了火,额头直跳。
他还是在意老门主的死,这群出言不逊的长老,实在会诛心。
姜鸦被他按得手腕疼。
你生气别对我动手啊!姜鸦可不惯着他,扯出手,重重地拍了一下。
乌修月吃疼,闷哼一声。
又在扯她的手了,他们俩在桌子底下的拉拉扯扯。
大长老还要再说,“砸就砸了,你再多说一句废话。
”乌修月眼神冷飕飕地看过去。
大长老噎住,如对牛弹琴般的难以下咽。
隔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少主,你这样!对得起你刚说的话吗?实在有违君子之道啊!”乌修月讽刺一笑。
“谁说我是君子了。
我就说说,你还当真了?老秃驴……”“你……!”大长老胡子瞪眼,被他气得直捶胸口,实在没招了。
“——既然少主一意孤行,今日为新妇祭祀就免了吧,我看少主也不需要我,老夫要闭关!谁也不见!”说完,他挥袖离去。
姜鸦瞪了他一眼,看你把人家气得直接闭关了,可别气出个好歹。
乌修月回了一个腼腆的笑。
“夫人,为夫脸上有东西吗。
”姜鸦懒得搭理,倒是安心多了,没疯,还有理智。
乌修月做戏太好了,连她都差点骗过去。
“少主好自为之,尔等告辞。
”大长老一走,几个长老赶紧跟上去,陆陆续续走了一大波人。
席上只留一个看热闹的长老,她不走,她还没吃朝食。
偌大一个船厅一下子空了许多,但聒噪的人还有一位。
“变态之行,疯子之态,无怪世人皆厌,天地不容,灾心转世,死有余辜!噫,噫,噫……”使者被下人扶起来,他面目狰狞,应该酝酿了很久才破口大骂。
好会骂!姜鸦眼神一暗,说得太对了,连她都忍不住攥紧了拳头。
乌修月捏了捏高耸的鼻梁,有些烦了。
“把他丢下船去喂鱼算了。
”他随意一说,使者又晕了,真不知道是痛晕的,还是被吓晕的。
福财生一个箭步下去,“还不快送下去,好好带他看看脑子。
”有其主必有其奴,别的人大气不敢喘,福财生把这尖酸刻薄运用到极致。
这话也是救了使者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