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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临州红着眼眶拽紧皓皓的手就要往外冲。
叶楚楚却突然从背后缠上来,用甜得发腻的嗓音撒娇:
临州~人家伤口好痛痛,要呼呼才能好~
傅临州一把甩开叶楚楚的手,眼神冷得像淬了冰:
叶楚楚,我问你最后一遍——那天蹦极台上的,到底是不是塑料模特
叶楚楚心里一颤,但很快又镇定下来。
心想:那个碍眼的小贱人已经死了,老贱人也快被逼疯了。
以他们父子对自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宠溺。
就算他们现在知道真相又能怎样
叶楚楚捂着脸,强撑着战战兢兢地狡辩:
真、真的是塑料模特......是顾予安把思思吓难产了,我太生气才......
话还没说完,傅临州反手又是狠狠一巴掌,直接将她扇倒在地。
来人!傅临州暴喝一声,把这毒妇关进地下室,不许给饭吃,不许给水喝!
他蹲下身掐住叶楚楚的下巴,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你最好祈祷自己没说谎,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生不如死。
皓皓红着眼眶,小小的身子气得发抖:楚楚阿姨...不,叶楚楚!
如果让我发现你骗人,如果你真的那样欺负妈妈和姐姐...我定会让你百倍偿还!
叶楚楚瘫坐在地上,捂着脸浑身颤抖,却再也不敢出声。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昨天还对她百依百顺的傅临州,怎么突然就像变了个人
那个被她用略施小计能哄得团团转的小屁孩,怎么突然就聪明了起来。
不等她想明白,傅临州已经拽着皓皓急匆匆地冲出门去。
父子俩的背影决绝而匆忙,就像要去追赶什么即将永远失去的东西......
傅临州疯狂地拨打我的电话,却只听到冰冷的机械女声: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颤抖着点开微信,那个熟悉的头像早已变成灰色,显示该账号已注销。
皓皓踮着脚翻遍我的梳妆台,却发现妈妈最爱的香水、首饰一样都没带走——
除了姐姐的骨灰盒,妈妈什么都没拿。
去花店!妈妈最喜欢买花...
皓皓拽着爸爸的衣角往外跑。
可常去的那家花店老板娘只是摇头:傅太太好久没来了...
他们又冲向我常做
SPA
的美容院,前台小姐也诧异地摇头。
傅临州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头,突然想起结婚周年时我说过:
要是哪天我消失了,肯定在洱海边看日出...
他立刻订了最快的航班,可当父子俩赶到洱海时。
只看到客栈老板拿出的留言本——最后一页是我娟秀的字迹:
此情应是长相守,你若无心我便休。
皓皓突然指着天空哭喊:爸爸你看!
一架飞机正划过云层,在湛蓝的天幕上拖出长长的白线。
小小的孩子突然崩溃大哭:妈妈是不是...再也不回来了
傅临州跪在洱海边,终于明白。
那个总会在原地等他们回头的人,这次真的走远了。
服务员递来那部旧手机时,傅临州的手抖得几乎拿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