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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纷纷下跪,呆愣在原地的墨霄云被墨婉萍拉着跪下。
然后墨婉萍对新帝说：皇上,我夫君他们是在抓刺客！此人乃是被我夫君退了亲的慕尚书之女,偷潜进宫不仅要抢臣女的夫君,还要刺杀皇上你啊！
新帝根本没听她在说什么,一脚踹在她脸上。
滚开,你挡我路了。
随后紧张将我抱起,迅速往慈安殿跑去。
抱我进去的这个新帝,正是六年前,我不顾一切奔命去找的那个人萧赫天。
他曾是江南首富的独子。
我十六岁那年,墨霄云约我出去看花灯,不料天降大雨,我们二人慌忙的找了个屋檐避雨。
有位好心人递过来一把伞,我们刚想撑伞离开,就见墨婉萍一身狼狈的跑到了我们身边,一个没站稳直接栽倒在墨霄云怀里。
当时我发现了墨婉萍衣衫褴褛,瘦弱不堪,看上去也就十三四岁,很是惹人心疼。
于是柔声开口问了一句：你是谁家姑娘
没想到她未语泪先流,哽咽道：我随父母逃难至此,但他们在途中都死了,我只能要饭为生,对不起,是我冲撞了公子小姐,请你们责罚我吧,我已经不想再活下去了。
墨霄云动了恻隐之心,本来要给我撑的伞放在了她的头上。
我带她回侯府,你在这等着,我去去就回。
这一等就等到了深夜,街边的摊都撤了,路上再无行人,剩我独自一人站在房檐下,衣衫早就被雨水打透了,全身止不住的颤抖。
可雨却越下越大,最后我心一横,决定冒雨自己走回家。
没想到刚迈出一步,就有一辆奢华的马车停在了我面前。
萧赫天掀开帘子只对我说了两个字：上车。
我毫不犹豫的坐了上去。
他将我送回了慕府,路上才得知他的身份,他也是刚到京城不久。
但整个人眼中却透着一股哀伤：皇帝荒淫无度,宠幸宦官,百姓民不聊生,这样的大昭国早晚会沦为别人的鱼肉。
我好奇的问：你不是有很多钱吗,你可以帮助那些难民啊。
他叹了口气摇摇头：天下难民千千万,我又能帮助的了几个,而且各地官员贪污受贿,欺压百姓,我又能帮的到哪一步
那怎么办
改朝换代才是出路！
当时他说出这话时惊得我一身冷汗,同时也很佩服他胆子真大,竟然能跟一个初次相识之人说这般大逆不道的话,如若我传出去,他毕定株连九族。
虽然这话不该说,但我觉得你说的对,我爹整日也是为百姓的事愁眉不展。
他眼前瞬间一亮：我听说过慕大人为官清廉,深受百姓爱戴,如若能助我一臂之力......
我立刻打断了他的话：我们只求安身立命,不求荣华富贵,今日谢谢公子了,请回吧。
说完我直接下车回府。
这件事我没跟任何人说,只是从那天起,我发现,每次我在墨霄云那里受了委屈时,他总会及时出现,默默听着我讲述心中所有的委屈。
上一世,我嫁给墨霄云之后,知道自己竟然输给了一个牌位沦为妾室,整日以泪洗面,得了一场大病,病中萧赫天偷偷过来见了我一面。
他对我说他在京中这些年就是为了筹集更多的钱财招兵买马,一直在准备着等时机成熟揭竿起义,推翻暴政,但无奈愿意与他一起的人很少,他的路走的很艰辛。
但他让我一定要好起来,有朝一日,他会为我跟墨霄云讨个公道。
我虽心中对墨霄云有怨,但始终还抱有希望,觉得墨婉萍的死自己也有责任。
为此还跟他大吵一架不欢而散。
不料我们所有的对话,竟被墨霄云偷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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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一直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暗中派人侦查。
直到十年后,萧赫天一切都准备好,随时可以揭竿而起,但却因墨霄云安插进去的探子,功亏一篑,整个人落了个五马分尸的惨状。
而墨霄云则是护国有功,成功高升为吏部尚书,并且进了内阁。
当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心也跟着扎了一下,似乎萧赫天的音容笑貌,远大抱负还在眼前。
我偷偷找人给他收了尸,在离皇城不远的地方为他寻了一处坟墓。
希望你来世能够实现自己的远大抱负吧,是我对不起你。
没想到竟真的重活了一世。
这次我毫不犹豫的带着家里所有钱财投奔了他。
而且我父母也被我说服,暗中帮助我们联合了不少正义的官员和将领相助。
这才致使我们能够这么快起义成功,推翻旧朝。
而这六年来,我跟萧赫天之间所建立起来的感情,我敢赌,如果在江山和我之间必须做选择的话,他一定会选择我。
所以,他现在看着床榻上狼狈的我,眼眶已经红了,但眼神中却充满了杀意。
我去将他们碎尸万段！
我却拦住了他：萧郎,这么让他们死了,岂不是便宜他们了,不急。
其实我们两个三年前就已经在拿下中原最重要的一座城池之后成了婚。
我说羡慕寻常百姓夫妻之间的称呼,觉得那样更亲近。
于是他便唤我娘子,我唤他萧郎。
这一叫就是三年,没想到,在我们拿下皇城那日,我竟发现我已经有孕,当时他开心的眼泪都流下来了。
我肚子里这个孩子对我们两个来说意义非凡,多亏我身体这么多年锻炼的很皮实,所以孩子没什么事,不然我相信他能立刻冲出去将所有人剁成肉泥。
很快我派出去探听消息太监就回来,将他看见的一五一十的给我们两个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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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萧赫天抱走之后,他们所有人都傻了,特别是看见那个被他一箭射穿胸腔的公子哥,有的人已经瘫在地上大哭不止。
我就说吧,咱们得找慕尚书问清楚再下手,这可如何是好啊！
完了,全完了,回去我爹得骂死我了。
墨霄云也站在原地,虽然站的笔直,但他的手一直在发抖。
墨婉萍抱住他的胳膊安慰道：没事,放心吧,她或许只是皇帝身边的一个侍寝丫鬟而已,即便怀了孩子也不会受重视的。
墨霄云难得的第一次对她皱眉：你懂个屁！侍寝丫鬟能穿成那样吗能会那么多功夫
夫君莫慌,或许......皇上只是利用她帮自己清理乱党,她可能会有一官半职,但地位绝对不会高。
这时,有个腿软的公子哥坐在地上颤抖的说：我,我听闻新后可是陪着新帝征战南北一起打的江山,二位伉俪情深,我怎么越看那个慕灵儿越像大伙说的新后呢。
墨婉萍眼中瞬间闪过厌恶和嫉妒：绝对不可能！皇上样貌俊朗,身姿挺拔,新后绝对是有过人之姿,肤白貌美才对,就她那个连自己夫君都被人抢走的女人,有什么资格能当上皇后！
虽然这番话根本无法让墨霄云信服,但他心里却也安定了下来。
因为他想到上一世,他对我冷漠了二十年我都对他不离不弃,如今才分别六年而已,我对他情根深种,不会这么快就忘了他,那就绝对不可能跟新皇伉俪情深,刚才说的那些或许只是想吓唬吓唬自己罢了。
于是他开口安抚众人：都不要怕,慕灵儿对我有情,即便真是身份显赫,我只需要跟她说几句好话,她就能消气了。
众人眼巴巴的看着他：真的吗
墨霄云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那当然,我很了解她的,也知道她喜欢听什么样的话。
所有人都舒了一口气,纷纷从地上起身,拱手：墨侯爷不愧是京城第一俊美男子,让她为你痴情这么多年,在下真是佩服,佩服。
以后我们就都仰仗侯爷了,这慕灵儿与侯爷交好,又与新帝关系亲密,恐怕侯爷马上就要平步青云了。
墨霄云被众人夸的脸上的笑容压都压不下去。
在他最得意的时候,传话太监突然到了。
皇上口谕,今日宴会取消,请各位在宫中休息,三日后再举行。
众人一听又是一愣,所有人都明白这其中含义,就是明目张胆的将他们软禁在宫中的意思。
墨霄云从钱袋里拿出一锭金子递到传话太监手中问道：敢问公公,皇上为何要取消宴会啊
哦,说是皇后在给各位准备见面礼,还需三日。
这次墨霄云彻底把心放在了肚子里,能准备见面礼,而不是受伤,那证明我根本就不是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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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小太监的讲述,我跟萧赫天相视一笑,他宠溺的将我抱在怀里。
无论你想怎么做,我都会支持你。
他们在宫中这三天,我也没让他们闲着。
让宫女太监们时不时的把消息对着他们透露一点点。
比如当墨霄云拉着墨婉萍的手在院中赏花时,就会有几个路过的宫女小声聊着天。
太医说皇后怀的是男孩。
皇后可真是女中豪杰,受伤一点都没喊疼。
墨霄云心里咯噔一下,这说的怎么那么像我呢。
随即宫女们又继续说道：嗨,咱们皇后娘娘就是厉害,听闻还有千杯不醉的本事呢。
墨霄云的提起的心又放下了,因为他认知里面的我根本是滴酒不沾。
其实我从咿咿呀呀会说话的时候,我爹喝酒时就喜欢拿跟筷子往我舌尖点一点。
慢慢的,品尝各种佳酿成了我一大爱好,我在府中可是有很多私藏,只是怕墨霄云觉得我不淑女,所以并不敢在他面前袒露半点。
嫁入侯府之后更是再没碰过半滴。
就这样,那些参与欺负我的公子小姐们也每天在听着同样的话,心被狠狠提起又放下,然后再被提起,整日惶惶不安。
在最后一日,宴席即将开始之前,他们都聚到了墨霄云的住处。
每个人都有着大大的黑眼圈,他们已经三日没睡好觉了。
侯爷,你说慕灵儿到底是不是皇后啊。
要我说,肯定就是了,那可是皇后啊,就算侯爷你跟她再交好,也没用啊,皇上肯定不会饶了咱们的。
所有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讨论着,嚷的墨霄云也一阵心烦。
墨婉萍也有些嗔怒道：行了,都别在这嚼舌根了,皇上要惩罚,还能容你们这么逍遥的在宫里住三天吗,怕什么,天塌下来有侯爷顶着呢。
墨霄云不悦的拉了她一把：你能不能闭嘴,一会见机行事,管好你自己,别连累了我们侯府。
墨婉萍虽心里有气,但这么多人在也不得不咽下。
很快宴席开始,众人纷纷聚齐。
只见龙椅上只坐着萧赫天一个人。
墨霄云起身拱手开始套话：臣听闻皇后娘娘国色天香,温婉娴雅,不知今日臣等是否有幸一睹尊容啊
萧赫天冷哼一声：你着什么急,给你准备见面礼呢。
墨霄云瞬间喜上眉梢：臣何德何能能够让皇后为臣特意准备见面礼,真是臣的荣幸。
随后他又环顾了下四周,并未看见我的身影,接着套话道：怎不见慕灵儿呢
萧赫天挑眉：怎么,你想她了
皇上误会了,只是那日我们与她之间或许有点误会,臣只是想当面与她解释一二。
就在这时,我底气十足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你要与我作何解释啊
所有人都侧头朝我看来,只见我一身雍柔华贵的衣裙,头顶凤冠,稳步的朝前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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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人瞬间认出来我,已经吓得从椅子上跌坐下来。
当我稳稳的坐在萧赫天身边时,他们的身体已经抖成筛糠了,甚至还有尿出来的。
萧赫天伸手将我揽入怀中：墨霄云,你不是想见皇后吗,皇后来了,你怎不说话了
还是墨婉萍先开的口,伸手指着我：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是皇后！
萧赫天懒洋洋的看着她：你什么身份,竟然敢用手指皇后,来人,把她手指剁了！
她瞬间被两个侍卫压倒在地。
墨霄云慌了,扑通一下跪在我面前：臣妻只是一时太过惊讶,请皇上恕罪啊！
见萧赫天不语,他还是咬着牙给我磕了一个头：皇后娘娘那日只是一个误会,看在咱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上,请皇后高抬贵手。
我冷哼一声：你说看在咱们这么多年感情的份上好啊,那这手指头还真就必须剁了！
随着我话音落下,墨婉萍手指被一刀砍掉传来一声凄厉的嚎叫。
吓得那几个公子小姐纷纷趴在我面前磕头认错,连他们的父母也跟着一并跪下求情。
皇上恕罪啊,臣教子无方,臣会带回家好生管教的,请皇上再给一次机会吧。
皇后娘娘如今身怀有孕不易见血啊,还请饶我家孩儿一命吧。
我笑道：无妨,这么多年我陪着皇上征战南北,手里杀的人比见过的活人都多,这点血怕什么！
我伸手指了指一个穿蓝袍的公子。
我记得是你说我是刺客来着,那你可能是不太了解刺客,我让你了解了解。
说完我手中飞刀直接飞中正中那人咽喉。
这才叫刺客,杀人于无形,还有,下辈子管好自己的嘴,别再说错话了。
紧接着我又指了指另外一个小姐：好像是你用脚踩我的手指,还狠狠碾了几下。
我一个眼神,侍卫立刻会意,将那小姐按倒在地,一个小队的侍卫轮流上前用脚碾她的手指。
直到双手被碾成烂泥才停下。
随后我就一一点出那几个人,对他们以牙还牙。
我并没弄死他们,因为新朝刚立,如果传出去会让百姓以为萧赫天跟之前的皇帝一样是个暴君,有损他的威望。
惩罚完那些人之后,他们的父母有的默默认了这罪罚,有的对我破口大骂。
对我破口大骂的全部勒令辞官还乡,家族所有人永世不得入仕,不得踏入京城。
那些真心认为自己孩子做错了事给我道歉的,日后我都打算加以重用。
最后我把目光投向了墨霄云,他的身体瞬间一抖,脸色也变得苍白。
却还强忍着对我说：皇后,可否借一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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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着朝他勾勾手,让他走到了我跟萧赫天面前。
说吧。
他看了看萧赫天给了我一个眼神：臣是要说之前的事。
我点点头：无妨,我的事,皇上都知道,想说什么就快说,不然我怕你一会没机会了。
他的脸色肉眼可见变得铁青。
皇后,我知道你是为了上一世之事想要报复,但那终究已经过去,这一世,你们慕家所有人都健在,而且我也并未做出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其实从小到大,我确实很心悦与你的,你离家出走这么多年,我心中一直很惴惴不安,担心你的安全,怕你吃不饱穿不暖,还想着待你回来好生与你说说话。
或许你气我大婚前一日与婉萍之事,但你想想,如若没有那件事,你又怎会与我取消婚约,又怎能与皇上喜结良缘呢这应该算你欠我个人情吧。
这一世咱们就各生安好可否
我冷冷的看着他没有说话,反倒是萧赫天说了两个字：不好。
吓得墨霄云身体又颤抖了下。
萧赫天继续说道：你欠的何止是灵儿,还有我呢,你忘了吗你是怎么将我五马分尸的忘了吗
墨霄云大惊：你,你也重生了
萧赫天轻声嗯了一下。
这次墨霄云彻底瘫倒在地上,他知道他完了。
我笑着大声对他说道：别急啊,我还要送你见面礼呢,来呀,带上来！
随着我的话音落下,有一个精壮的男子被五花大绑的带了上来。
当墨婉萍看见那人面容时,瞬间花容失色,全身止不住的颤抖。
我对墨霄云说：你下去仔细看看,那男人眼不眼熟。
墨霄云腿已经软的走不动了,还是被两个侍卫架了下去。
他抬头看了那男人半天也没认出来。
我叫人把他儿子带上来放到了那男人身边。
这回认出来了吗,长得多像啊。
墨霄云瞬间反应过来,身体的力气也回来了,起身狠狠踹了墨婉萍一脚。
你给我个解释！
此时的墨婉萍已经吓得止不住的呕吐,根本说不出来一句话。
我好心的将所有真相告诉了墨霄云。
原来墨婉萍跟这个男人是敌国山岳国派来的奸细。
墨婉萍雨夜与墨霄云的相遇都是设计好的。
而且随着她年龄逐渐长大,那男人跟她也算是在大昭相依为命的感情,所以二人早就在一起了。
为了不引起怀疑,墨婉萍是先勾引墨霄云上的床,破了处子之身才跟那男人在一起的,孩子也是那男人的。
这些都是在我跟萧赫天征战期间得知。
因为当时山岳国派人找我们合作,告诉萧赫天他们本不想与大昭为敌,他们只想让自己的国民安居乐业,但是大昭皇帝却老是主动挑衅,对他们虎视眈眈。
为了表达诚意,他们将安插在大昭的所有奸细都告诉了我们。
墨霄云听完我的解释后,疯狂的大喊着,对着墨婉萍拳打脚踢,扯过那个孩子一脚踢在要害处没了气息。
墨婉萍,都是你这个贱货！我原本应该有个幸福美好的家,有大好的前途,能进内阁的！都是你毁了我的一切！
随后我又笑着让太监拿出一沓信件扔到他脸上。
这都是你通敌叛国的证据,我记得前朝皇帝是判株连九族满门抄斩的。
墨霄云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头一下一下的往地上磕着。
我没有,我根本不知道他们是敌国奸细,而且这上边根本就不是我的笔迹,皇上明查啊。
我冷哼一声：有什么可查的,还记得这也是你曾经冤枉我父亲时所用的伎俩吗怎么,现在终于知道被冤枉的滋味了,晚了！
放心,我会将我们慕家受得罪原方不动的从你们墨家讨回来的！
我命人将他绑在刑场的柱子上,每天看着他一个亲人在他面前被一刀一刀的凌迟致死,然后一把火烧成灰烬。
足足让他看了三十四天。
我并没有将他们的族人全都杀干净,只杀了那些上一世我在侯府给过我欺辱的人。
那一世,我从入侯府第一天,就没有人给过我好脸色。
连下人都欺负我,给我吃剩饭剩菜,我的嫁妆也被他们悉数偷走。
特别是我病重之时,没有任何一个人给我一碗水喝,那个陪着我嫁过来的红叶早就被他们背着我买入青楼折磨致死,还骗我说她得了疫病,被送回了乡下。
特别是墨霄云的母亲,以前他父亲在的时候,所有人还碍于跟我父亲有交情的面子上,算是对我说的过去,但他父亲去世之后,下人们,还有他家亲戚们都过来对我甩的闲话,对我的欺辱,墨霄云母亲全都默认了。
最后在我被官兵拉走同家里人一起入狱之时,更是说：养你这么多年,浪费我们家这么多粮食,还不如养条狗。
而且萧赫天那天悄悄去找我,也是她先看见的,给墨霄云通风报信。
所以对她行刑时,萧赫天特意叮嘱,一定要让她在割最后一刀的时候再咽气,让她体验下全程的痛苦。
最后,墨霄云疯了,我命人把他扔进了深山里,直接被狼群分食。
我的仇恨终于落幕,我与萧赫天站在城楼上俯瞰着这片大好河山。
我握着他的手更紧了些,这一世,我终于做到了不负江山不负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