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系统降临虐文反派身上的第一百零八天,也是被宿主杀的第一百零八次。
系统受了一百零八天罪,败下阵来。
宿主!我答应你!答应你!离开你脑子并撤回任务!
系统心力憔悴。
谁特么能告诉它为什么虐文反派是个脑子有病的疯女人啊!
1
小国师。
戏谑的声音从宴席上首传来,珠旒将阴晴不定的帝王遮掩在后。
刚从云景观下来,你如何看
在场所有目光投向我。
我看看她,又看看下面痛哭流涕抱在一起的男女。
宫妃绿了皇帝,怎么问我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外人
皇上按宫规处理便可。
哈哈哈。帝王抚掌大笑,起身走近那梨花带雨的妃子,伸手勾起她的下巴,仔细瞧了瞧,赞叹:真是个美人,留在宫里可惜了。
说罢,她歪头看向奸夫,要不,孤给你俩赐个婚
那奸夫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剥皮揎草凑个冥婚,黄泉路上不孤单!
顷刻之间,一股尿骚味袭入鼻腔。
奸夫淫妇被吓得尿瘫在地。
哈哈哈!哈哈哈!
皇帝捂住肚子又大笑起来。
神经病,我捂着鼻这么想。
皇帝转头笑意盈盈盯着我。
鸡皮疙瘩迅速布满我全身。
果不其然。
她快步走近,毫无预兆地薅住我头发直直往桌案上撞。
咚的一声巨响!
文武百官被吓得一动不敢动。
突如其来的剧烈疼痛让我一时反应不过来。
我抬手想反抗,恍若恶魔的低语响起:你要不试试反抗的后果
按住她的手松了力气。
她死命抓着我的头往桌上撞,头破血流、眼冒金星。
这个疯子真想杀我!
一个女人为什么有这么大力气!
再这样下去我会死的!
心中大喊我的上司,但沉寂无声,无人回应。
他大爷的!关键时刻掉链子!
血和汗将我的眼染红,将我的白衣染红,也将那个女人染红。
我奄奄一息如一条死狗时,她终于放开了我,笑起来:哈哈哈!
我恨恨瞪着她。
疯子!神经病!杀人魔!老子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珠旒下的眼幽幽望着我,像蛇的眼,冷血无情。
我不受控制颤栗了下。
来人,把小国师抬回离宫,孤将与其彻夜长谈。
夜黑,月明。
怎么还敢回来呢这次,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寒凉的手像蛇缠上我的脸颊,抚上我的脖颈,慢慢收紧。
就在我快窒息时。
皇帝松了手。
她低头蹭蹭我,血光在她眼中闪过:呵呵,我想到一个好游戏了,我们继续那个任务吧我的——
在我震惊的目光下,如同艳鬼的女人兴奋又战栗地吻上我染血的唇。
系统。
她认出我了!竟然还答应了!
晕死过去前,我还在想。
贱人!
耍我!
她凭什么答应!
2
这是一个虐文世界,而我作为反派系统督促反派促进这些虐文男女主的虐恋情深。
所有虐文的最大反派都是同一个人,那就是这个世界的暴君。
但属实没想到,暴君会是个女扮男装的疯子,还是个反骨仔!
皇帝在她寝殿内铺设了一个巨大的金笼。
我醒来时她隔着笼子居高临下望向我。
舒服吗司肆。
我不说话。
她又道:这可是我特意为你打造的。
我拉拉脖颈上的锁链,轻笑:你想干什么
还不懂吗
训狗啊。
笑容消失,我冷冷看着她。
她拍了拍我的脸,这才是你本来的样子,司肆。
皇帝像是想起什么,她古怪地笑起来:你说的男女主正在殿外求见呢,要不要一起来看看
殿外的男女是《王爷娇妻别想跑!》中的男女主。
名字看似轻松搞笑,实则是一部先甜后虐的追妻火葬场文。
将亿万读者骗进来杀。
如今正是进行到女主发现男主在外养了一大堆外室,求到皇帝这里要和离,而男主正追着向女主下跪道歉的剧情。
按照原来的剧情线,女主已经被渣男及其绿茶表妹貌美外室虐身又虐心,心灰意冷之下求和离,因此女主顺理成章被见色起意的暴君强取豪夺。
渣男幡然醒悟,隐忍多年与女主里应外合终于逆袭夺位。
女主本想杀了暴君后当个自由人,然而却又发生一系列怀孕失忆带球跑的狗血故事,最后恢复记忆两人重新摒弃前嫌在一起的故事。
皇帝听后嗤笑一声:蠢货!
也不知道是在骂谁。
走出殿外,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飘来。
凄厉的哭喊震耳欲聋。
侍卫将高大英俊的男主按住,而柔弱美丽的女主就这么哭着活生生割下了他的孽根。
那坨带血的肉块滚到我脚下,我嫌恶得几欲作呕。
一股阴风吹过。
司肆……
我被吓了一跳。
皇帝弯眼笑起来:你怎么在发抖
我捂住幻痛的下半身:你……你竟然把他……阉了……
皇帝有些无辜:怎么是我阉的不是女主亲自动手的吗
我无言以对。
也不知皇帝给那个女主灌了什么迷魂汤,她向皇帝问安后高高兴兴拖着太监丈夫出了宫。
离开前皇帝还赐了她一堆不可言说的刑具。
你看,她们这么简单就和好了,以后一定会幸福地在一起的,司肆,我们可要好好祝福她们啊!
鬼气森森的声音不像祝福,倒像诅咒。
祝福你大爷!变态!
叮咚一声,任务单上《王爷娇妻别想跑!》被划去,代表着任务完成。
3
今日早朝照例是人头消消乐,不过皇帝心情肉眼可见地好,没有当场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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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昨天剥的新鲜人皮还挂在殿前淅淅沥沥滴着血水,但文武百官还是唏嘘不已,多久没看见过正常的皇帝了。
早朝后皇帝突然兴致大发要去丞相家做客。
刚进府,就有人拦在皇帝面前,痛斥皇帝残忍暴虐、昏庸无道。
陛下唇角一直挂着的笑意瞬间收了起来,你谁
陛下!舍弟年幼不懂事!还望陛下开恩!
一向温润和煦的青年拦在少年面前,伏跪在地,惊惶不已。
皇帝瞧了瞧那明明很惧怕的秀气少年。
她意味不明笑起来:是吗孤可不知道丞相什么时候有个弟弟了
《我被丞相哥哥强取豪夺了》讲的就是从小看着妹妹长大的哥哥在妹妹嫁人后不顾伦理道德强取豪夺的虐心故事。
皇帝今晚不在宫里,我终于可以舒舒服服睡个懒觉了。
结果差点被人掐死。
我憋红脸睁开眼,黑影骑在我身上,掐在脖子上的手越来越用力。
挣扎间我抓住一块砚台狠狠朝那人脑袋砸去。
司肆,你警惕心也太差了。
女人顶着一脑袋血居然还笑得出来。
我喘几口气,翻身不想理会疯子。
皇帝瘫在地上,牵着我的狗链,指了指额头:爬过来,给我处理干净!
不容违反的命令,像狗哨。
这疯子真把我当狗了。
可惜,我宁愿死也不会当狗。
我打算咬舌自尽,重新复活。
女人血腥幽冷的气息附在耳畔,宛若恶鬼:猜猜看,这次死了下次醒来会在哪儿
与此同时。
叮咚!《我被丞相哥哥强取豪夺了》任务完成。
我猛然看向一头血的女人。
她就躺在我面前,恶劣挑衅。
阴魂一样,纠缠不散。
我踉跄扑过去和她扭打在一起。
死了数百次的我濒临崩溃:你为什么像鬼一样缠着我!
皇帝一脚踩上我脑袋,按住我的脸往地上碾压。
呵呵,脸皮真厚,明明是你一直在纠缠我。
我的脑袋被扭向床底。
床帏随风掀开,我瞳孔缓缓放大,眼底溢满惊惧。
床底躺着一具尸体。
一具女人的尸体。
熟悉又陌生。
和皇帝一模一样的脸。
冰冷空洞的眼。
在瞪着我。
4
哥哥……
我怯怯推开房门。
哥哥扭曲的身体映入眼帘,他望见我时眼神瞬间亮起来,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像一团烂肉蠕动着拼命爬向我。
我惊恐地瞪大了眼,克制住自己没有发出尖叫。
那位陛下背对着我,陷在黑暗里,轻柔地诱哄着,舒舒是吧你哥哥现在很需要你的爱抚哦。
我年幼时非常依赖大了自己十五岁的哥哥,可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却越来越害怕自己的兄长。
自从得知我与竹马定情后。
男人的目光总是带着粘腻的爱意,有意无意的肢体接触让我感到不适。
我一开始想啊,哥哥一定是舍不得才会这样的。
不过没事,过一段时间他接受竹马就好了。
才怪!
男人做事愈发肆意张狂。
我不能再出府了。
竹马一夜之间被抄了家,斩了首。
我知道是他的手笔。
没事的,这一切我都可以当做不知道。
因为他是我的哥哥,温柔的、会哄我睡觉的好哥哥。
但是为什么要捅破这层窗户纸,为什么要让我直面这令人作呕的肮脏感情!
男人半夜偷偷潜进我的卧房,拿着我的小衣喊着我的小名自.慰。
肮脏的老男人!
兄妹间不正常的关系让我极度害怕,下人的一个笑、一句关心,都会让我觉得是伪装,我会想象到她们在背后如何鄙夷一个勾引自己哥哥的贱人。
我无力反抗他为我创造的一切,只能任由自己沉沦。
身体、社交、精神没了自由。
我像一个布娃娃,被这个表面温柔实则占有欲极强的男人摆布着。
我无处可逃,甚至连自杀都做不到!
所以我需要一个能够处决我的人。
但那位陛下是那么温柔,他哄着:舒舒,过来。
就像,曾经的哥哥……
地上那个高大的男人含着泪求饶。
好稀奇,他竟然哭了,他竟然也会求饶,像一只卑劣丑陋的蛤蟆。
我只想抬脚将他踩烂!
陛下将一把精巧的匕首交给我。
刃光将他昳丽的面容一分为二,一半恶鬼一半神佛。
好舒舒,你是爱他呢还是恨他呢
5
你是谁!
我退开几步,跌倒在地。
女人低低笑起来,宛若鬼魅。
我是君尧,是皇帝,是床下的尸体。
是的。
我在心中认同。
皇帝叫君尧,是个反派,也是个女人,和床下的尸体一模一样。
我和她四目相对,空气中突然涌动起危险的气息。
我是君尧,你杀死的人,也是杀死你的人。
周围的一切被黑暗彻底淹没,我骤然升起不可名状的恐惧。
有人拍了下我的肩膀。
我转头,半边腐烂的人脸抵着我的肩。
白花花的蛆虫掉落,已经露出白骨的嘴唇不断张合。
我是君尧,你杀死的人,也是杀死你的人。
我猛地推开腐尸,惊魂不定。
我被杀的一百零八次,结局次次都是反派与我同归于尽。
冰冷的红色液体滴在我脸上,我仰头。
数百具女人的尸体吊在我头顶,密密麻麻的,长着和君尧一样的脸。
她们惨白着脸,齐声:我是君尧……
闭嘴!
闭嘴!
闭嘴闭嘴闭嘴……
我大汗淋漓惊醒。
醒了。
噩梦的声音几乎让我再次惊厥过去。
那双手想要抚上我额头,被我一掌打开。
我捂住嘴压不住翻涌的腹部,趴在地上干呕。
皇帝戏谑笑道:你怎么了
我吐完,同手同脚爬到龙床前,一把掀开床帏。
床底什么也没有。
我松了口气。
皇帝一脚踩住我的背,扯住我的头发,你在找什么
幽冷的气息缠上来:尸体吗
我顿时僵住,转头望向女人光洁的脸。
干干净净的,没有伤口。
昨夜应该是我的梦。
女人扯紧狗链,我赶紧解释做了噩梦。
可沐浴时,铜镜里赫然倒映着脖子上十个青紫指印。
我对一旁唯一的观众扯开一个难看的哭脸。
你放过我,好不好
好啊,不过你先学两声狗叫来听听呢
她这么干脆地答应了我。
我哭脸僵住,诡异地脸红了下,扭扭捏捏:那你可以走近一点吗我叫给你听。
6
女人审视着我,漠然的视线扫向我一丝不挂的身体。
她的视线如有实质,脸、胸腹、腿,扫过的地方不禁泛起红意。
她发笑,走近我。
我听她夸赞:不知道你从哪儿夺的这身皮,可真好看。
的确。
这具身体俊秀清瘦,做起害羞的表情来很是无辜,最容易令人放下心防。
不过这些人中也包括这个疯子吗
等我回过神来,我已经果断将她拉入水中。
水声哗啦啦一片。
我面无表情按住君尧。
她挣扎扑腾了很久,直到最后动静消失,彻底溺死在水里。
果然,有了噩梦还是要早点解决为好。
我起身穿好衣服,转身处理尸体。
可浴池空荡荡,哪儿有什么尸体
一声阴森森的叹息贴着耳畔响起。
你还真是不长记性啊。
一根绳索突然从背后套住我的脖颈,死死勒住。
嗬嗬……
我死死掰着绳索挣扎。
窒息让我五官扭曲,眼球突起,也让我恨意滔天。
我用尽最后力气,吐出两个字。
贱人!
打不过,我也要在口头上占占上风。
为什么
为什么我会遇上这么一个恶魔
7
我生来与其他系统格格不入。
我并不想做系统。
我和它们不一样。
我不是人类的造物。
我有自己的思想、性格、爱好。
我不是死物。
新人实习第一天我就被其他老牌系统排挤去了最难的任务世界。
哎呀,4444,委屈你了。
最难最累的活甩到我身上,偏偏我还不能反抗。
执行任务前,一个老人拉住我,唉,你应该甩掉这任务,我听说,这世界死了好多攻略者和系统嘞!好像还没系统回来过……但是很奇怪……这个世界竟然没崩溃……
我幽幽望着它,只想拔了它的能源,把它伪善的嘴脸撕烂。
明明可以早点对我透露,或者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可为什么偏偏在工作前对我说这些话呢
多可笑,即便成了高智慧,也依旧遗传了人类幸灾乐祸的劣根性。
甚至不如一串代码的机器人。
肆肆,你真是可怜。
女人站在我面前,目露怜悯。
滚开!
即便在梦里,这恶魔也依旧阴魂不散。
8
身体一直在下坠,仿佛要摔个粉身碎骨,最后却被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接住。
我从梦中惊醒,温暖的大手拭去我的泪水。
姒姒,你好点没
低沉磁性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英俊的男人温柔又深情,漂亮的桃花眸中充斥着担忧。
恶心!
我内心作呕。
然而身体却做出截然不同的反应,少女羞怯又不安地埋进男人肩膀。
裴清,你会娶我的对不对
男人阴沉着脸,半天没有回应。
在少女亮晶晶期盼仰头时,男人又恢复那副清冷高雅的形象。
男人向少女保证。
当然,姒姒,我这么爱你。
然而承诺是最不值钱的的东西。
替身也是白月光不在身旁时的廉价慰藉。
与少女有七分相似的女人找上门来。
白月光比少女更加美丽、优雅、高贵。
女人声泪俱下控诉着男人,要求男人处置了少女。
男人宠溺着答应她,转过头看向姒姒。
姒姒,我喜爱她,从始至终喜爱的都是她,是我辜负了你。
混蛋!
狗杂种!
腹部绞痛无比,男人对她下了毒!
男人颤抖着抱住她,无比悲恸,声声泣血,临到头却突然反悔了。
对不起,对不起,姒姒!
他跌跌撞撞抱起她去找了医师,姒姒!我不会让你死的!你不会死的!
男人恍若厉鬼:你死了,我就让所有人为你陪葬!
疼得生不如死的我:……
你大爷的!
老子一定会杀了你!
然而事实是,少女被男人偷偷囚禁,被白月光发现。
期间少女被白月光断手、断脚。
男人故作不知。
白月光被人下了毒,瞎了眼。
有医师提出少女与白月光换眼,男人竟然只是犹豫了下便同意了。
换眼前一天,白月光得意向少女炫耀,她的眼睛并没有瞎。
少女奄奄一息苦苦等待男人的承诺,可直到她死后男人才幡然醒悟,杀死白月光为少女报了仇,直到多年后又邂逅了一个与姒姒及其相似的女孩。
叮咚!《替身小白花永不服输》任务完成。
空间似水波波动,有人停在我面前。
可我什么也看不见。
黑暗中慢慢出现光点。
我虚弱地抬头,故事中白月光的脸渐渐扭曲,最后化作我熟悉的那张脸。
纤长的手掐住我的下巴,昳丽的脸庞抵着我的脸,感受如何我的肆肆。
我闭眼,心累得不想和她说话。
那一世里将女主名字和他改同音,什么变态恶趣味。
女人漂亮的桃花眸弯起来:肆肆变可爱了,也不在心里偷偷骂我变态贱人了。
她果然能读心。
所以你愿不愿意做我的狗
滚。
9
纠缠了这么多世,我摆烂了,瘫在地上问她: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之前的系统和攻略者多半都是被她干掉了,但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痛快
因为,我看到了你的心。
心
女人弯腰低头,如瀑的墨黑长发也随之将我脑袋全部盖住。
一颗追求自由的恶种心。
我仰望着她恶劣的笑容:吾怎么会让它如意呢
我想玩游戏,规则自然也由我来制定。
我俩四目相对。
怦怦。
我心头漏了一拍。
肆肆,你脸红了。
怎么可能!我怎么会对这个混蛋脸红!我又不是受虐狂!
我听到了哦。
你究竟是什么
女人伸出食指竖在我唇前,神神秘秘:嘘……不要问……
我和她休战了。
我又回到皇宫的金笼。
她依旧当她的暴君。
皇帝依旧残忍暴虐,虐文情节依旧每天上演。
不过这次她在我面前演都不演了,直接以女装出现。
即便这样,朝臣也没觉得什么不对。
仿佛偌大的世界里,只有我和她的存在。
这种诡异的感觉令我背后发冷。
我究竟进了一个什么样的空间
肆肆。
女人披散着发,立在檐下,光影将她的面容遮掩得晦暗不清。
我听她道:过来。
诱哄的,不容拒绝的,命令。
对了,好像她诱哄当初的舒舒一样。
奇怪,我为什么会知道
可是我内心有种迫切的冲动,想要服从她的冲动。
等我回过神,我已经站在了她面前。
她问:肆肆,和我玩游戏吗
好啊。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