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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任何人的替身。我认真的看着他,我们第一次约会他就告诉我了。结婚前他就带我去见了那位女士,他们早就成了普通朋友。现在她也已经结婚了,两个月前我们还一起参加了她的婚礼。
我文件夹递还给他,没有翻看一眼。
所以,别再来了,周肆泽。
周肆泽的嘴唇颤抖起来,却仍不死心似的抓住我的手腕。
是因为孩子对不对你舍不得打掉他的孩子......没关系,我可以视如己出,我——
周肆泽!我终于忍不住提高音量,你能不能清醒一点我爱沈衍,不是因为孩子,不是因为任何其他原因,仅仅因为他比你更懂得什么是爱!
厨房的门轻轻响动,沈衍坐着轮椅出来,手里端着两杯咖啡。
看到周肆泽,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放下咖啡,静静等待妻子的决定。
轻轻,我们相处八年,我不信短短两年你就可以放下我......
周肆泽的手越收越紧,眼神狂热。
我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
周肆泽,不论你信不信,我最后再重复一遍,我爱沈衍!因为沈衍从来不会用‘为我好’的理由伤害我。而你,却总是用你自以为是的理由伤害我。
周肆泽踉跄着后退,像是被当胸击中。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最终,他颓然的松开手,文件散落一地。
我明白了......
他转身离开,背影悲伤而孤独。
我忽然想起多年前那个雨夜,他领着我回家。
空荡荡的别墅笼罩在肃穆的白色之下,灵堂中间摆着一张女孩的照片。
他说他刚失去了妹妹,那个女孩和我一样大。
或许正是这样的缘分吧,他才会默许我叫他小叔,才会在我发烧时彻夜照顾我。
大约就是这样嫁接式的情感,才会让他在我告白时那么难以接受吧。
正要关门,一辆车突然停在院子。
是施意雪。
像是怕她伤害我,周肆泽又折回来,对着施意雪深深鞠了一躬。
雪雪,所有的错都在我。如果你要恨,就我恨我一个人。和轻轻......和你姐姐没关系。
他直起身,眼神坚定。
如果你愿意,我仍然可以跟你结婚,用我的一生弥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