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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记忆涌上脑海。
沈淮章想起了从前。
那时候他们住在三四百块一个月的地下室。
身上穿着二三十块的衣服。
肥皂都是用着一两块的。
但日子却过得开心又充实。
秦昭昭的奶奶总是笑呵呵的嘱咐他不要饿着自己,要多吃饭。
亲自给他缝衣裳,手艺好到一点也看不出缝过的痕迹。
还记得有一次她得了一块蛋糕,放了好几天都舍不得吃。
非要等自己回去了一起吃。
蛋糕放坏了酸了,可他尝在嘴里,却那么甜。
那个老人有什么好东西,总是第一个就想到了他。
秦昭昭有的,他也有。
把他当亲孙子一样疼。
秦昭昭的厨艺是跟她学的,简单的素菜却能做出肉味。
他能就着一口菜吃半碗饭。
蓦然想起那天电话里,秦昭昭淡漠带着哭腔的声音。
地下室三楼........
还有她沉默的收拾着她的东西,拖着行李箱落寞离开的背影。
他终于知道了原因。
沈淮章红着眼,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
林初雪欣赏着手指上几百万的钻戒,讥讽道:
现在装什么后悔,我做的那些事不也是你默许的吗
你不是总在我面前嫌她聒噪,嫌她闷不吭声不像个女人
你还嫌她烦,嫌她不如年轻的时候,让你没了新鲜劲。
嫌她总是拿她奶奶说事,这些都是你说的。
林初雪每说一个字,就像一把无形但锋利的刺插进沈淮章的心脏。
沈淮章暴怒的掐住林初雪的脖子,猩红着眼:
住口!老子叫你住口!
林初雪脸憋得通红,精致淡雅的面容狰狞的大口大口呼吸着。
死命捶打着沈淮章掐着她脖子的那只手。
别墅里都是沈淮章的人,没人敢上前拉开他。
闺蜜过生日,我被理所当然的抓去做饭。
但她的好友陆泽非要挤进厨房给我打下手。
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在厨房里转来转去,真的很挤。
在我又一次差点撞进他怀里的时候,
我忍无可忍,黑着脸将他推了出去。
他满脸遗憾,小声嘀咕:
好可惜。
我做好一盘菜,盯着他乖乖端出去后,才彻底放心他不会再捣乱。
我望着桌子上,几乎每个盘子里都所剩无几的菜。
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三个人六只眼齐齐控诉的盯着陆泽。
一向慵懒的俊脸上难得浮现出一丝心虚。
咳......香味太勾人,我没忍住。
不是还给你们留了点,够你们吃了。
他还真是.....能吃。
陆泽厚着脸将最后一块红烧排骨放进嘴里,满足的喟叹:
这才是人该吃的东西,去参加厨艺大赛一定能拿第一名!我给你报名。
炽热的眼神直白且勾人,陆泽声音充满了诱惑:
我家厨房很大,要不明天单独来我家练练手保证不会挤。
我家只有我一个人住。
我一噎,绯红迅速爬上了耳尖。
根本不敢看旁边闺蜜顿时噌亮的眼睛。
这人说话挺让人猝不及防的。
别墅,卧室里。
沈淮章望着那张火化单,陷入痛苦。
沈总,林小姐要求见您。
管家为难的开口:
她说见不到您,死也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