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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偏过头。
这座小岛是贺少卿的势力范围,他立马叫了保安,把周习深赶走。
没关系,这座岛我们不会回来了。
周习深是不可能找到你的。
我随着贺少卿离开,去了远在北极的S国。
五年后。
我抱着贺新站在落地窗前,看极光在流淌成绿色的绸带。
小家伙手里攥着绘本,奶声奶气地指着上面的摩天大楼:
妈妈,爸爸说要带新新回京海看真的高楼呀
我的指尖蹭过他软乎乎的脸颊。
五年了,从贺少卿把我带上那艘私人游艇开始,许愿就沉在了京海的海底。
活下来的是林溪。
他给我新的身份,给我一座不会被打扰的岛屿,给我儿子贺新的名字。
贺少卿从书房出来,将我揽进怀里:
行李都收好了今晚的飞机。
我点头。
回京海,说不忐忑是假的。
可贺少卿的公司在那里,贺新也需要见识更广阔的世界。
而我......或许也该回去,看看那些烂在心底的根,是否已经腐烂成泥。
京海慈善晚宴上。
我挽着贺少卿的手臂,跟他一起入了会场。
身后传来倒吸气的声音。
那就是贺少消失五年,然后带回来的神秘夫人!
天啊,她身上的星空蓝高定是今年巴黎时装周的压轴款吧
我没回头。
五年前那个缩在佣人房里哭泣的女孩,早已死掉了。
林溪。
贺少卿低头,温热的气息拂过我耳畔。
准备好了吗
我颔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
贺少卿在我产后三个月,为我办了一场求婚仪式。
他说:
许愿,过去不必回头,未来我给你。
就在这时,一道急切的身影冲破人群。
他的领带歪斜,喘着粗气,与记忆中那个意气风发的父亲判若两人。
他盯着我的脸,缓缓地扬起笑容:
小愿真的是你!你没死......你跟爸爸回家!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
我微微蹙眉,往贺少卿身边靠了靠,声音冷淡如冰:
贺先生,这位是
贺少卿往前半步,不动声色地将我护在身后:
许先生,我的妻子似乎并不认识你。
不认识
父亲不可置信。
小愿,才五年不见,你就不认得爸爸了
我只冷冷道:
许先生,我想你认错人了。我叫林溪,不叫许愿。
不可能!你就是我的小愿!
父亲还想上前,被贺少卿的保镖不动声色地拦住。
爸爸,你看什么呢
娇嗲的声音插-进来,许柔柔挽着周习深的手臂挤到前面。
她当她看到我身时,脸色一白。
许愿
我终于将目光投向她。
许小姐,
我刻意顿了顿,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开。
你母亲沈阿姨的身体近来可好当年我母亲捐给她的那颗肾,用着还习惯吗
你......你胡说什么!
许柔柔脸色煞白。
周习深则是冲上来,想要抓住我,却被贺少卿拦住。
他这五年似乎苍老了许多。
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你舍不得我!
小愿,跟我走!孩子呢我的孩子在哪
贺少卿将我完全护在怀中。
周习深咬牙切齿:
放开她!
我的孩子呢!贺少卿,你抢了我的小愿,还要抢走我的孩子吗!》
周先生,请自重。
贺少卿的声音冷得像冰。
你口中的孩子,名叫贺新,是我贺少卿的儿子。法律上的父亲,也是我。
就在这时,保姆抱着穿着小西装的贺新走了过来。
小家伙揉着睡眼,奶声奶气地喊:
妈妈,爸爸,新新要抱抱。
周习深看到贺新的瞬间,瞳孔骤然收缩。
孩子那张酷似我的小脸上,竟也隐约有几分他的影子。
他猛地推开保镖扑过来:
他是我的!许愿,你把他还给我!
周先生!
贺少卿眼神一厉,保镖瞬间将周习深控制住。
他低头看着怀中受惊的贺新,语气威严。
这里不欢迎你。再有下次,贺某不介意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代价。
我抱着瑟瑟发抖的贺新。
周习深被拖走,父亲面如死灰地瘫在地上,许柔柔在闪光灯下的脸惨白如纸。
可我心中没有报复的快-感,只有一片死水般的平静。
贺少卿轻轻拍着我的背,在我耳边低语:都过去了。
我点点头,低头吻了吻贺新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