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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摆手,立刻有保镖上前,不顾沈知棠的哀求,将人拉了出去。
不知道谁嗤笑了一声,傅深向被惊动的野兽,猛地抬起头,阴鸷的眼神死死落在男人身上。
当看清男人身旁拿到倩丽身影时,他怔楞住。
似不敢相信眼睛,喃喃出声,沈知意
女人穿着藕色拖地鱼尾裙,勾勒出凹凸的曲线,海藻般的长发垂在腰间,美丽得像一只误入人间的精灵。
明明灭灭的灯光之下,她只露出小半张侧脸,纵然如此,傅深还是一下认出她的身份。
不受控制地上前两步,还未靠近那道身影十米之内,就被保镖拦住。
抱歉先生,楼上是VIP区域,您不能上前。
傅深此时疯魔了,眼中只有沈知意的身影。
他一拳砸在保镖脸上,三步并作两步,快步冲上二楼区域。
知意
如果刚才只是怀疑,现在他确认了,面前的女人正是他消失半年的妻子。
那一瞬间,无数情绪涌入大脑,刺激得傅深脑子一片空白,露出一个又哭又笑的表情。
老婆,既然你没死,为什么——
一只手掐住他喉咙,骨节分明的手缓慢收紧,手的主人脸上一直挂着温和有礼的笑容。
傅总请自重,这是我的新婚夫人,不是你在半年前就已经坠海死了的夫人。
他微笑凑近傅深,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开口。
听说傅总的情人被绑架,傅总用夫人做交换,后被绑匪虐待致死,现在傅总装什么深情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一字一顿,声音像一把尖刀刺入傅深的心口,持刀之人慢条斯理转动刀柄,将傅深的那颗心刺得血肉模糊。
情绪激动之下,傅深猛地推开冷绥安,一拳砸在他脸上。
冷绥安可可以躲闪过,余光瞥见蹙眉的沈知意,故意放慢脚步。
傅深的拳头蹭着他的脸划过,冷绥安捂住脸后退了两步。
沈知意蹙眉,查看冷绥安的伤口。
脸上红肿一小片,看着有些严重。
傅总真是好大的威风。
冷漠的眼神让傅深觉得有些陌生,沈知意之前总是用满含爱意的眼神望着他,不管多晚回家,都会送上一个甜甜的吻,而不是用这种看陌生人的目光望着他。
心脏一阵阵钝痛,疼得傅深恍若以为自己病了。
老婆——
我不是傅先生的妻子,请傅先生不要随意攀咬,既然您看不起我的丈夫,也没必要参加他举办的宴会,您请自便。
她搀扶冷绥安离开,却远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冷静。
扶着冷绥安的手还在不断地颤抖着,体温冷得像死人。
只要一看见傅深,沈知意就想起曾经的痛苦,想到傅深带给她的伤害,那种伤害已经刻入骨髓,无法忘却。
颤抖什么
冷绥安反客为主,握住沈知意的手,温热的体温顺着两人接触的地方传递过来,沈知意并不厌恶。
察觉到她没有厌烦的情绪,冷绥安嘴角愉悦地勾起。
他得寸进尺地揽住沈知意的腰身,两人径直去了沈知意母亲的画廊。
画廊中都是沈知意母亲的画,触景生情,沈知意难得对冷绥安敞开心扉。
我母亲被小三刺激得难产,我还没睁开眼睛,就失去了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人,父亲将小三接回家里,给小三的女儿取了和我相似的名字。
沈知棠就像我的克星,只要我喜欢什么,她一定要夺过来,父亲的宠爱,朋友,暗恋对象......
从小到大,只要沈知意喜欢什么,沈知棠一定夺过来,欣赏她痛苦绝望的样子,然后轻飘飘地将夺过来的东西扔掉。
故作无辜的开口,啊,原来那是姐姐喜欢的,我只是稍微勾勾手指,他们就凑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