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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林音音还不知已暴露。
但刚刚靳砚修看她的那个眼神,狠厉中好像还带着愤怒,让她仍心有余悸且想不通为何。
她做错什么了吗
难道是因为她拿来了离婚证,靳砚修一时接受不了把气撒在她身上
能想到的也只有这样了。
靳砚修适才那错愕的神情,想必是没有想到沈瓷会和他离婚,就同她看到离婚证时一样不可思议。
原以为让他们离婚得再废些时间,没想到沈瓷自己先放弃了,想来是她那些陷害起作用了。
也是,有哪个女人能承受得住呢。
丈夫出轨就罢了,还为了维护别的女人,屡次三番地伤害自己,就算再爱也会有彻底失望的那天。
沈瓷就是如此。
想到这,林音音勾起一抹笑意。
内心无比狂喜自己赢了,只要瞒好一切不日她便能坐上靳太太的位置了。
这时,靳砚修走了进来,他带着一身寒气,下颌线绷紧成一道凌厉的弧度,脖颈处暴起的青筋如盘踞的毒蛇,随着压抑的喘
息微微跳动。
可林音音还沉浸在喜悦中。
丝毫没注意男人的变化,继续佯装一副纯真的模样,试探道:哥哥,靳太太居然背着你把婚离了,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会和她离婚的。
靳砚修的回答出乎意料。
林音音一滞,指甲深深陷入肉里,平静的表情下蕴藏着不甘。
立即反驳他:可是已经离了呀,她就是不爱你了,你又何必纠缠,倒不如好好珍惜眼前人。
这位眼前人便是她自己。
靳砚修冷眼勾起了唇角,捏起她的下巴低声问:眼前人…那你倒说说该如何珍惜,娶她当靳太太可好
可以吗
林音音的眼眸瞬间亮了。
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一样,他就是这双眼睛给骗了,原以为是清纯少女,结果却是个不择手段的毒妇。
当然…不行!
靳砚修眸色怒变,掐起她的脖颈。
红着眼吼道:你不过就是我养的一只金丝雀,是谁给你的胆子,竟敢肖想沈瓷的位置,还屡次伤害她!!
突然间窒息感袭来。
林音音被靳砚修提了起来,脚跟瞬间离地,整个人条件反射,拼了命地扑挣扎却无济于事。
恐惧、惊慌,还有无措。
她想说话却什么也说不出口,就连呼吸也变得越来越困难。
直到她快要晕了过去,靳砚修才找回一丝理智松开了手。
人瞬间瘫软在地,大口地喘着气。
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砸,林音音抖着身子,抬起头狡辩:哥哥,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我怎么会伤害靳太太呢,你是不是搞错什么了
依旧是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若不是已经知道真相,他估计又会被骗了,就像每一次陷害沈瓷的时候,现在想想真是可恨至极。
靳砚修蹲下身,浑身散发着罗刹般的戾气,没打算和她浪费口舌。
反而阴着脸道:既然你听不懂,那我帮你回忆回忆,到时你就懂了。
说完,他将人拖到酒窖里。
一瓶接着一瓶的酒,靳研修一边往林音音嘴里灌,一边问:这滋味如何,能记起来了吗
不、不要。
林音音被灌得昏天暗地。
喉咙辣得发不出声,胃里更是翻天滚地地绞痛着,直到她呕吐不止,靳砚修才肯停下手。
但下一秒,有一群糙汉闯了进来。
看到他们饥
渴难耐的眼神,林音音瞬间慌了,恳求道:我记起来了,你不要这样子对我。
可她的求饶却已经晚了。
靳砚修站起身,像是碰到脏东西似地擦干净手,然后无情地往门口走去,一个眼神也没有留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