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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
段知珩早早的等在学校门口,只为了再见安悦一面。
咖啡厅里。
段知珩声音低沉,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谢谢你还愿意见我。
安悦坐下,轻轻拢了拢头发,目光坦然地看着他。
你有什么要说的,就赶紧说吧,一会江辞马上就要来接我了,我不想让他误会。
段知珩听到江辞的名字,心像被针扎了一样。
他苦笑了一下:我只是想跟你说句,对不起。虽然听起来,可能有点虚伪,但是这是我欠你的。
安悦眉头蹙起:白薇薇的事情,我已经不关心了。
你的歉疚、后悔、或者别的什么情绪,其实对我来说,也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安悦说得很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事实。
段知珩胸口像是被狠狠击中,他死死捏住咖啡杯。
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
段知珩的瞳孔骤然收缩:谢我
他的声音哑得不像话,嘴角扯出一点荒谬的弧度:谢我......什么
安悦端起手里的果汁,目光落在他颤抖的指尖上,神色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谢谢你这么冷漠和决绝,没给我留下一丁点回头的余地。
他听着,五脏六腑仿佛在胸腔里灼烧。
安悦慢慢笑了笑,眼底一片坦荡:所以现在,我能心安理得地幸福了,江辞不会让我等,不会让我猜,不会让我像个乞丐一样讨一点爱。
现在我从事着自己热爱的工作,身边有朋友、有亲人一样的老师,还有江辞。
段知珩,直到我和你离婚以后,我才知道这世界远比我想象的更广阔。
我只是希望,以后我们不必再有交集。
别来打扰我,也别试图弥补什么。
她说完,低头喝了一口果汁,嘴角甚至扬起一个轻浅的弧度。
就这样吧,段知珩。
段知珩猛地抬头,声音嘶哑。
安悦......如果我......
她微微摇头,眼神温柔又残酷。
没有如果。
从你选择去接白薇薇回国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只剩下一种结局。
她站起身,拿起包,在阳光里的剪影干净利落。
后来,段知珩失神的坐在咖啡厅里,很久很久。
直到太阳落下山。
他终于明白,很多东西,变了就是变了。
有些人,错过了,就再也没有挽回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