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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外的萧京墨满眼红血丝,下巴上冒出了胡茬。
见我醒来,他竟然哭了,哭的那样悲伤。
萧京墨,萧家掌权人,片叶不沾身,为什么对我这么上心。
紧盯着他,仿佛和我记忆中的那个少年重叠。
我轻唤出声,大哥哥。
原来,真的是他。
来找我那家人姓萧。
回到病房后,萧京墨寸步不离的守在我身边,饶是再傻,也猜到了所以然。
萧京墨,捐骨髓这件事你计划多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的脸色好不容易好看些,现在又变得惨白起来。
萧京墨唇瓣轻启,看我的神情温柔的仿佛能滴出水。
从你查出来那天,我就做好了一切准备,知知,幸亏一切都还来得及,要不然我会自责一辈子的。
这是我第一次看他发自内心的笑,难怪以前就算是笑,也会觉得隔了层纱。
陆景宴又去了萧家数十次,每次都带着一身上伤无功而返。
次数多了被人看见,整个人宛如行尸走肉。
所有人都觉得陆景宴疯了,像是折磨又像是在惩罚自己,网上铺天盖地的消息,说什么的都有。
陆景宴做错一件小事负荆请罪,为找老婆失去半条命。
楼上的别搞深情,陆景宴在外面的女人都不止两个孩子了,被人抛弃活该。
就是,她未婚妻的照相馆贴满了自己的丑照,总不能是人家自己贴的吧,这样的男人真恶心。
一回到家,他就抱着照片哭到昏天黑地,痛到难以忍受时,将浑身是伤的自己泡进盐水里,痛到晕过去才好受些。
骨髓移植后,关键的几天萧京墨的心每分每秒都在悬着。
我翻身他都在紧张,我好笑的看着他。
萧京墨,眉头再不展开,虫子该在里面安家了,我真的没事。
他没好好合过一天眼,双目红的仿佛要滴出血来。
当医生宣布我可以出院那刻,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欣喜的眼神无处可藏,抱我又怕将我弄疼。
我猛的吻在他脸颊,脚步加快离开,萧京墨的唇就没放下过。
摄影大赛领奖那日,萧京墨和我一起出席。
今日与之前冷漠疏离的眼神全然不同。
他的出现让众人大气不敢出,论谁都得对他恭恭敬敬。
众人发现,看向我时平静的眼眸掀起了一丝波澜。
有人开始上前攀关系送上祝福。
突然,一道人影奔来,将萧京墨狠狠推开。
待我看清来人后,双腿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