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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思的声音突然变大:那她还不如不要回来!一走三年,回来就......
她抽噎着停顿几秒,又低声说。
对不起......妈妈都一天多没吃东西了,我去给她热点粥。
思思哭着跑开了,我正要睁眼喊住她,却听见顾砚白压低了声音,与助理交谈。
手术怎么样了
手术
我只是被砸到了头,为什么要做手术
这时,我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小腹深处一阵阵隐秘的坠痛。
助理恭敬地说:顾总放心,苏若小姐的卵子已经成功植入到您妻子体内了,着床率很高。
我呼吸一滞,只听顾砚白继续说。
思思出生后,沈星落就变了,市侩,尖酸,早没了当年的灵气。若若不一样,她是个天才,我不能让她被生孩子这种事毁掉。
他说得理直气壮,仿佛忘了当年,是他一手点燃我对家庭的幻想。
他说想要个像我一样自由倔强的女儿。
我信了,为了他的期待拼命把思思生下来。
那年我们私奔,我为了作品通宵画画,他靠送外卖、搬画布撑起整个小家。
他胃病厉害到呕血,工友都劝他休息,他却说:星星很有才华我不能拖累她。
那时他眼中只有我,什么健康、前途,全都不顾。
可现在,他同样说着不能毁了若若,语气竟是一样的温柔笃定。
只不过,这一次,他不惜用毁掉我,去成全另一个她。
助理似乎犹豫了一下,试探着问:那夫人这边......怎么安排
她顾砚白轻蔑一笑,现在她这头生产过的孕猪,好歹还有点用处。
夏助理,你要记住。
一个男人,哪怕当年是年轻气盛许下的承诺,也该承担起责任。
在助理连声奉承中,我的眼泪从紧闭的眼角悄然滚落。
我紧握双拳,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记忆中面目全非的男人。
妈!你醒了!
思思的喊声让我不得不睁开眼,停止装晕。
视线聚焦的瞬间,我看到女儿正牵着苏若的手,站在我的床前。
而顾砚白自然地伸出双臂,一手搭在女儿肩上,一手搭在他所谓的义女肩上。
他朝我露出一个温柔的笑,醒了那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