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井底冷冻舱】
刘晓霞坠进井底的瞬间,裹脚布绳梯突然变成血管缠绕全身。她砸在结冰的井水上,抬头看见外婆的尸骨嵌在冰层里,怀里那台微型股票机正闪着绿光。藤原一郎的肉芽追下来,冰面“咔嚓”裂开条缝,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冷冻舱——每个舱里都泡着戴翡翠镯子的婴儿!
“这些都是731的存货……”藤原一郎的半张脸已经烂成肉芽,说话时喷出黑水,“苏教授拿米行当幌子,在冷冻舱里养了八十年的活体股票机!”
刘晓霞抄起冻硬的寿衣砸他,冰碴子划开肉芽溅出股灾走势图。她扑到外婆尸骨前,发现那台股票机的屏幕竟是块人皮,上面跳动的数字是外婆的生辰八字。
“抵押物根本不是魂魄,是这台机器!”她抠出主板上的翡翠芯片,冰层突然剧烈震动。井水倒灌进冷冻舱,泡发的婴儿尸体睁开通红的眼,手腕上的镯子开始疯长肉芽。
【02:黄浦江底的交易】
翡翠芯片插入后腰接口的刹那,刘晓霞被扯进1947年的黄浦江底。江水灌满鼻腔的窒息感里,她看见年轻的外婆穿着阴丹士林旗袍,正把米凉虾倒进江心——那根本不是甜品,是泡发的胚胎组织!
穿西装的苏柏年从渡轮跳下,拎着皮箱往江里撒金圆券。纸币沾水就化成绿色黏液,裹住胚胎变成人形。“青小姐,这才是真正的资本孵化……”他转身时露出后颈的731刺青,刘晓霞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这刺青和现代苏柏年锁骨上的一模一样!
江面突然浮起上百台民国股票机,每台都连着婴儿脐带。刘晓霞抡起江边的拴船石砸过去,机器爆开的瞬间,现代港交所的铜钟声穿透时空——她看见阿黄在1995年的交易大厅疯狂撕咬苏柏年的全息投影。
【03:松山机场的肉芽雨】
“叮——”
翡翠芯片过热报警,刘晓霞被弹回现代井底。藤原一郎的肉芽已经爬满井壁,正往冷冻舱里注射绿色液体。她摸到外婆尸骨下的暗格,拽出捆发霉的台币——1946年青氏米行发行的“赎魂券”!
赎魂券甩出去的瞬间,井口炸开个时空旋涡。刘晓霞拽着阿黄的尾巴被卷进去,再睁眼竟在松山机场跑道!藤原化工的飞机残骸正在融化,流出的不是燃油,是长着眼睛的翡翠肉芽。
“刘桑,欢迎参加资本盛宴……”藤原一郎从肉芽堆里钻出来,浑身挂满交易大厅的铜钟碎片。他甩出注射器扎向阿黄,军犬凌空翻身咬住针管——绿色液体淋在狗毛上,竟显出苏柏年签署的试管婴儿交易记录!
【04:米行地窖的活账本】
刘晓霞踹开藤原一郎冲进候机楼,电子屏全部播放着1947年的青氏米行。她看见外婆把婴儿塞进米缸,缸底竟连着现代冷冻舱的管道。
“阿黄!刨开这里!”她指着安检机下的地砖。军犬的爪子刨出火星子,掀开的石板下露出台锈迹斑斑的股票机——屏幕是块人皮,键盘用婴儿指骨拼成。
刘晓霞把赎魂券塞进投币口,机器突然喷出带血的米粒。每粒米上都刻着死亡日期,她认出那是外婆轮回九十九世的忌日。
苏柏年的全息投影从机器里钻出,白大褂沾着江底的淤泥:“没想到吧?你外婆每世轮回都在帮我运胚胎……”他扯开领带,锁骨处的刺青变成活体股票走势图,“现在轮到你这第100号实验体接班了!”
【05:血色归零】
刘晓霞抄起安检仪砸碎投影,机器里掉出本泛黄的实验日志。她翻开1947年3月10日的记录,浑身血液冻结——外婆的签名旁按着血手印,交易内容竟是“自愿献祭百世轮回换取米行昌隆”!
机场突然响起防空警报,翡翠肉芽汇聚成苏柏年的脸:“你以为功德值回升是救外婆?那是我在回收实验数据!”天花板坠下无数冷冻舱,每个舱门都刻着“青氏100号”。
阿黄突然蹿上行李传送带,狗爪拍中紧急制动按钮。传送带逆行的瞬间,刘晓霞看见时空裂缝里外婆的背影——她正在1947年的米行地窖,往冷冻舱里放自己的裹脚布!
“外婆!”刘晓霞把翡翠芯片拍进胸口,剧痛中血管变成k线图。她撞碎玻璃幕墙跳进时空裂缝,在最后01秒抓住外婆的手——
1947与1995的股市曲线轰然对撞!
藤原化工大楼在霓虹中崩塌,苏柏年的全息投影碎成数据流。刘晓霞跪在松山机场的废墟里,看着功德值归零——外婆的尸骨彻底消散,只剩那台微型股票机在掌心发烫。
阿黄叼来半张烧焦的赎魂券,背面浮现血字:【抵押物已清算,第100世轮回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