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名盗贼进来禀报道:“将军。发现一支队伍从我们山谷的北边路过,正往西而去。似乎是吴宠的队伍。”
“吴宠?往西?”马波很是惊讶,思索了一番后便明白了。
“哈哈哈哈。吴宠糊涂,想去投奔韩婴。那一块不值钱的印信,空将军名号,真让他陷进去了。”
赵国使者不明所以,拱手问道:“将军,发生了什么事情?”
马波就介绍了一下吴宠的来历,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吴氏之后?倒也是名门。就是为人愚蠢。现在赵、魏、燕、韩、齐、楚都复立了。他不接受赵国印信,却要投奔什么韩婴?呵。”赵国使者冷笑着摇头,很是不屑一顾。
“然。这等愚蠢之人,又路过我的疆界。这是羊肉经过虎口,不张口吃了,怎么称虎?使者请坐看。我点兵去袭他,取他首级。”马波左右握了握手腕,一抖虎躯站起,对赵国使者一拱手道。
他坐着的时候身体面积不大,还不太看得出来。当他站起,真是雄壮威武,气势过人。
“好。”赵国使者点头,拱手还礼道:“祝将军旗开得胜。”
马波点了点头,左手握着腰间剑柄,喝道:“来人。偃旗息鼓。点二千精兵,随我前去击破吴宠,掳其人口辎重。投奔大王。”
“是。”盗贼们齐齐应是。不久后,二千精锐盗贼汇聚而来,马波也从亲信的手中拿过马槊,翻身上马,环视了一眼盗贼们,十分满意。
他这一伙盗贼,也算得上是精兵了。
“出发。”马波一振手中马槊,呼喝了一声,率领二千盗贼前往北方,并迅速的接近吴宠的队伍。
吴宠队伍正在向西而去,携老扶弱,归顺韩婴,奔向仁义。探子散布在外,充作耳目。
探子立刻发现了马波的军队,急回来禀报吴宠。
“将军。有数千之兵来袭,旗号是“马”,只可能是马波。”探子的脸色极为难看。
盗贼有大小,他们的兵力装备都不如马波。甚至吴宠也不如马波骁勇,更何况他们还有老弱、辎重。
吴宠心中一沉,但很快又镇定下来。四周的盗贼都是脸色煞白,神色难看至极。
吴宠深呼吸了一口气,大声说道:“不要慌乱。我去与马波交涉。”
他安抚了老弱,并把精兵列阵在前,一边准备迎战,一边想要交涉。
过了不久,“马”字旌旗凶恶,马波身披重甲,持槊,跨坐骏马,威风凛凛的带兵杀到。
“马将军。你这是何意?”吴宠骑在马上,抱拳行礼,大声问道。
“特来截你人马辎重。”马波毫不避讳,举起马槊大叫道。
吴宠的脸色难看了许多,知道今天恐怕在劫难逃了。但他还是心怀侥幸,大声说道:“马将军。我们并受了武成君的印信。我们是一国之兵啊。”
“哈哈哈哈。什么武成君。吴宠我明白告诉你,我已经受了赵王印信,号为将军。现在我是大赵之臣,他武成君算什么东西?”马波哈哈大笑,十分肆意张狂。目中无人,没有把韩婴放在眼中。一个连称王都不敢的匪类,有什么资格做我的君主?等以后有机会,定生擒之。
吴宠的脸色越发难看,但还是大声说道:“马将军。我愿意留下所有辎重,请给我一条生路。”
“哈哈哈哈。”马波再一次大笑,举起马槊杀气冲天道:“吴宠,你是吴王之后,应该比我更明白一个道理。不杀勾践,夫差自杀。要么不做,要么斩草除根。拿命来吧。”
“杀!!!!”马波不再与吴宠纠缠不下,举起手中马槊刺向吴宠方向,下令道。
“杀!!!!!!!!!!”马波麾下盗贼精悍,人数又多,肥肉就在眼前,兴奋无比,齐齐吼杀一声。乌合之众也似群虎下山,直扑吴宠军而去。
“健儿们,与他们拼了。”吴宠绝望,拿起一杆长矛,厉声大叫道。
吴宠根本不是马波的对手,很快就被击破,本人被斩首。
吴去病与少数人逃亡。
“逃了小的,后患无穷。”马波把吴宠的人头挂在马后,皱起了眉头,但很快就舒展开来,笑道:“我如今是赵国将军,与韩婴平起平坐。小小吴去病,逃了就逃了。还能找我报仇不成?韩婴也配?哈哈哈。”
他哈哈大笑,翻身上马,举起手中的马槊,大叫道:“健儿们。回去营寨,分了吴宠的辎重、粮食。”
“是。”群盗大喜,带走了吴宠的人马辎重。吴宠的九千之众,有七八千被俘虏,多是老弱妇孺,神色绝望,沮丧,很多都在哭泣。这下完了。
也有一些人埋怨吴宠。我们归顺了赵王不好吗?却非要去投奔韩婴。你身首分离,我们也受辱。一群盗贼火拼了另外一群盗贼,被火拼的妇孺自然没有好下场。
马波很快就率兵回到了山寨,把马槊交给了亲信。提着吴宠血淋淋的人头,大踏步的进入了堂屋。他把吴宠的人头放在案几上,对赵国使者展示道:“使者。这便是那愚蠢的要投奔韩婴的吴宠人头。我带着他献给大王。”
赵国使者看到吴宠的人头,又喜马波骁勇凶悍,不由对马波也更加尊重了。拱手说道:“马将军真壮士,善战无前。”
“哈哈哈哈。”马波哈哈大笑,豪气壮猛,有过人气魄。
吴去病带着几个家眷,二三十人手,往西方狂奔。他一边惶恐,一边哭泣,一边仇恨。
“父亲。呜呜呜!!!”
“父亲,你放心。等我见了武成君,必请他发兵杀了马波为你报仇。”
“马波,你不要得意。我必杀你全家。”
“呜呜呜。父亲。”
吴去病一边咬牙切齿,一边泪如雨下。
吴宠一行人将近一万,却是目标大走的慢。吴去病虽然狼狈,但是人少目标小,他们也熟悉太行山地形,走人迹罕至的地方,很快就到了汾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