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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的白月光在赛道上失误,导致我妹妹被失控的赛车拖行。
我跪在地上,乞求妻子林晚出手相救。
可林晚的眼底满是冰冷。
你妹妹的命,难道比阿宸的前途还重要吗马上就要国际决赛了,他不能有任何污点!
我死死攥着拳,只能看着妹妹在赛道上留下的一道长长的血痕。
我的女儿却冷漠地关掉了求救信号。
姑姑就是活该!谁让她三番五次地在背后说宸叔叔的坏话!
我眼睁睁看着妹妹被卷入车底,瞬间没了声息。
我悲痛欲绝,卑微地乞求:求求你们,快叫救护车......
够了!顾舟,车只是挂上了路边的野狗,根本就不是你妹妹,你在这里演给谁看!
......
赛道上,尖锐的摩擦声撕裂空气。
我妹妹被那辆失控的赛车挂住,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被拖行。
一道刺目的血痕,在我眼前无限拉长。
林晚!我冲着看台上的妻子嘶吼,快!让周宸停车!
林晚的白月光,周宸,正戴着头盔,坐在驾驶座上。
他似乎毫无察觉,赛车仍在高速飞驰。
我双腿发软,直接跪在了地上,冲着妻子嘶喊。
求你了!救救我妹妹!
林晚站在高处,俯视着我,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
你妹妹的命,难道比阿宸的前途还重要吗
她的声音不大,却像重锤砸在我心上。
马上就要国际决赛了,他不能有任何污点!
我死死攥着拳,指甲深深陷进肉里。
赛道上那道血痕,越来越长,灼烧着我的眼睛。
我的女儿,顾念念,就站在林晚旁边。
她拿出赛道专用的紧急通讯器,我刚想让她求救。
她却冷漠地直接关掉了信号。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念念迎上我的目光,没有丝毫愧疚。
姑姑就是活该!
谁让她三番五次在背后说宸叔叔的坏话!
话音刚落,赛车一个急转弯。
我妹妹被狠狠甩了出去,卷入车底。
车轮碾过,只留下一片模糊的血肉。
我的世界瞬间崩塌,只剩下无边无际的轰鸣。
我悲痛欲绝,朝着她们的方向爬过去。
求求你们,快叫救护车......
林晚终于走了下来,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够了!顾舟!
她一脚踢开我伸过去的手。
车只是挂上了路边的野狗,根本就不是你妹妹,你在这里演给谁看!
野狗
我看着赛道上那抹残忍的红色,心脏像是被生生撕开。
我不再求她们,疯了一样冲向赛道。
保安试图拦住我,却被我用尽全身力气撞开。
我冲破所有阻拦,跪倒在妹妹身边。
她已经血肉模糊,几乎看不出人形。
我抱起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冲向医院。
医生!救人!
我冲进急诊室,声音嘶哑。
护士长看到我怀里的妹妹,脸色煞白。
快!准备手术!
可几分钟后,她却面色惨白地走了出来。
顾先生,对不起。
医院所有的外科专家,都被林总叫走了。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为什么
林总说,她的朋友宸少在赛车时受到了惊吓,需要所有专家立刻进行全面的心理疏导。
讽刺。
无边的讽刺和冰冷将我吞没。
我放下妹妹,转身冲出医院,找到了正在陪着周宸的林晚。
我直挺挺地跪在她面前。
林晚,我求你。
你让专家回来,救救我妹妹,我什么都愿意做。
周宸坐在沙发上,一脸无辜。
我的女儿顾念念,正体贴地给他递上一杯热水。
看到我跪下,念念的脸上露出了鄙夷。
现在知道错了
她走到周宸面前,柔声问:宸叔叔,你觉得我爸爸要怎么道歉,你才能消气
周宸看了一眼他脚上那双沾满赛道尘土的赛车鞋。
念念立刻心领神会。
她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命令道。
去,把我宸叔叔的鞋舔干净。
就算是你替姑姑,为惊吓到他的行为道歉了。
羞辱。
极致的羞辱。
我曾是这座城市最耀眼的商业新贵。
林晚当初为了追我,曾在我公司楼下等了九十九天。
念念小时候,曾抱着我的脖子,说爸爸是她唯一的英雄。
可现在,为了给妹妹求得一线生机。
我必须跪在她们面前,像狗一样,去舔另一个男人的鞋。
为了妹妹。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所有翻涌的情绪。
我爬到周宸面前,在他得意的注视下,低下了曾经高傲的头。
我伸出舌头,屈辱地舔舐着他那双沾满灰尘和罪恶的鞋。
万念俱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