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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楚远珩又以利用他为由,非要宿在林纾禾的营帐,林纾禾愁眉婉拒:还是不必了…
忽有下人慌慌张张来报:王上,大事不好了!今夜有贼人闯宫,先皇玉玺被偷一事传得沸沸扬扬!
这个下人眼生,跑的满头大汗,应是从宫殿一路不停歇赶来。
楚远珩神色一凛,即刻披衣起身,边走边问:贼人可有抓到
下人:侍卫正在追。
楚远珩猜是白天将宋承熙气狠了,让他跑去祸乱宫殿。
便跟人上马,速速回了宫殿。
楚远珩一走,林纾禾再次松口气。
白天那个吻让她心烦意乱,她是楚远珩的同谋,又不是真的王后。可楚远珩的吻,她不知怎么没挣开。
越想心越乱,索性吹灯睡觉。
灯熄了没多久,帐子进来一人。
林纾禾坐起身,疑惑道:这么快抓到贼人了
下一秒,整个人被死死抱住,压在榻上。
那人在她耳边低声威胁:阿禾别忘了,你仍是我的妻。
林纾禾一惊,是宋承熙。
她正要喊人,唇却被堵住了。
宋承熙身上明明没有酒味,却醉得厉害,在王上的营帐中,强迫林纾禾如从前那般承/欢。
林纾禾宁死不愿,挣扎中打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一声,宋承熙怔了一瞬。
林纾禾气愤:也别忘了,是你送我来的。
宋承熙攥住她的手,咬牙道:那又怎样,你仍是我的妻子,明媒正娶,一辈子都是我的人!
晚宴时,他便安慰自己,林纾禾只是跟楚远珩做戏,就像他对虞婉儿那样。可今日下午所见,似乎不是这样。
阿禾,不过一个月,你就对他产生情谊了吗
林纾禾讽笑一声:是,我爱上他了,若不是你突然出现,我还要和他养孩子,白头到老。
宋承熙猛地掐住林纾禾的下颚,闭嘴!
孤就当你是闹脾气,等找到玉玺,就跟我回去。
什么腹背受敌,不可留软肋在身边,他要带林纾禾回府,即使是关一辈子,也不许她远离。
林纾禾气笑了,就算是养的狗,扔了都不一定找回来,何况是人。
宋承熙声音很冷:林纾禾。
她一字一顿道:我死都不可能回去。
帐外人影经过,二人消了声,在暗夜中无声争斗起来。
那人影匆匆,一瞬掠过。
楚远珩疾步上山,手中握剑,几乎要将整片林子砍光。
数道剑影中,夹杂着复杂紊乱的情绪,他原本只是怀疑林纾禾喜欢宋承熙,却不曾想,林纾禾竟是宋承熙的妻子。
他方才随下人走出不远,便反应过来折回,将营帐二人的争吵听了个彻底。
怪不得宋承熙派死士杀她,她仍断不掉旧情;怪不得她本已经逃了,见到宋承熙却跟他乖乖回宫;怪不得他只是亲了林纾禾一下,宋承熙便不惜暴露死士,将他调虎离山。
他们为了什么来着…
先皇玉玺
他扔下剑,于黑夜中吹了声口哨。
立刻有暗卫来到身前,主子,有何吩咐
将先皇玉玺拿过来。
是。
楚远珩从来不在意什么玉玺、先皇、正统,他最在乎的人早死在八年前的乱战。
而如今,他虽心里一团遭,但直觉不想让那个女人离开。
营帐中二人争斗得激烈,一时谁都没意识到,动静这么大,也没人闯进来探个究竟。
直到宋承熙将林纾禾钳制在角落,低笑一声:阿禾,这招还是我的教你的,如何打得过我
林纾禾咬着牙不服输,宋承熙便等,等她将力气耗尽了,直接让死士带回去。
对峙的寂静中,二人才注意到帐外不寻常的窸窣。
紧接着,火把将营帐照亮。
银兵铁甲速速将营帐包围,暗卫闯了进来。
楚远珩站在帐外,笑望二人。
太子殿下,请先从她身上滚下来。
林纾禾陡然一惊,心道完了,她好像彻底没靠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