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常理
王成浩轻哼。
“说曹操,曹操就到。
这老东西肯定是怕婚事黄了,我收回给他公司的项目。”
他故意等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接起:“你好,林叔!”
电话中,林正昌的语气近乎谄媚。
“成浩,林叔给你说实话,前两天,我为了找一依,特地去警局报了案,还花重金请道上的星爷帮忙。
本来星爷答应得好好的,说只要人还在我们的国土上,找到的把握就很大。
结果热搜的事一出,人家星爷直接把钱退还给了我,说他能力有限,让我另请高明。
我已经没办法再把一依找回来,我们两家的婚事怕是不成了。
婚事不成情义在,你有什么项目能不能照顾一下林叔?”
这个星爷,王成浩还是知道的,他都无能为力的事,那就是真的很棘手了。
王成浩捂着听筒,低咒了一声,才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道,“唉,我们两家的婚事已经筹划了几个月,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
既然林一依找不回来了,那我们两家的婚事只能取消,合作的事以后再说吧。
林叔,你不觉得这事太蹊跷吗?我怀疑是林一依找人干的,你不妨查查看。”
“成浩,你再考虑考虑,我们两家认识这么久了……”林正昌想再争取点好处。
王成浩懒得再听他说,直接挂断了电话。
“妈的,肯定是他们一家子在家里乱说话,不小心被林一依听到了,她才会离家出走,才会恨我们报复我们。
把我害成这样,他林正昌还想要我们广宇地产的项目,真是痴人说梦。”
陈旭东看他气得够呛,笑着安慰道:“好了,多大点事?等过几天风头过了,大家淡忘了就好了。
至于你老妈那里,我们重新物色一个合适的,娶回去给她玩就是。”
王成浩直翻白眼:“你说得容易,既要长得漂亮又要脾气好,还要没背景好拿捏,到哪里去找那么合适的?”
“总会有的。”
陈旭东说着上下齐手,王成浩很快就缴械投降,暂时把一切不快丢到了九霄云外。
另一边。
林正昌捋着自己为数不多的几缕头发,盯着手机看了半天,心里是既庆幸又痛心疾首。
“还好,他没有终止现在的这个项目,有这个项目,公司今年就能熬过去,希望明年的情况能有所好转。
只可惜了那说好的六千万,煮熟的鸭子飞了。
都怪一依那死丫头,老子养她这么大,本指望她找个有钱人家得一笔可观的彩礼,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
到头来还给我搞这么一出,她这是想搞垮公司吗?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林正昌躺在沙发上想最近发生的事。
想到被讹的那五百多万,他不禁一阵肉痛,咬牙咒骂亡妻:“李欢欢,你这个阴魂不散的贱人,都死了几年了还不让人安身。”
突然。
他想到什么,神情一下紧张起来。
“对了,星爷说那死丫头有惹不起的靠山,是不是她的亲生父亲找来了,那个男人还有很硬的后台?
肯定是这样!
要不然,凭她们两个丫头,还查不到林王两家如此隐秘的事。
而且,她们也没有那么大的能量,连星爷都不敢去惹。”
他的脑袋飞快运转着,将林一依离开后,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一一串连在一起,再联想到被打劫的事。
(请)
不合常理
“等等,那晚上的事,现在想来也有奇怪之处,平时车水马龙的路段,为什么那个时间,竟连一个行人一辆车都没有?
那些人问的问题怪怪的,说的话也经不住推敲。
如果他们真的亲眼目睹了我动手的全过程,为什么早不来敲诈,而是等到五年后的现在?
这不合常理!
难道说,他们根本不是在敲诈,而是在找证据?
要真是找证据,我就完了,全完了……”
林正昌被自己的想法吓得冷汗直冒,他直接从沙发上弹跳起来,如无头苍蝇一般,在屋内来回暴走。
“如果他们真是那死丫头的帮手,拿着我给的钱去交警大队举报我,那我就成杀人犯了,杀人偿命,我活不成了,怎么办?怎么办……”
走了半天,他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又开始为自我安慰。
“这应该是个巧合。对,只是巧合!
那些人一看就匪里匪气的,不可能是那死丫头的帮手。
那死丫头虽没什么大本事,但被她妈教得很好,乖巧听话这一点是没得说的,绝不会去接触那种混混。
算了,五百万而已,破账免灾,就当是做生意亏掉了。”
这么一想,林正昌的心里好受了许多,心情放松了,东奔西跑了一天的他,感觉非常疲惫,回房间往床上一躺,就酣然睡去。
睡到半夜,屋外突然雷电交加,风雨大作。
“噼啪”
一声闷雷在窗边炸响。
而睡梦中的林正昌,似乎被雷声惊扰,不安地翻了个身。
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梦到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男人,手持一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他的太阳穴,缓缓扣下扳机……
这一惊非同小可,吓得他直接从睡梦中坐了起来。
这才发现是枕着手机,手机硌痛了太阳穴。
还好只是一场梦!
他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回忆着刚才做的恶梦。
梦中的那个男人,为什么用枪口指着我?
难道是李欢欢的姘头,知道是我杀死了她,要来替她报仇了。
王成浩那狗东西,有一点是说对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肯定是一依那死丫头背后的人干的。
现在的问题是,她还知道家里多少事?
她已经记恨我们设计她,如果知道不是我亲生的,知道她妈妈的死也不是意外,后果将不堪设想。
林正昌越想越头大,索性坐在床上翻起了手机,当他看到京都娱乐上,王林两家的黑料还稳霸热搜榜第一第二时,气得习惯性地砸了手机,气闷地躺下。
外面的雷声,好像故意和他过不去似的,时不时的在窗外响起,搅得他越睡越清醒。
他索性放任自己,天马行空地一通乱想。
想得最多的,是李欢欢跟自己初相识的一幕幕,越想越恨。
“李欢欢,我们结婚十几年,我林正昌自认对你不薄。
李静母女是在我们结婚前就存在的,我虽有隐瞒,但从未想过要把她们领回家里来。
可你呢?
宁愿离婚,都不愿意透露一丁点那个男人的信息,还想分走我一半的家产。
为什么?
他到底是谁值得你这么维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