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趣阁 > 都市小说 > 全能大画家 > 第三百一十一章 我是曹老的接班人

我是曹老的接班人
圆滚滚的胖大叔这话用心不纯。
他主要目的是用土味情话,拍老婆马屁,哄太太开心了批准能多啃两个鸡肉饭团。
但也是朴实直白的对画家生涯的概括。
最简单的例子,同样是曹轩老先生的弟子。
在艺术圈子和媒体报刊里或有意或无意“关门弟子”和“曹轩接班人”这个概念的营造下。
这次香江拍卖会以后,唐宁已经是师兄妹中,身价最高的那个了,能顶n多个林涛教授。
唐宁的绘画技法真的比年纪能当她爸爸的林涛更好嘛?
就算更好?
又真的能好出几倍的差距来?
当然不可能。
光是唐宁小师妹是亚洲艺术圈眼里曹轩的最小的关门弟子,拥有这份厚重的特殊含义。
林涛教授虽然年纪最长,却不是开山大弟子。
收藏家就会更加天然的认为,唐宁的作品更加有投资价值和升值潜力。
这种身份带来的巨大优势和画技无关。
这就像林涛教授要是跟别的普通画家相比,也同样享有天然的身份优势一样。
整个亚洲文化界,把所有对于百岁大宗师文化传承的厚望和期待,全部都寄托在了这位女画家身上。
同样年纪。
女画家混成枣核空间画廊的安雅女士那样,就已经是最成功的万分之一了,唐宁现在的身价却是对方的将近100倍。
等她到了草间弥生同样的岁数,极限又在哪里?
唐宁女士在香江开拍卖会的这段时间,几乎享受到了王菲这种歌后在红馆开演唱会的待遇。
从下榻的酒店到出行购物,24小时无死角的有狗仔蹲守。
这也是在这个泛娱乐化时代,类似赫斯特、村上隆这样最顶流最有话题度的超级艺术家,才有的待遇了。
顾为经下拉着页面。
他在一大堆的唐宁在奢侈品店包场买买买和被拍到与老牌港星一起在维多利亚港共进晚餐的各种八卦花边消息中。
找到了那则应该是林涛示意他看一眼的采访。
【专访唐宁:一个不惑之年的艺术天才的43岁——人生下半场,路在何方?】
本次主题春拍,唐宁专门来到了拍卖现场。
拍卖会不是歌星登台卖艺。
记者能采访到艺术家本人的机会并不多。
唐宁也只是配合苏富比,在tvb香港无限电视台上做了几个简短的宣发,访谈内容都比较简短而公式化。
倒是《油画》杂志不愧是最有份量的艺术大众杂志。
拍卖会完全结束以后,它获得了一个直接面对面采访唐宁的机会。
完整的专业性的长篇访谈将以人物封面新闻的形式在之后五月份的《油画》付费杂志上放出。
能够登上《油画》杂志封面人物。
这份荣誉对美术从业者的意义,不逊色于登上《时代周刊》的封面人物,甚至会更重。
比如班克斯就是《时代周刊》的封面人物。
但油画杂志社就认为他的名声更多的来自于神秘化的人设炒作,以及大众娱乐对于艺术家身份的解构。
本身作品所蕴含的艺术性和美术价值,都不足以支撑起一片封面专访的份量。
只是一位“藏头露面的二流画家”罢了。
此次唐宁在拍卖会大爆以后,紧接着就收到了《油画》杂志的专访申请,算是双喜临门,迎来了财富和美术地位的多重认可。
在完整的封面长篇报道放出以前。
按惯例,
《油画》杂志会剪辑采访中最有噱头和话题性的几个问题,以预告片的形式放出来,吸引更多的非严肃艺术爱好者订阅购买。
顾为经眼前的这则采访视频,就是《油画》杂志社所放出的采访预热。
“唐宁小姐,两个月前我们在伦敦才刚刚见过面,不过以《油画》杂志社编辑的身份采访您,若是没记错的话,那应该已经是六年前在苏杭水乡了?”
采访的记者本人是《油画》杂志社视觉艺术栏目,负责亚洲区的一位专职编辑。
一位新加坡华人。
和《油画》杂志社的所有编辑一样,记者本人就是位履历雄厚的艺术评论家。
双方都是亚洲艺术圈子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上流人士,语气间的交谈非常熟络。
“对,在老头子的寿宴上,我们做过采访。”
镜头里的唐宁鹅蛋脸,下巴微圆。
她有点像民国时期的当红女星胡蝶中年时的模样,五官严肃中略微带着点小女孩气,穿着一身没有牌子的灰色薄风衣。
文人气质十足。
“我还记得那年的场景。当时传出曹轩老师似乎想要封笔的消息,整个艺术界的人们都很震惊。我们《油画》杂志社,想要借这个机会时隔近三十年之后,为曹轩老先生再次做封面专题采访。”
“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那是曹轩
我是曹老的接班人
“文艺复兴时期的绘画巨匠,距离我们也只有五百年的时光而已啊。”
这句话既是恭维,也是真情实感。
【我的老师比达利和安迪·沃荷更强】——这句话由普通人说,大家都只当是哗众取宠的疯人梦呓。
由一位身价千万美元的绘画大师赞颂,她那位身价亿万美元的绘画大宗师老师,听上去只让人觉得霸气侧露。
不服?
拍卖会和画廊就在那里,谁不服,谁去画好了。
“抱歉,我不能认同您的观点。”
谁知,唐宁竟然摇了摇头。
“您说传承十九世纪光绪年代绘画技法,不,这个说法错了。”
圆脸女人盯着记者愕然的脸,笑着说道:“往近的说,我们一门的山水花鸟水墨风情,来源于宋代苏东坡将书法骨架与绘画笔法相结合,所开创出的士大夫文人画体裁,从苏轼、米蒂到元代的赵孟頫、黄公望,明清两代的戴进、陈洪绶、八大山人,再到我的老师曹轩,三十多位大师,这便是一千年。”
“往远的说,还可以往前推到阎立本的笔墨恢弘,王摩诘的鸟语画香、顾恺之的春蚕吐丝、以形守神,可以说整整五千年的家国风情都蕴藏在一支画笔上,这是西方美术界所望尘莫及羡慕都羡慕不来的历史底蕴。”
“无论是五千年对四百年,还是一千年对四百年,这都不算多。”
唐宁耸耸肩:“文艺复兴算什么,我们的画的画,要至少再去被讨论一千年。”
记者和唐宁又是齐齐对视,发出一阵大笑。
“精彩,这段论述真的太精彩了,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要把它放到专栏采访的最开头。”
油画的亚洲区编辑,轻轻鼓起掌来。
“来谈谈你的师父对你的影响吧,六年前寿宴上,曹老牵着你的手,在桌子上写了一个‘寿’字,一个‘静’字。这张照片被我们照了下来。”
记者从手边的桌子上拿起了一期六年前的《油画》。
“我记得那是你的回答。
镜头里的唐宁女士却陷入了沉默。
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人们只能看到,她的眉头剧烈的跳动了几下,几次想要开口。
良久。
“当然……”唐宁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
她抬起了头,直视着镜头:“这个说法没有错。”
圆脸的女艺术家似乎是在回答记者的问题,又似乎是在对着远方别的什么人说话。
“我便是老头子的衣钵继承人。”
圆脸女艺术家的脸上浮现出了自信和骄傲,她轻声说道:“一定是我,除了我,还能有谁呢!”
从社会地位上来说,唐宁已经是师兄妹中成就最高的那个。
从私人关系上来说。
唐宁也是和曹老先生最亲密的一个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