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厨神爹510桌酒席全包,却被返乡大学生指着鼻子骂赚黑心钱!199元大酒店鲍鱼宴账单甩脸,全村震怒逼退钱!儿子连夜揭穿惊天反转:那账单竟是……】
青石村厨神陈大山,一辈子替乡亲操办红白喜事,500元一桌的酒席被骂天价。刚毕业的大学生李娟甩着199元带龙虾鲍鱼的大酒店账单,煽动全村围攻:他一年赚30万黑心钱!
老爹气得手抖,儿子陈阳却冷笑——那账单背后,藏着大学生为充面子跪求打折的丑事!
当真相撕开人性遮羞布,工地突然塌架、工人血染当场!断裂的钢管惊现锯齿痕,匿名威胁信砸脸:下一次,不是断腿这么简单!
商业巨头盛世集团的黑影浮现,一场从乡村酒席蔓延至城市工地的阴谋,正将父子俩拖入深渊。
爸,这钱咱不赚了!
陈阳看着病床上心肌缺血的老爹,眼中燃起狠厉。从被污蔑的黑心厨子之子,到硬刚资本黑手的建筑老板,他握着带血的钢管和匿名威胁信
第一章
喜宴惊变,寒心恶语刺胸膛
六月的风,卷着麦收后的热浪,扑在青石村的每一个角落。村东头王强家的院子里,更是被喜气烘得像团火。大红的喜字贴着,唢呐声嘶力竭地吹着《百鸟朝凤》,院子里搭起的临时灶台飘出阵阵肉香,锅碗瓢盆的碰撞声混着乡亲们的笑闹,构成了一幅最地道的乡村喜宴图。
掌勺的是陈大山,村里人人敬重的陈大厨。他系着油乎乎的围裙,额头上沁着汗珠,手里的铁锅上下翻飞,锅里的糖醋鲤鱼裹着金红的汤汁,散发出勾魂的香气。旁边打下手的是他儿子陈阳,刚从城里赶回来,正麻利地切着配菜,眼神里带着对父亲的心疼。
大山叔,这鱼做得绝了!跟城里大饭店的没啥两样!帮忙端菜的王强媳妇,脸上笑出了褶子,等会儿我得多夹两筷子!
陈大山嘿嘿一笑,露出两排不太整齐的牙:傻丫头,今儿你是主家,可劲儿吃!管够!
他话音刚落,院子里的喧闹声突然像被按下了暂停键。一个尖锐的女声,如同指甲刮过玻璃,硬生生刺破了喜庆的氛围。
都别吃了!都给我停下!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村口方向,一个穿着时髦连衣裙、脚踩高跟鞋的年轻姑娘,正叉着腰站在那里,脸上满是鄙夷和愤怒。她叫李娟,是村里今年刚毕业的大学生,也是村里为数不多飞出去的金凤凰。
王强皱着眉走过去:李娟你这是干啥呢今儿我结婚呢!
李娟没理王强,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正在灶台前忙碌的陈大山和陈阳,最后定格在人群中:乡亲们!我今天不是来捣乱的,我是来给大家揭穿真相的!
她深吸一口气,提高了嗓门:你们知道吗陈大山父子给村里办酒席,根本就是在赚咱们的黑心钱!表面上装得古道热肠,实际上把咱们当冤大头呢!
啥李娟你胡说啥呢大山叔不是那种人啊!人群立刻炸开了锅,不少人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陈大山手里的锅铲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转过身,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眼里满是受伤:娟丫头,你……你这是说的啥话叔啥时候赚过乡亲们的钱
陈阳也放下了菜刀,快步走到父亲身边,眼神锐利地看向李娟:李娟,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把话说清楚,我爸怎么赚黑心钱了
李娟冷笑一声,从随身的包包里掏出一张纸,高高举起:大家看!这是我前两天在城里‘金碧辉煌’大酒店吃的酒席账单!有龙虾,有鲍鱼,满满一桌硬菜,才199块钱!
她扬着下巴,扫过众人震惊的脸:再看看陈大山办的这酒席!烂鱼烂虾,一堆不值钱的玩意儿,他收多少钱500一桌!整整500!乡亲们啊,这中间差了300多块!一桌赚300,十桌就是3000,一百桌就是3万!他一年在村里办多少桌酒席少说也有一千桌吧那就是30万啊!30万!咱们村多少人辛辛苦苦干一年,都赚不到这么多钱!他陈大山凭什么就凭他在村里掌个勺
嘶——人群中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30万这个数字,像一块巨石砸进了平静的湖面。对于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村民来说,这简直是天文数字。嫉妒、怀疑、愤怒的情绪,开始在一些人眼中蔓延。
真的假的199能吃到龙虾鲍鱼
那账单还能有假李娟是大学生,还能骗咱们
唉,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大山叔平时看着挺实在的……
可不是嘛,难怪他家能在城里买房子,敢情是赚咱们的血汗钱买的!
闲言碎语像潮水一样涌来,刺向陈大山和陈阳。陈大山的脸瞬间变得煞白,他嘴唇哆嗦着,想辩解,却被这突如其来的指责堵得说不出话来。他一辈子最看重的就是乡亲们的口碑,如今被人指着鼻子骂赚黑心钱,这比打他骂他还难受。
陈阳看着父亲痛苦的表情,胸中怒火翻腾。他死死盯着李娟,声音冰冷:李娟,你说这账单是‘金碧辉煌’的你确定
李娟梗着脖子:当然确定!我亲眼所见,还有假陈阳,你少在这里转移话题!事实就是事实,你们父子就是在坑乡亲们的钱!
好,很好。陈阳点点头,眼神里却没有丝毫退让,既然你这么说,那你告诉我,‘金碧辉煌’的老板是谁,你这账单又是怎么来的
李娟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强硬道:谁管他老板是谁!我花钱吃饭,拿到账单天经地义!陈阳,你别想糊弄大家,今天这事,必须给乡亲们一个交代!把多赚的钱退回来!
对!退钱!
把黑心钱吐出来!
我们辛苦种地的钱,不能让你们这样坑!
在李娟的煽动下,一些本就有些眼红陈家的村民开始起哄,矛头直指陈大山父子。王强夹在中间,急得满头大汗:大家都冷静点!有话好好说嘛!大山叔帮我忙前忙后的,肯定不是故意的……
王强哥,你就是太实在了!李娟打断他,他现在坑的是你,以后就能坑所有人!你想想,你这20桌酒席,他就多赚了你6000块!6000块啊!够你买多少袋化肥了
王强的脸色也变了,他看着陈大山,眼神里多了一丝怀疑。6000块,对他这个刚结婚、还欠着外债的庄稼汉来说,可不是小数目。
陈大山看着曾经亲切叫他大山叔的乡亲们,如今用怀疑和指责的目光看着他,心如刀割。他颤声说道:乡亲们……不是这样的……现在物价多贵啊,500一桌,我……我根本没赚什么钱,有时候还得倒贴……
倒贴李娟嗤笑一声,陈大山,你可真会演戏!猪肉多少钱一斤蔬菜多少钱一斤我算得清清楚楚,你这一桌成本顶天了200块!剩下的300块不是赚的是什么别以为我们农民好糊弄!
你胡说!陈阳再也忍不住了,你知道什么!我爸买的都是最新鲜的食材,光是那猪肉,都是从镇上最好的屠宰场买的土猪肉,比市场价贵多少你知道吗还有那鱼,都是活蹦乱跳的鲜鱼,不是你说的什么烂鱼烂虾!
哼,说得好听,谁知道你是不是以次充好,中饱私囊!李娟不依不饶。
就在双方争执不下,村民们议论纷纷之际,陈阳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眼神一凝,接起了电话。
喂,张经理什么事
电话那头说了几句,陈阳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好,我知道了,你把东西准备好,我马上过去拿。
挂了电话,陈阳看着李娟,一字一句地说:李娟,你不是说这账单是‘金碧辉煌’的吗行,我现在就带你去‘金碧辉煌’,咱们当着老板的面,把这事说清楚!看看这账单到底是怎么来的!
李娟的脸色瞬间白了几分,但她很快强作镇定:去就去!谁怕谁!我倒要看看你们还能怎么狡辩!
陈阳冷哼一声,没再理她,转而对父亲说:爸,您先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回。
陈大山看着儿子坚定的眼神,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他点点头:阳儿,小心点。
就在陈阳准备带李娟离开时,人群中突然走出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太太,是村里的王奶奶。她颤巍巍地走到陈大山面前,浑浊的眼睛看着他:大山啊,你跟我说句实话,你是不是真的赚了乡亲们的钱
陈大山看着王奶奶信任又带着一丝担忧的眼神,再也忍不住,眼眶红了:王奶奶,我对天发誓,我陈大山要是赚了乡亲们一分黑心钱,就让我天打五雷轰!我办酒席,图的不是钱,是乡亲们看得起我,是这份乡情啊!
他指着院子里忙碌的媳妇和女儿:你看看,我们一家子忙前忙后,起早贪黑,为的啥不就是为了让乡亲们吃好喝好,图个热闹,图个喜庆吗500一桌,除去成本,我就赚个辛苦钱,有时候遇到困难的人家,我还主动把价格往下压……
哼,说得比唱得好听!李娟在一旁撇嘴,王奶奶,您可别被他骗了,现在的人啊,为了钱什么谎都说得出来!
王奶奶看了看陈大山,又看了看李娟,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拄着拐杖慢慢走回了人群。她的态度,代表了很多村民此刻的犹豫和矛盾。
陈阳不再耽误时间,对李娟说:走吧,去‘金碧辉煌’!
李娟咬了咬牙,跟在陈阳身后。两人刚走出王强家的院子,就听到身后传来李娟母亲的哭喊声:娟啊!你可不能去啊!你忘了……
但李娟头也不回,跟着陈阳上了他停在村口的车。陈阳发动汽车,朝着县城的方向驶去。车内一片死寂,只有发动机的轰鸣声。
李娟偷偷瞥了一眼陈阳,看到他面无表情,心里有些发慌,但嘴上却依然强硬:陈阳,我告诉你,事实就是事实,你别想耍什么花样!
陈阳目视前方,冷冷地说:是不是耍花样,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车子很快驶入县城,停在一栋气派的大楼前,上面赫然写着金碧辉煌大酒店几个鎏金大字。陈阳推开车门,李娟也硬着头皮下了车。
两人刚走进酒店大堂,一个穿着经理制服的中年男人就快步迎了上来,脸上带着恭敬的笑容:陈总,您来了。
李娟愣住了,陈总他叫陈阳什么陈总
陈阳点点头:张经理,东西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都准备好了!张经理连忙从身后的服务生手里接过一个文件夹,递给陈阳,这是您要的李娟小姐上次消费的详细记录,包括点菜单、优惠申请单,还有当时的监控录像备份。
陈阳接过文件夹,翻开看了一眼,然后递给李娟:李娟,你自己看看吧,这就是你说的‘199一桌有龙虾鲍鱼’的账单。
李娟颤抖着手接过文件夹,只见里面第一张纸,是打印出来的点菜单,上面清清楚楚地列着:澳洲大龙虾、清蒸鲍鱼、蒜蓉粉丝扇贝……足足二十多道菜,总价赫然是2888元!
这……这不可能!李娟失声叫道,我明明付的是199!你这是伪造的!
张经理脸色一沉:李娟小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们酒店的账单都是电脑系统自动生成的,岂能容你污蔑
他拿出第二张纸,是一张优惠申请单,上面有李娟的签名。申请单上写着:因本人系青石村村民,与酒店老板陈阳同乡,特申请本次消费给予特殊优惠,最终支付199元。
你……李娟看着自己的签名,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我……我……
张经理继续说道:李娟小姐,上次你带同学来吃饭,点了一桌子贵菜,结账的时候发现钱不够,哭着求我们陈总给你打折。我们陈总念在同乡的份上,才破例给了你这个优惠,没想到你转头就拿着这个优惠后的价格,回去污蔑陈总父子你这良心何在
说着,张经理又点开了手机里的一段监控录像。画面中,李娟正拉着一个服务员的手,哭哭啼啼地说着什么,旁边站着几个打扮时髦的年轻人,脸上带着嘲讽的笑容。然后,陈阳的身影出现在画面中,他跟服务员说了几句,服务员点点头,然后李娟破涕为笑,对着陈阳连连鞠躬。
不……不是这样的……李娟彻底慌了,语无伦次地辩解着,我……我是被他们逼的……他们嘲笑我是农村人,我……我只是想争口气……
陈阳看着她,眼神冰冷得像寒冬的风:争口气所以你就用我给你的恩情,去抹黑我爸去挑拨乡亲们的关系李娟,我爸当初看你家里困难,不仅让你在他办酒席的时候帮忙,给你高于市场价的工资,还资助你上了大学。他图什么图你现在回来反咬他一口吗
我……李娟的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资助上大学的事情,像一根针,狠狠扎在她的心上。
陈阳继续说道:你说我爸办酒席一桌赚300好,我现在就带你去菜市场,咱们一笔一笔地算,看看这500块钱一桌,到底能赚多少!
他转身对张经理说:张经理,麻烦你安排个人,把李娟小姐上次消费的全款2888元结一下。既然她觉得199太便宜了,那咱们就按原价来。
不!不要!李娟吓得魂飞魄散,2888元,她哪里拿得出来,陈阳,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放过我吧!我不该胡说八道,不该污蔑大叔……
现在知道错了陈阳眼神锐利,晚了!有些错,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弥补的!走,跟我回村,当着乡亲们的面,把你刚才说的话,原原本本地解释清楚!
陈阳拽着失魂落魄的李娟,走出了金碧辉煌大酒店。一路上,李娟不停地哭着求饶,但陈阳不为所动。他知道,这件事必须彻彻底底地解决,不仅是为了还父亲一个清白,更是为了让那些被蒙蔽的乡亲们看清真相。
车子驶回青石村,远远地就看到王强家的院子里依然围满了人。陈大山坐在灶台前,神情落寞,媳妇和女儿在一旁偷偷抹眼泪。村民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议论纷纷,看向陈家的眼神依然复杂。
当陈阳带着李娟走进院子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过来。
回来了!
怎么样问清楚了吗
李娟这丫头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说假话被拆穿了
陈阳没有理会众人的议论,他走到院子中央,声音洪亮地说道:乡亲们,我从‘金碧辉煌’回来了。李娟说的那199一桌有龙虾鲍鱼的账单,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家自己看!
他将文件夹递给离得最近的王强,王强接过,翻看了几页,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又传给旁边的人,很快,点菜单、优惠申请单、监控录像的截图,就在人群中传了开来。
真相如同剥洋葱,一层层被揭开,辛辣的气味呛得所有人说不出话来。
天呐……2888块钱……
这丫头,为了在同学面前充面子,点这么贵的菜
还求着陈阳打折,转头就回来坑人家……
真是白眼狼啊!大山叔白资助她上大学了!
我就说嘛,大山叔不是那种人!
李娟你太过分了!我们差点就被你骗了!
愤怒的指责声如同潮水般涌向李娟。李娟瘫软在地上,面如死灰,任由唾沫星子溅在她的脸上。她知道,自己在村里彻底抬不起头了。
陈大山看着手中的点菜单,又看看瘫在地上的李娟,浑浊的眼睛里满是失望和痛心。他叹了口气,走到李娟面前:娟丫头,你……你怎么能这么做啊……
就在这时,李娟的母亲哭喊着跑了过来,扑通一声跪在陈大山面前:大山兄弟,我给你跪下了!是我没教好女儿,是她鬼迷心窍!你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她这一次吧!
陈大山连忙去扶她:嫂子,你这是干啥,快起来!
李娟也哭着爬到陈大山面前,抱住他的腿:大山叔,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恩将仇报,不该污蔑您!您原谅我吧!
看着痛哭流涕的母女俩,陈大山心里五味杂陈。他一辈子心善,看不得别人求他。但这件事,伤他太深,也伤了乡亲们的心。
就在陈大山犹豫之际,陈阳走了过来,扶起母亲,然后看着李娟,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李娟,道歉可以,但错了就是错了,你必须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他转向乡亲们,朗声道:乡亲们,我知道大家刚才心里都有疑虑,这很正常。现在真相大白了,我爸是什么样的人,大家心里也清楚。至于这酒席的价格,我知道大家可能还有疑问,这样,我现在就给大家算一笔账,看看这500块钱一桌,到底花在哪里了。
陈阳让人拿来纸笔,站在院子中央,开始一项一项地计算:猪肉,今天买了多少斤,什么价格;鱼,多少斤,什么价格;蔬菜、调料、酒水……他算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甚至把自己家帮忙的人工成本都算在了里面。
大家看,陈阳指着纸上的数字,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就拿王强哥这20桌酒席来说,除去所有成本,我爸实际上只赚了不到500块钱!平均一桌25块钱!这还是没算我们一家人忙前忙后的人工!
啥一桌才赚25
不可能吧这么辛苦才赚这么点
大山叔,你这也太实在了!
村民们看着纸上的数字,再想想陈大山一家人忙得脚不沾地的样子,纷纷露出了愧疚的神色。刚才那些怀疑和指责的话,此刻像巴掌一样扇在他们自己脸上。
王强更是羞愧难当,他走到陈大山面前,扑通一声跪下:大山叔,我对不住您!我不该怀疑您!您骂我吧!打我吧!
陈大山连忙把他扶起来:强子,快起来,没啥对不住的,误会说开了就好。你结婚是大事,可不能耽误了!
对,对,不能耽误!
大山叔,是我们错了,不该听风就是雨!
大山叔,您别往心里去,我们都信您!
乡亲们纷纷围上来,向陈大山道歉,脸上满是懊悔和敬佩。刚才的剑拔弩张,瞬间变成了温情脉脉。
李娟蜷缩在角落里,看着这一切,知道自己彻底成了村里的笑话。她默默地站起身,低着头,想悄悄溜走。
站住!陈阳的声音叫住了她。
李娟身体一僵,不敢回头。
陈阳看着她的背影,说道:李娟,你走吧。但你记住,做人要凭良心,不能忘本。你欠我爸的,不仅是那点资助的钱,更是一份恩情。这笔账,你自己好好记着。
李娟没有回头,踉踉跄跄地跑出了院子,消失在村口的方向。她的母亲看了看陈家父子,又看了看女儿消失的方向,叹了口气,也跟着追了上去。
一场风波,终于平息。喜宴继续进行,气氛却比刚才更加热烈。乡亲们围着陈大山,不停地敬酒道歉,说着暖心的话。陈大山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虽然眼角还带着一丝疲惫,但那是如释重负的笑。
陈阳看着父亲开心的样子,心里也松了一口气。他知道,父亲在乎的从来不是钱,而是这份难能可贵的乡情。
然而,就在大家觥筹交错,喜气洋洋之际,陈阳的手机又响了。他走到一边接起,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陈总,不好了!咱们城南那个工地,出事了!
陈阳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怎么回事慢慢说!
刚才有几个工人在施工的时候,脚手架突然塌了,伤了好几个人!现在救护车已经来了,警察也到了!现场闹得很凶,说是……说是有人故意搞破坏!
什么陈阳眼神一凛,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陈阳眉头紧锁。工地出事,还涉及故意破坏,这可不是小事。他看了一眼院子里正被乡亲们围着的父亲,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爸,陈阳低声说,城里有点急事,我得马上过去一趟。
陈大山看到儿子严肃的表情,知道事情不小,连忙点头:去吧,路上小心。这里有我呢,你放心。
陈阳点点头,又跟王强打了个招呼,然后快步走出了院子,发动车子,朝着县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车子驶离青石村,陈阳的脸色越来越凝重。工地为什么会突然出事是谁在搞破坏这背后,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一系列的疑问在他脑海中盘旋。他知道,这场风波,可能只是一个开始。而他,必须尽快赶回城里,处理好这件棘手的事情。
第二章
工地惊魂:疑云密布下的暗手
夜色如墨,陈阳的车大灯刺破县道的寂静,轮胎与柏油路面摩擦出刺耳的声响。手机导航显示距离城南工地还有十五公里,他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快速拨通了工地项目经理老周的电话。
周哥,具体什么情况伤了几个人
电话那头传来老周沙哑的喘息声,背景里夹杂着警笛声和人群的嘈杂:陈总,三个人从二楼脚手架摔下来了!张老三腿骨骨折,小李脑袋磕破了,还有个新来的小工胳膊脱臼……救护车刚拉走,警察正在封锁现场!
脚手架怎么塌的陈阳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下午我走的时候不是刚让安全科做过检查吗
邪门了!老周的声音带着惊恐,安全科下午检查说没问题,可刚才工人刚踩上去,横杆‘咔嚓’就断了!我凑近一看,那钢管截面……像是被什么东西锯过一半!
锯过一半
陈阳的心猛地一沉。如果真是人为破坏,那性质就完全变了。他所在的晨光建筑虽然规模不大,但在县城也算小有名气,最近刚拿下城南旧小区改造的标,工期紧、利润薄,难道是同行下的黑手
车子驶入工地外围,红蓝交替的警灯将夜空映得斑驳。警戒线外围满了看热闹的市民和闻讯赶来的工人家属,哭喊声、叫骂声混杂在一起,像一锅煮沸的粥。
陈阳刚下车,就被一个中年妇女抓住胳膊,正是受伤工人张老三的媳妇:陈老板!你得给我们做主啊!我男人要是落下残疾,我们一家老小可怎么活啊!
嫂子,您先别急,陈阳扶住她颤抖的肩膀,医药费我全部承担,工伤赔偿一分不会少。现在最重要的是救人,我已经让财务去医院垫付费用了。
他安抚完家属,立刻钻进警戒线。工地现场一片狼藉,倒塌的脚手架像扭曲的钢铁怪物,散落的钢管上还沾着新鲜的血迹。两名警察正在拍照取证,为首的是个戴眼镜的年轻警官,看到陈阳走来,拿出本子问道:你是负责人
陈阳,晨光建筑的法人。他递上身份证,警官,现场有什么发现
年轻警官姓林,他指了指地上一截断裂的钢管:初步勘察,断裂处有明显的机械切割痕迹,不是自然劳损。另外,我们在脚手架底部发现了这个。
林警官戴上手套,从证物袋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黑色零件,表面布满齿轮状的纹路。陈阳瞳孔一缩——这东西看着像某种小型电动工具的配件,常见于切割机或电钻。
我们会把这个带回去化验,林警官收起证物袋,陈先生,最近工地有没有跟人结怨或者竞争对手
陈阳脑海中立刻闪过一个名字——王建军。此人是县城另一建筑公司宏远建工的老板,当初城南项目竞标时,晨光建筑以微弱优势胜出,王建军曾在酒桌上红着眼睛放话:陈阳,你给我等着!
有一个可能的线索,陈阳沉声道,宏远建工的老板王建军,一直对这个项目耿耿于怀。
就在这时,人群外传来一阵骚动,一个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在几个保镖簇拥下闯了进来,正是王建军。他看到陈阳,立刻阴阳怪气地说:哟,陈老板,这是怎么了刚开工就出安全事故,晨光建筑的招牌可真亮啊!
陈阳冷冷地看着他:王老板深夜到访,是来看热闹的
看热闹王建军嗤笑一声,我是来提醒陈老板,这工地安全无小事,要是没那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别到时候砸了自己的脚,还连累这么多工人!
他的话像针一样扎在围观工人的心上,几个情绪激动的家属立刻围了上去:是不是你干的是不是你嫉妒陈老板接了工程,故意搞破坏
胡说八道!王建军的保镖立刻上前阻拦,我们王总跟这事没关系,你们别血口喷人!
现场顿时乱作一团。林警官皱着眉大声维持秩序:都退后!不要妨碍警方调查!
陈阳看着王建军闪烁的眼神,心中的怀疑更甚。但对方既然敢找上门来,显然早有准备,光靠猜测无法定罪。他深吸一口气,对林警官说:警官,工地所有出入口都有监控,我现在就带您去调录像。
监控室设在工地临时板房里。陈阳打开电脑,快速调取了事发前两小时的监控。画面显示,下午六点左右,工地工人陆续下班,只有几个留守人员在收拾工具。七点十分,一个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黑影从工地西侧围栏的破洞钻了进来,径直走向脚手架区域。
由于角度问题,监控没能拍到黑影的正脸,但能清楚看到他从背包里掏出一个黑色工具,蹲在脚手架底部操作了几分钟,然后迅速离开。整个过程不到十分钟。
就是他!老周指着屏幕,这围栏破洞是前天被风吹倒的,我还没来得及让人修补!
林警官放大画面,试图看清黑影手中的工具,但画面太过模糊。他按下暂停键,对陈阳说:我们需要拷贝这份录像,另外,工地有没有其他角度的监控
西侧围墙那边偏僻,只有这一个监控,陈阳摇头,不过我记得工地门口的高清摄像头应该拍到了他进出的画面。
他切换到门口监控,果然看到黑影进出时的画面。虽然依旧看不清脸,但能看到他穿着一件印有宏远建工字样的旧工服!
王建军!陈阳猛地站起身,眼中怒火翻腾,他果然跟这事有关!
王建军此刻还在警戒线外跟工人家属扯皮,听到动静回头,正好看到监控屏幕上的宏远建工工服,脸色瞬间变了。他强作镇定地喊道:胡说!一件破工服而已,谁都能捡到!
是吗陈阳一步步走向他,眼神锐利如刀,宏远建工的工服有特殊编号,每一件都登记在册。林警官,只要去宏远建工查一下,就知道这件工服是谁的了!
王建军的额头上渗出冷汗,他没想到陈阳如此冷静,竟然能想到查工服编号。他身后的保镖悄悄上前,似乎想阻止什么。
就在这时,陈阳的手机又响了,是医院打来的。他接起电话,脸色微变,匆匆说了几句便挂断了。
张老三情况怎么样有家属焦急地问。
医生说腿骨错位严重,需要立刻手术,陈阳沉声道,不过刚才医生提到一个细节——张老三摔倒时,身上的安全带卡扣像是被人为破坏过,卡扣内侧有明显的撬动痕迹。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让现场所有人都惊呆了。不仅脚手架被锯,连安全带都被破坏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商业竞争,而是蓄意谋杀!
林警官的脸色也变得极为严肃:立刻控制现场所有可疑人员!王建军先生,请你跟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
凭什么抓我我是冤枉的!王建军挣扎着,却被两名警察牢牢按住。
陈阳看着被带走的王建军,心中没有丝毫轻松,反而升起一股寒意。如果王建军只是个棋子,那背后是否还有更大的势力城南项目虽然利润薄,但地处县城核心区,未来升值空间巨大,难道有人觊觎的不是眼前的蝇头小利,而是整个地块的开发权
他正思索间,老周匆匆跑来,手里拿着一个信封:陈总,这是刚才有个小孩从围栏外扔进来的,说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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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封上没有任何字迹,陈阳疑惑地打开,里面只有一张打印的纸条,上面用宋体字写着:收手吧,别挡人财路。下一次,就不是断腿这么简单了。
没有署名,没有任何线索。陈阳捏着纸条,指节泛白。这是警告,也是威胁。看来王建军背后确实有人,而且目标直指他和晨光建筑。
陈总,这……老周看着纸条,吓得脸色发白。
没事,陈阳将纸条揉成一团塞进兜里,周哥,你通知所有工人,明天起工地停工整顿,加强安保措施,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另外,让财务再拨一笔钱到医院,确保受伤工人得到最好的治疗。
处理完工地的事情,已经是凌晨三点。陈阳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警局,手机屏幕亮起,是父亲打来的未接电话,还有十几条微信。
他点开微信,看到父亲发来的消息:阳儿,工地怎么样了注意安全。娟丫头刚才来家里了,哭着跟我道歉,说想回来帮衬着干活,你说……
陈阳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给父亲回了条消息:爸,工地没事,我处理好了。李娟的事您看着办吧,别太累了。
他坐进车里,发动引擎,却没有立刻开走。车窗外,县城的霓虹灯在雨幕中模糊成一片光晕。他想起父亲在村里办酒席时被误解的样子,想起工地上工人家属绝望的眼神,想起那张匿名的威胁纸条。
这一切,似乎都围绕着利益二字展开。有人为了蝇头小利恩将仇报,有人为了商业利益铤而走险,还有人在看不见的暗处,操纵着一切。
陈阳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是我。帮我查两个人,一个是宏远建工的王建军,另一个……查一下城南地块最近有没有新的投资方,背景越深越好。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明白,陈少。不过老爷子那边……
暂时别告诉他,陈阳打断道,我自己能处理。
挂了电话,他靠在座椅上,闭上了眼睛。父亲总说他在城里赚的是钱,而自己办酒席赚的是情怀。但陈阳知道,在这个现实的世界里,没有钱,就保不住情怀,甚至保不住家人和兄弟的安全。
他必须尽快查清幕后黑手,不仅是为了晨光建筑,为了受伤的工人,更是为了守护父亲视若珍宝的那份乡情,不让它被铜臭和阴谋玷污。
车子缓缓启动,驶向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陈阳知道,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才刚刚开始。而他,必须成为那个破局的人。
回到县城的出租屋,陈阳只睡了三个小时就被手机吵醒。是老周打来的,语气比昨晚更加焦急:陈总,不好了!医院来电话,说小李情况恶化,颅内出血,正在抢救!
什么陈阳猛地坐起身,我马上过去!
他赶到医院时,抢救室的红灯还亮着。张老三的媳妇和其他工人家属围在门口,看到陈阳来了,纷纷站起来,眼神里充满了期盼和恐惧。
陈老板,小李他……
别担心,我已经让医院请了市里最好的专家过来,陈阳安抚道,一定会没事的。
就在这时,林警官也匆匆赶来,手里拿着一个证物袋:陈先生,我们在王建军的办公室搜到了这个。
证物袋里是一把崭新的电动切割机,型号与工地发现的零件完全匹配。另外还有一份银行转账记录,显示三天前有一笔五万元的款项汇入一个匿名账户,而收款方的银行流水显示,这笔钱被用来购买了大量建筑材料,包括与工地脚手架同规格的钢管。
人证物证俱在,王建军已经承认了,林警官沉声道,他说是有人指使他干的,答应事成之后给他一大笔钱,还帮他拿下下一个项目。但他不知道指使他的人是谁,每次都是通过匿名电话和邮件联系。
又是匿名联系。陈阳看着转账记录,眉头紧锁。五万元,对于王建军来说不算巨款,除非背后的人承诺的利益足够大。
林警官,这笔钱的来源查清楚了吗
正在查,但对方用了多层匿名账户,很难追踪,林警官摇头,不过我们在王建军的电脑里发现了一份加密文件,正在破解,希望能找到线索。
抢救室的红灯终于熄灭,医生疲惫地走了出来。
医生,小李怎么样了陈阳立刻上前。
暂时脱离危险了,医生摘下口罩,但颅内损伤严重,就算醒过来,也可能留下后遗症。
听到后遗症三个字,小李的母亲当场晕了过去,被旁边的人急忙扶住。陈阳的心情沉重到了极点,他知道,就算抓住了王建军,也无法弥补这些家庭所遭受的创伤。
他走到走廊尽头,拨通了那个神秘的电话:查到什么了
陈少,城南地块的新投资方查到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是‘盛世集团’,背后的控股公司在海外,背景很深。另外,盛世集团的总裁助理,最近跟宏远建工的王建军有过几次秘密会面。
盛世集团陈阳对这个名字略有耳闻,是近两年突然崛起的地产巨头,行事风格一向狠辣。他们竟然盯上了城南这块旧小区
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城南地块虽然现在是旧小区,但政府规划里,未来会建成商业综合体,升值潜力巨大。盛世集团可能想通过低价收购旧楼,再进行开发。而晨光建筑拿下的改造项目,会提高拆迁成本,挡了他们的路。
原来如此。陈阳终于明白了幕后黑手的动机。他们不是为了晨光建筑那点工程利润,而是为了整个地块的开发权。王建军,不过是他们用来除掉障碍的一颗棋子。
陈少,老爷子那边……我觉得您应该告诉他,盛世集团不是善茬,您一个人扛着太危险了。
陈阳沉默了。父亲一辈子在村里种菜办酒席,最讨厌的就是商场上的尔虞我诈。如果让他知道自己被卷入这样的风波,不知道会多担心。
再等等吧,陈阳叹了口气,我先看看盛世集团下一步想干什么。
挂了电话,他靠在墙上,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盛世集团,这个名字像一块巨石压在他心头。他知道,自己面对的不再是小打小闹的商业竞争,而是一头嗜血的资本巨兽。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又响了,是村里的王强打来的。
陈阳,你快回来吧!王强的声音带着哭腔,大山叔……大山叔病倒了!
什么我爸怎么了陈阳的心猛地一揪。
不知道啊!早上起来就说胸口闷,喘不过气,现在已经送到镇卫生院了!医生说情况不太好,让赶紧往县医院转呢!
我马上回来!
陈阳挂了电话,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父亲的病,工地的事,盛世集团的威胁……所有的事情像潮水般涌来,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跌跌撞撞地跑出医院,开车冲向青石村。一路上,他脑海里不断浮现出父亲的身影——那个在灶台前忙碌的背影,那个被乡亲们围着笑得一脸憨厚的样子,那个听到自己被污蔑时受伤的眼神……
爸,你一定要没事!陈阳握着方向盘的手在颤抖,等我回来,儿子一定把所有事情都处理好,一定让您安安心心养老!
车子驶进青石村,村口的大槐树下,李娟正蹲在地上,拿着抹布用力擦着什么。看到陈阳的车冲进来,她猛地站起身,脸上带着愧疚和急切:陈阳!大山叔他……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卫生院!陈阳没停下车,径直冲向村西头的卫生院。
卫生院的小平房里,挤满了闻讯赶来的乡亲们。陈大山躺在简易的病床上,脸色苍白,嘴唇发紫,鼻子上插着氧气管,王强的媳妇正在旁边抹眼泪。
爸!陈阳冲过去,抓住父亲的手,触手一片冰凉。
陈大山艰难地睁开眼,看到是儿子,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只发出一阵微弱的喘息。
大山叔,医生说要赶紧送县医院,可是村里的车都去镇上了,王强焦急地说,我正准备骑摩托车去镇上借车呢!
不用了,陈阳站起身,眼神坚定,用我的车!
他立刻和王强一起,小心翼翼地将父亲抬上汽车后座,然后发动车子,以最快的速度驶向县城医院。一路上,他不停地回头看父亲的情况,心一直悬在嗓子眼。
到了县医院,医生立刻将陈大山推进了抢救室。陈阳守在门口,感觉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王强陪在他身边,不停地安慰他:陈阳,别担心,大山叔福大命大,肯定没事的。
陈阳点点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看着抢救室的红灯,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助。在工地面对威胁时,他可以冷静应对;在商场面对对手时,他可以运筹帷幄;但在父亲的生命面前,他所有的坚强和冷静都土崩瓦解。
不知过了多久,抢救室的门终于开了。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脸上带着疲惫的笑容:还好送来得及时,是急性心肌缺血,已经脱离危险了,但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不能再受刺激了。
听到脱离危险四个字,陈阳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幸好被王强扶住。
谢谢医生!谢谢医生!他哽咽着说。
将父亲安顿好后,陈阳坐在病床边,看着父亲熟睡的脸庞,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他想起李娟之前发来的微信,说她回来道歉,想帮忙干活。或许,父亲的病倒,也与那天被李娟当众污蔑有关,那口气一直憋在心里,加上连日劳累,才导致了这次发病。
陈阳拿出手机,给李娟发了条消息:我爸没事了,谢谢你之前照顾。
很快,李娟回复了:陈阳,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让大山叔操心了。如果你需要帮忙,尽管开口,我……我想弥补我的过错。
看着屏幕上的文字,陈阳沉默了。或许,每个人都有犯错的时候,重要的是能否悔改。李娟的错误伤害了父亲,但她的悔改,也让陈阳看到了人性中善良的一面。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又响了,是林警官打来的。
陈先生,有新发现!林警官的声音带着兴奋,我们破解了王建军电脑里的加密文件,里面有一份邮件记录,显示他跟盛世集团总裁助理的联系,虽然用了匿名邮箱,但我们追踪到了IP地址,确实属于盛世集团总部!另外,文件里还有一份计划,详细记录了如何破坏工地、制造安全事故,甚至……如何对付你!
陈阳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盛世集团,你们终于露出尾巴了。
林警官,这些证据足够定罪了吗
足够了!我们已经向上级申请逮捕令,马上就去盛世集团总部!
挂了电话,陈阳站起身,走到病房窗前,看着外面渐渐放晴的天空。阳光洒在他的脸上,驱散了连日来的阴霾。
他知道,这场战争即将迎来最终的对决。盛世集团以为可以只手遮天,用阴谋和暴力扫除障碍,但他们忘了,在这片土地上,除了冰冷的利益,还有滚烫的人心和不可践踏的正义。
父亲还在病床上安睡,工地的工人需要他讨回公道,村里的乡亲们还在等着他回去。陈阳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重新燃起了斗志。
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会走下去。因为他不仅是晨光建筑的陈总,更是青石村陈大山的儿子。他要守护的,不仅是一份事业,更是父亲用一辈子心血换来的那份乡情与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