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贩卖到缅北诈骗园,编号人牲1987。
每天被逼直播榨干财产,否则电击伺候。
唯独那个送牛奶的哑女总偷看我,眼神像怜悯又像算计。
直到她趁夜撬开我铁门:想活命就装我男友。
我搂着她腰演戏时,摸到她后腰的枪——这竟是个卧底女警。
可她低头吻掉我嘴角奶渍的瞬间,耳麦传来冰冷指令:明早杀了他。
半年后我逃回城,却在订婚宴遇见她挽着金三角新教父出现。
她笑着捏碎我的婚戒:我怀的人牲,必须跟你姓。
铁皮房里的空气像是凝固的废铁,沉重地压迫着每一寸裸露的皮肤。浑浊,带着汗酸、霉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排泄物的腥臊气,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像是凝固的废铁,沉重地压迫着每一寸裸露的皮肤。浑浊,带着汗酸、霉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排泄物的腥臊气,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混浊的泥汤。外面,缅甸特有的毒辣阳光正拼命炙烤,可热量丝毫透不过这冰冷的铁板墙和高高悬着的铁丝网,铁皮屋里反倒是一种粘腻的阴冷,寒意顺着脊背往上爬,直往骨头缝里钻。唯一的光源是天花板垂挂下来的一盏昏黄灯泡,电压不稳,光影明明灭灭,在墙角污秽的水泥地上投下摇曳鬼影。
我被沉重的铸铁镣铐压着手腕脚踝,整个人像是被丢弃的货物一样蜷缩在角落唯一一小块还算干燥的水泥地上。每一下呼吸都牵扯着肺部隐隐作痛——肋骨处前两天那顿管教留下的纪念,仍在隐隐抗议。这里的人不配拥有名字,只有一个用廉价喷漆粗鲁涂写在对面锈迹斑斑铁门上的刺眼编号:人牲1987。是的,牲口,待宰割的财产。
嗓子干得像着了火的沙漠,每一次吞咽都带着粗粝的痛感。眼睛涩得厉害,视线模糊不清,眼球像是裹了一层砂纸在摩擦。饥饿的感觉早已超越了胃部的绞痛,成为一种渗透进四肢百骸、深入骨髓的空洞麻木。我强撑着力气,靠着意志硬提起头来,目光扫过铁门上那个带着侮辱和审判意味的人牲1987,血液里的最后一点不屈在燃烧。绝不能倒在这里。父亲呕心沥血打造的商业版图,属于我的一切,绝不能就这样化为这班畜生口中的残渣碎末。这个念头支撑着我,宛如黑暗中唯一抓得住的藤蔓。
铁门上的窥视孔猛地发出咔哒一声轻响,极突兀地刺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死寂。
我全身肌肉瞬间绷紧,如同一张骤然被拉满的硬弓。又是这该死的放风时间还是新一轮折磨的开始一股冷气沿着脊椎直冲头顶。
窥孔很小,像是深陷在皮肤上一道恶意满满的目光。光线被彻底阻隔,只留一片空洞的漆黑,却又像是一只隐匿在暗处、时刻准备噬人的野兽独眼。短暂的、充满死寂的几秒过后,那张脸,毫无征兆地在黑暗中凝聚出来。
是她。
那个在记忆里刻下深刻印迹的送奶哑女,她脸上被蒙上一层油腻的光泽,凌乱的碎发粘在汗涔的额角和脸颊两侧,她的嘴唇紧紧抿成了一道倔强的、没有弧度的线,眼神深处依旧沉淀着那股难言的浑浊和死寂,像一摊被遗忘的浑水。
她一只手伸进来,把那个表面凝结着细小水珠的铝制牛奶罐熟练推放在门口冰凉的水泥地上,罐底触及地面的声音在这死寂中轻微回响。另一只手,却纹丝不动地贴在冰冷铁门靠外一侧的内壁上,维持着推入罐子的那个姿势,指尖在铁皮上按压留下了一点难以察觉的油汗印记。
然后她转动眼睛,目光穿越那道窄窄的窥视孔,直直地刺向我。眼神很慢,很沉,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重量。不是同情或怜悯,那太奢侈了。那浑浊的目光深处,更像是种……审视带着某种挣扎的纠结更像一个被生活逼到绝境、麻木许久的猎手在仔细打量即将到手的猎物。
我盯着她的眼睛,喉咙里像塞了一块滚烫的炭,烧灼得发不出任何有意义的音节。只有胸腔深处那种几乎要将骨头压碎般的、无声的愤怒在翻涌奔腾。
那无声的目光对视持续的时间很长,长得像黏滞的沼泽。终于,她眨了一下眼,那点难以捕捉的情绪瞬间被敛没,重新化为深潭般的麻木死寂。她缓缓地、无声地抽回手,那扇小小的窥视孔重新陷入一片空洞的黑暗,隔绝了内外两个窒息的世界。空气里只剩下那罐廉价的牛奶,散发着一股略带腥气的甜腻味道,混浊又突兀地弥漫在这方污浊的囚牢。
门外沉重拖沓的脚步声彻底远去,消失在幽深长廊的尽头,整个世界像是又沉入了冰冷死寂的墨水瓶里。我屏住呼吸,全身的神经绷紧到极限,如同拉紧的弓弦,连最轻微的颤栗都被强行压制下去。
咔哒。
极其轻微,像是一粒细小的冰珠坠落在薄脆的冰面上。却异常清晰地叩击在我高度紧张的神经上。又是那扇该死的铁门窥视孔那女人没走一股冰冷的恶意瞬间从脚底直冲头顶。又是她还是别的看守想来取乐
就在我肌肉紧绷、准备迎接可能到来的新一轮羞辱或电击时,另一种声音毫无征兆地穿透了厚重的铁门——
是金属摩擦的、令人牙酸的轻响!绝不是钥匙在锁孔里转动的声音!那更像是一种笨拙却坚定的……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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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从水泥地上弹坐起来,因伤势牵动痛得眼前一阵发黑,但仍死死瞪着那扇象征着绝望的门。心脏疯了似的撞击着胸腔,发出巨大而不规律的轰鸣,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外面的响动停了,紧接着,是令人窒息的寂静,每一秒都被拉长成折磨。
终于,咯啦——哧——
铁门最底部那道厚重的、锈迹斑斑的门栓,竟被一点一点,极其缓慢地从外面硬生生推开了一道能容手掌通过的缝隙!动作虽然艰涩艰难,却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野蛮力量。
一道灰黑的身影,几乎是贴着冰冷粗糙的水泥地面,以一种近乎蠕动的姿态,异常迅疾地从那道狭窄得匪夷所思的门缝里挤了进来。动作带着野猫般的柔软与迅捷。是那个送牛奶的哑女!
没有一丝光线漏进来,屋内的灯泡早已在不知何时因断电而彻底熄灭。浓墨般的黑暗吞噬了一切,粘稠得让人透不过气,像溺水时裹满全身的冰冷泥浆。
黑暗中,我听到她急促而压抑的喘息,喷在我脸上,带着一股廉价皂荚气息混着若有若无牛棚腥臊的味道。下一秒,冰凉粗糙的手猛地捂住了我的嘴,力道大得惊人,指甲几乎嵌进我的脸颊皮肤。她整个人几乎压到我身上,带着汗湿和尘土的气息。
一个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铁锈、又刻意压到极致的声音,如同毒蛇的嘶鸣,直接灌进我耳孔最深处:
想活命,就别出声!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钢针,狠狠扎进我的神经。
我浑身僵硬,后背的汗毛根根倒竖。这声音……是她那个从不出声的哑巴
黑暗中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觉得捂住我嘴巴的那只手在微微发抖,是紧张还是兴奋不等我做出任何反应,她冰冷的手指如钳子般紧紧抓住我的手腕,那力度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她不再说话,只是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强硬姿态,把我死命朝墙角那个堆满了发霉杂物的肮脏角落深处拖拽。
身体在地上摩擦,粗糙的砂石颗粒硌着皮肤。我的大脑一片混乱的空白,恐惧和荒谬感交织翻腾。这到底怎么回事她在做什么活命她想让我躲在这堆垃圾里外面的脚步声随时可能靠近……
她力气大得出奇,完全不像平日里那个沉默寡言、低眉顺眼的送奶女工。在我被她粗暴塞进那堆散发着霉味、混合着旧麻袋和生锈金属边缘的废弃物堆深处时,肩膀撞到一个硬物,痛得我差点闷哼出声。她冰冷的、带着薄茧的手指依旧死死捂住我的嘴,另一只手则带着命令的意味用力压住我的头,强迫我矮下身子,更深地陷入那片令人作呕的污秽和黑暗之中。
我自己浓重的汗味、尘土味,混合着那堆垃圾散发出来的陈年霉腐气,一股脑涌进鼻腔,让我几乎窒息。耳中是她近在咫尺的、因剧烈动作和高度紧张而愈加短促粗重的喘息声,一下、又一下,沉重地擂在黑暗粘滞的空气里,也敲打在我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脏上。
哗啦!
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响撕裂了死寂!外面长廊沉重的锁链终于被扯开,铁门被一股蛮力哐当打在我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脏上。
哗啦!
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响撕裂了死寂!外面长廊沉重的锁链终于被扯开,铁门被一股蛮力哐当一声猛地推开,撞击在铁皮墙壁上,发出巨大的回响。强烈的、惨白的手电光柱如同一把无情的刺刀,瞬间劈开了我藏身角落前方的黑暗,刺得我眼睛生疼。光束晃动着,在满地狼藉、污秽不堪的水泥地和墙壁上冷酷地扫过。
一个、两个……一共三个男人粗重的、带着浓重缅北口音的呼喝声和咒骂声如同闷雷般在狭窄的空间里炸开。
狗日的1987!躲哪儿去了!
是看守队长,声音里带着被戏弄的暴躁。
找!肯定还在屋子里!耗子洞也给老子翻出来!
另一个声音充满戾气。
脚步声杂乱地撞击着地面,手电光柱如同利剑般在小小的牢房里疯狂搅动。光线扫过那张破烂不堪、勉强能被叫做床铺的薄木板,扫过角落里那个印着污秽脚印的马桶,每一次晃动都让我感到一种灵魂被凌迟的恐惧。光束好几次擦过塞着我的这堆废弃杂物,边缘掠过那些发霉破麻袋的轮廓。每一次光亮的逼近,都让我的心脏被巨大的恐惧攥得更紧,几乎停滞。身边的她,身体更是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她的心脏在我耳边发出沉重有力的撞击声,盖过了那些搜索者的咒骂。
突然!一只粗糙厚重的军靴底,带着足以踩碎骨头般的力量,狠狠踢在我身前不远处一个废弃的汽油桶上,发出哐啷啷一声巨响!巨大的震动和声音震得我头皮发麻。手电光束立刻凶狠地打了过来!
灰尘颗粒在那道惨白的光柱下疯狂舞动。
我死死咬住牙关,把所有的惊叫和恐惧都锁死在喉咙最深处,全身的肌肉因极度的惊悸和强行压制而剧烈颤抖,几乎不受控制。就在这时,一只冰冷的手突然伸过来,覆盖在我因握紧拳头而青筋暴突的手背上,那只手依旧粗糙、布满硬茧,但此刻却奇异地带着一丝微弱的、压抑的安抚力量。
妈的!死耗子钻汽油桶!其中一个看守骂骂咧咧,光束扫了几圈,似乎在确定那桶后确实没藏人。
队长,会不会钻下水道了另一个年轻些的声音带着不确定。
放屁!这铁笼子他能飞出去不成掘地三尺也得……看守队长的话音突然顿住。沉重的脚步声骤然停了下来。光束不再毫无目的地乱晃,而是直直地、带着审视地朝着我和哑女藏身的这个布满霉味垃圾和金属棱角的角落再次聚焦过来。
一只粗糙的手,扒开了堆在最外围、几个装着不明腐烂物的破麻袋。紧接着,那张油腻而充满戾气的脸,如同地狱鬼魅般,骤然出现在那片令人作呕的杂物缝隙之后,在手电强光的照射下显出青白扭曲的轮廓。他的眼睛,带着食肉动物发现猎物般的狞厉光芒,死死地穿透缝隙,精准地锁定了蜷缩在角落里、如同待宰羔羊的我和她!
时间,在那一刻仿佛彻底凝固了。
看守队长的眼睛猛地瞪大了,那张油腻凶狠的面孔上先是掠过巨大的错愕,紧接着是难以置信的狂喜,如同在烂泥里发现了璀璨的宝石。他扭曲着嘴巴,正要发出胜利的、凶残的咆哮——
别动!
那沙哑的、如同生锈铁器摩擦的嗓音,在我耳边轰然炸开!
下一秒,我的脖子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扼住,强行拖拽着从藏身的污秽中踉跄站起!灰尘和霉腐的气味混杂着绝望扑面而来。几乎在我被拽起的同一瞬间,那哑女以一种令人目眩的迅猛,像扑食的猎豹般从我身侧掠过,带着一股狠绝的杀气!我甚至没能看清她的动作,只见眼前黑影一闪,带着破空之音,紧接着是一声沉重到令人心颤的撞击和骨头碎裂的闷响!
砰!
冲在最前面那个年轻看守,脸上的狞笑甚至还没来得及转换成惊骇,就硬生生僵在了脸上。他的身体如同一个被巨力砸中的破麻袋,原地猛地弹了一下,随即软绵绵地、没有任何缓冲地直挺挺向后倒下,后脑勺重重砸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发出令人胆寒的一声咚。连一声呜咽都没能发出,身体只象征性地抽搐了两下,便彻底瘫软不动。鲜血如同打翻了的廉价红油漆,开始在他后脑勺的地面上缓慢而惊悚地晕开。
剩下两个看守,包括那个队长,像是被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咙,脸上的狂喜瞬间冻结,变成了一种被最原始恐惧攥住的骇然呆滞。他们定在原地,眼珠惊恐地转动,看着刚刚还凶神恶煞的同伴此刻如同烂泥般躺倒,再看看那个刚刚从角落站起、在强光与溅射血迹映衬下显得瘦小却陡然狰狞如恶鬼的身影——那个平日里低头沉默、卑微如尘土的哑巴送奶工。
时间仿佛被抽空了一瞬。
紧接着,一声尖锐变调的、撕破喉咙的嚎叫从看守队长嘴里爆出:操……操你妈的!她疯了!抓住她!那声音因为过度的恐惧和惊骇,已经完全变了调,刺耳又难听。
两个看守几乎同时反应过来,像是被无形的鞭子狠狠抽中,嗷嗷叫着拔出腰间的橡胶警棍,带着狠厉的风声,一左一右朝着那哑女扑了过去!
狭窄的囚室里,人影交错晃动,手电筒刺目的光束狂乱地跳跃扭曲,在布满污秽和溅血点的墙壁上投下张牙舞爪、如同鬼魅搏斗的恐怖光影。橡胶棍撕破空气的沉闷撞击声、男人拼命的嘶吼声、身体砸在坚硬物体上发出的闷响……混杂一片。那女人身形瘦小却在光影闪动间如同鬼魅般灵活,几次几乎被击中要害的刹那都险之又险地以不可思议的角度躲开,手臂和后背不可避免地挨了几下重击,但她只是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她每一次躲闪和格挡都透着一股高效到恐怖的精准与狠厉,完全没有多余的漂亮动作,只有赤裸裸的致命威胁。
混乱中,她猛地撞倒了一个看守,看守的手电筒脱手飞出,在水泥地上翻滚,光束在污秽的地面乱跳。光影错动间,我看到她手肘凶狠地砸向另一个看守的咽喉!
呃!那看守捂着喉咙,双眼暴突,口中发出漏气的嗬嗬声,庞大的身躯如同被抽掉脊骨的鱼,瘫软下去。
另一个被撞倒的看守刚要爬起,女人瘦小的身影已然裹挟着刺鼻血腥味冲到他面前!这一次我清楚看到了她的武器——竟是一块带着尖锐棱角的、带血的、不知道从哪里掰扯下来的半截厚重砖头!
砰!
又是一声沉闷到让人心脏骤然停跳的闷响!砖头碎片与迸溅的血珠在乱舞的光束中短暂闪烁。那挣扎着要爬起的看守猛地一僵,然后彻底不动了,只剩下抽搐的身体和喷涌的鲜血。
最后那个看守队长,那个在监控室里肆无忌惮、以电击取乐的恶魔头领,此刻像一只吓破了胆的老鼠。他脸上堆积的油腻横肉因为极度的恐惧而疯狂抽搐,牙齿咯咯作响,那双曾经只有残忍暴戾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被彻底击碎的魂飞魄散的绝望。他的腿抖得如同风中枯叶,连转身逃跑的力气都失去了。
别……别杀我……我……我也是听命……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那女人向前逼近的、如同催命符的脚步声。一步,又一步,踩在血泊里,发出粘稠的、令人作呕的声音。她瘦小的身躯在微弱的光线下拖出一道长长的、鬼魅般的阴影,完全笼罩了那个抖如筛糠的男人。
她停在队长面前一臂之遥的地方。在墙壁上摇曳晃动的光斑碎片中,我看清了她微微垂下的脸。汗水和尘土混合成泥污,沾在她低垂的长长睫毛上,嘴角有一道不知何时被打破的口子,正慢慢渗出一道暗色的血线。她那双眼睛——那片曾经浑浊死寂得如同深潭的眼底,此刻掀起了汹涌的惊涛骇浪!有嗜血的凶狠在喷薄,有深藏的疲惫在弥漫,更有一种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歇斯底里的疯狂在熊熊燃烧!
她俯视着瘫软在地、抖成一团的看守队长,那双燃烧的眼睛里没有一丝人类的情绪波动。她缓缓举起手,手里攥着的,是那半块沾满了污血和脑浆、边缘粗糙得如同野兽獠牙的碎砖!
看守队长瞳孔骤缩,嘴里爆发出濒死野兽般的绝望哀嚎:不——!
下一秒,女人举着碎砖的手臂,带着令人胆寒的决心与巨力,猛地朝下砸落!
噗!
一声短促而沉闷到令人骨髓发寒的、仿佛烂西瓜被重物砸开的声音,彻底终结了看守队长那最后的凄厉尾音。
砖块被随手丢下,滚落在地的声音格外清晰。那女人站在三具姿态扭曲、血流满地的尸体中间,胸膛剧烈起伏着,粗重的喘息声在死寂下来的牢房里显得格外刺耳。汗水和血迹在她脸上晕开一片模糊的污渍。片刻的死寂后,她才缓缓转过身,看向我这个蜷缩在垃圾堆里、已经被这一连串电光石火的暴烈死亡惊得灵魂出窍的所谓人牲198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