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拉拢周烬野,你……你竟然把我推出去陪酒!”
“顾安哲,你不是人,我讨厌你……呜呜……”
骂累了,又趴在他身上嚎啕大哭,鼻涕一把泪一把,全都蹭在周烬野的身上。
周烬野面色铁青,“温阮,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他阴沉着脸,揪住温阮的衣领,将提着一只猫咪似的将她拎到一旁。
可女人醉了酒,根本站不住,刚拽开她,她身子就好像软弱无辜一样,跌坐下去。
这一次,周烬野耐心耗尽,当真没有管她。
砰——
温阮根本站不直,因为被周烬野提溜着衣领,他一松手,她惯性的跪在地上,脑袋往前一栽,砰地一声撞在墙壁上,疼的她惨叫一声,“救命啊,疼……好疼……呜呜……”
她又哭了。
从一楼到三十三楼,电梯速度并不慢,但对于周烬野来说,极尽煎熬。
他低头看着身上脏了的衬衣,嫌弃的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垂眸看着趴在地上的女人,第一次濒临崩溃。
叮——
终于抵达三十三楼。
周烬野俯身揪住她的胳膊将她拉起来,出了电梯,“你住哪儿?”
温阮:“我头疼。”
周烬野咬牙切齿道:“哪个是你家?”
温阮:“回家?不……我不要回家,我不要回家。”
周烬野鲜少控制不住情绪,只觉得太阳穴直突突。
该死的,许礼这个废物怎么还没上来?
万般无奈之下,他拿出手机给周安夏打了一通电话。
“嘟嘟嘟……”
手机响了几声,无人接听。
他又打了一通,对方仍旧没有接听。
一连三个电话打过去,周安夏都没接。
“靠!”
一向素养极好的男人终于绷不住爆粗口。
“呕……顾安哲,垃圾桶……唔……我要垃圾桶……顾安哲,我想……我想吐……”温阮,身子虚浮无力,下意识的抓住身旁的人,直接抱着,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
终于,许礼姗姗来迟。
刚一上楼,就看见温阮紧搂着自家boss,而boss那张脸已经黑的能滴出墨汁来。
他吓得背脊一凉,立马上前把作死的温阮拽开,“boss,温小姐住哪儿?”
周烬野眉心拧成了川字,一字一句道:“你觉得,我会知道?”
许礼:“那你为什么把她带到33楼?”
啧啧,他们家万年不开花的老铁树要开花了?
周烬野没再说话,转身就走了。
许礼没辙,只能跟着boss。
于是,就看见他们家boss打开自家公寓的门,转身从许礼怀中把温阮拽出来,像是拎着一只小奶猫脖子一样,将她带进客厅,然后无情的把她丢在沙发上,转身就走了。
客厅外,许礼看着boss锁上客厅的门,一脑袋问号:“就……就这么把她丢在这儿?”
周烬野眸光清冽,整个人浑身散发着一股子凛寒气息,“怎么,还指着我给她端茶送水不成?”
“呃呃……那个……没事,没事。”许礼呵呵一笑,“boss,您是要回临湖别苑?”
周烬野没说话,算是默认。
与此同时,另一边。
顾安哲送沈清瑶到医院处理伤口,没一会儿沈君与也赶了过来。
他立马问道:“阮阮呢?”
沈君与一脸懵逼,“你问我?你老婆不是跟你在一起吗?”
“瑶瑶摔伤了,我就抱她先来医院了。你结完账后没看见阮阮吗?”他本能的以为沈君与结完账回到套房后会把温阮安全送回家,所以就没多想。
这是他们兄弟之间的默契。
“没有啊。”沈君与摇头,“我以为你安排人送她走了呢。”
顾安哲急了,立马给温阮打电话,结果那头传来机械的声音,“你好,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一连几通电话打过去都是关机状态,“她……手机关机了。”
看着顾安哲忧心忡忡,沈君与立马说道:“别急,我打电话问问。”
今天过去的还有他的朋友,问问就知道了。
他拿着手机拨通了一个朋友的电话,接通后立马问道:“翔子,刚才我们有事儿先走了,你看见温阮了没?”
“看见了啊,她跟周总一起离开了。”对方说道。
沈君与愣了一下,“你是说周烬野?”
“是啊,周总助理扶着温阮离开的。”对方轻嗤一声,“顾安哲费尽心思把媳妇往周总床上送,这不是如愿以偿了吗。看来你们这次跟弘泰的合作算是稳……”
“稳尼玛!”
顾安哲一把夺走手机,对着电话那头的人怒吼道:“余翔,你特么再胡说八道我撕烂你嘴!”
因为沈君与开了免提,他们的对话都被顾安哲听见。
他更是火冒三丈,骂完之后就挂了电话。
将手机丢给沈君与,“你来了正好,你陪着瑶瑶,我去找阮阮。”他转身就要走。
沈君与一把拽住他的袖子,“你去哪儿找?”
“废话,当然去找周烬野啊。”顾安哲一把甩开他的手。
“顾安哲,你特么脑子塞驴毛了吧。”沈君与手指狠狠的戳在他的胸口上,“周烬野已经把温阮带回去了,只怕现在人已经在床上了。你难道要到周烬野床上去找温阮?”
听着沈君与的话,顾安哲脸色一白,当即紧张的问道:“你不是有许礼的手机号吗?赶紧把他手机号码给我。温阮是我老婆,我特么在混蛋,也不可能为了公司利益让我老婆陪睡!”
今天只是想让温阮陪周烬野喝酒,可从没有打算让她陪睡。
沈君与叹了一声,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我知道温阮这次牺牲很大。但也不是没有收获的啊?明天周烬野肯定会跟咱们谈合作,大不了到时候咱们合作五五分。”
“去尼玛的,沈君与,你拿温阮当什么了?!”
顾安哲火冒三丈,抬手一拳砸在他的脸上,“我不可能为了合作牺牲阮阮。”
那一拳铆足了劲,打的沈君与往后踉跄了几步,嘴角溢出了血渍,疼的龇牙咧嘴。
他抬手扶住墙,堪堪稳住身子,拂袖擦拭着嘴角的血渍,不由得恼火,“装什么痴情种?不是你上赶着让温阮去勾引周烬野的吗。现在成功了,你如愿了,又在这儿装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