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趣阁 > 都市小说 > 小医生与大公主 > 第27章 种下疼痛

王宗林的父亲叫王守成,是原来省建筑工程公司的副经理,九十年代有几年,企业普遍不景气,省建筑工程公司也是要死不活的,半年发不出工资来。那年企业改制,按要求改成集体控股的股份制公司,个人股占百分之四十九。
当时公司总股值确定为三百万,百分之四十九是一百四十七万。要求经理二十五万,副经理,党委书记与总工十五万,其他科长五万,一般职员和工人一万。可是股票没人买,总共买了四十六万,改不成。可省里逼着非改不行,经理干不下去了,被迫辞职不干了。
省里又与王守成谈话,要王守成干经理。王守成当时就有自己的施工队,公司的工程几乎都由他包揽了,手里的现金就有一百多万。他提出:他出三百万,省建筑工程公司由他控股,谁愿意参股按原来的股份买就行,现有的体制不变,一个工人也不辞退。当时,省里就是想剥离这些要死不活的企业,丢掉这个包袱,还不能让工人失业。王守成又上下其手的活动,省里就同意了。
王守成贷了一百多万贷款,就把省建筑工程公司盘下来了。公司都成私人的了,股权更卖不出去,最后其他股只占七点八,王守成个人占股百分之九十二点二,几乎是独资公司。当时公司的固定资产不下五百万,可大家都大眼瞪小眼,没办法,王守成能办成,别人办不成。
王守成也是过了几年艰难的日子,没工程干,干了工程又要不到钱,逼得人寻死上吊的。
后来国家实行以固定资产投资,拉动国民经济发展。一下省城的工程多了,而且都是大工程,省建筑工程有限公司接工程接到手软,不到两年,公司就翻了身,合同额,产值,利润都几倍,十几倍的增长。
后来改成省建工集团,业务又向房地产、运输、餐饮、养殖、食品加工扩张。现在集团年产值八百多个亿,毛利润近百亿,装进王守成家口袋的就不下五十亿,直追省韦氏集团。
王守成今年也七十多岁了,他生了五个女儿,才有的王宗林,光超生罚款就几十万,可他总是有办法给女儿们都上了户口。现在他还在董事长任上,三个女儿在企业帮忙,儿子今年才二十六岁,研究生毕业一年多,王守成还不敢放手。女儿们只能参与管理企业,但再能干也得靠边,不能掌管企业,企业将来只能是王宗林的。
企业家和政府部门的领导好的穿一条裤子,地球人都知道。王宗林和贺书声是同学,维护这层关系几乎成了王宗林的首要任务。私人企业往往都有白道、黑道人脉,处理许多不正当的问题,或者家里就暗养着打手。中国治安很好,对这类人打击很厉害。所以,他们做事都很隐秘。
当晚,王宗林就安排了他的一个打手,叫胡少天,曾获得省内散打季军,没有正当职业,就靠这种脏活生存,王宗林给他二十万,要他把李秋水弄残,不能弄死。他悻然接手了。
胡少天化了妆,头套只留了一双眼睛,穿着怪异的服装,一双路边摊买的十几块钱的鞋,而且比他的脚大一号。天黑他就潜入学校,躲避着监控,隐藏在图书馆至宿舍之间的绿化带。
这里离校园的树林就三十几米,而且没有监控。王宗林早已安排别人踩好点,告诉了他李秋水的特征,从图书馆回宿舍的时间。
李秋水的手机“叮!”的一声,这是他定的提示音,到十点了,图书馆要闭馆了。他便收了电脑、书籍,装进双肩包,背起离开图书馆。
李秋水刚出门,脑际就传来有人埋伏袭击他的信息,并给出处理的方法:可直接攻击袭击者,使其脑死亡或心猝死;可控制袭击者的意识,让他自残或反击雇主;可给袭击者种下疼痛、搔痒、腐烂等病症,使其无法行动;可直接与袭击者搏斗……。李秋水给袭击者大脑种下疼痛,而且减轻了一些症状,不让他就地打滚,而是隐隐的疼痛,持续的疼痛难忍,让他疼痛的怀疑人生。
他毕竟是一个文化人,不愿用那些爆裂的、过于毒辣的手段,当然,针对韦青的除外。他又转身回图书馆,在门口的台阶上坐了,这里还有很多同学,他可隐匿其中,等着袭击他的人撤走。对此他很谨慎,觉得必须有不在现场的证据。
胡少天按踩点给出的李秋水回宿舍的时间和地点埋伏着,等着,可时间过了有一刻钟了,还没没等到李秋水,他不时的看手表,仰头张望。
突然,他自己头疼了起来,他极力忍着头疼,又坚持了十多分钟,李秋水还是没来。胡少天已经头疼的不顾隐藏,在原地转着圈,拍打着自己的头,想制止头疼,可是白搭,症状始终不减,持续的疼痛。没有疼点,就觉得满脑子疼痛。他有点忍受不了,只好拨通了王宗林的电话。
王宗林有点兴奋的问道:“老胡,完事了?”
胡少天痛苦地说:“没有。王少,情报有误,那小子现在还没出图书馆。”
王宗林一听有些泄气,命令道:“那就再等一会。”
胡少天哀求道:“王少,我忽然头疼痛的厉害,实在等不住了。”
王宗林疑惑地问:“咋回事?”
胡少天几乎要哭出来了,说:“我也不知道,忽然就头疼,一个劲的疼,控制不了。今天的任务就取消吧!”
王宗林有些生气,不满的说:“这怎么可以,你可是拿了十万块钱的。”
胡少天无奈地说:“我把钱退给你,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王宗林扣了电话,又给贺书声拨打了电话,说了情况,只有等明天再说了。
胡少天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攥紧,每一下脉动都伴随着钻心剧痛,仿佛有重锤一下又一下地狠狠敲击着。他的双腿发软,几乎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豆大的汗珠不受控制地从额头滚落。在这剧痛的折磨下,他强忍着身体的颤抖和内心的恐惧,脚步踉跄地朝着医院奔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绵软无力却又急切万分。
一踏入医院,他心急如焚地挂了急诊,此刻,他迫切的渴望能尽快缓解那如影随形的剧痛。
急诊室内,灯光惨白而刺眼。大夫坐在桌前,神色凝重地看着眼前痛苦不堪的胡少天。他耐心地询问着胡少天头疼的症状,可胡少天就说头疼,说不清具体的症状,根本无法准确地描述自己的感受。大夫也是一脸懵,因为引起头疼的原因很多,看胡少天的反应病的很严重,胡少天又说不清症状,大夫也只能无奈地皱起眉头思索片刻,他拿起笔,开了一张
ct
检查单,希望能借助仪器找到问题的根源。
这可要了命了,做ct需要几道手续,还要排队,胡少天受不了,近乎要哭的哀求道:“你先给我治疗不行吗?为什么非要做ct?”
大夫也是着急的说:“你又说不清症状,我还不知道什么原因头疼,怎么给你治啊?”
胡少天万般无奈,只好接过单子,去缴费排队做ct。脑袋里的疼痛就如汹涌的潮水般冲刷着他的意志,使他像个神经病一样,在走廊里奔达转圈,或扶着墙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好不容易经过缴费排队,终于来到
ct
室,做完检查后,满心期待着大夫能立刻确诊他头疼的原因,给他治疗,很快就能摆脱这无尽的痛苦。
然而,回到急诊室,大夫在电脑上反复看着片子,又反复确认他头疼的位置,可他还是说不清楚,就是头在疼。大夫也直摇头,看他的反应疼的很厉害,应该有明显的症状,可他的ct片子上一切正常,根本看不出任何导致头疼的症状。
ct诊断证明写着:神经性头疼。大夫觉得不是神经性头疼,神经性头疼是阵发性的,没有这么严重的持续疼痛的。可一时又找不到具体原因,胡少天又疼的上蹿下跳的,忍受不了,只好安排胡少天住院,按ct诊断:神经性头疼用药治疗。
办了入院手续,胡少天疼得在病床上翻来覆去,他的身体扭曲着,双手紧紧抱住脑袋,脸上写满了痛苦,感觉他在忍受着一种深入骨髓的折磨,让人看了都心生不忍。很快便给他挂上了吊瓶,给他用了药,可患者的症状丝毫没有减轻,看他在病床翻来覆去的样子,不像是装的。
院内立刻组织了会诊,为尽快减轻他的疼痛症状,给他注射了杜冷丁,不行,又给他用了吗啡,还是不行,最后又给他注射了加强剂量的镇静剂,他才终于睡过去了。折腾了几个小时总算安静了。
第二天临近中午,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病房的地面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
王宗林匆匆赶来医院,一脸狐疑的来看胡少天。此时胡少天还在呼呼大睡,他的脸色依旧苍白,额头上还残留着痛苦的痕迹。王宗林找到医生,医生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胡少天病因不明,ct诊断为神经性头疼,目前没什么好的办法,该用的药都用了,不起作用。现在只能等他睡一觉起来看情况了,不行的话就立刻转院治疗吧。”
两人正说着,病床的呼叫铃声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主治医生与王宗林又到病房,胡少天刚醒过来,又头疼的沉吟着,翻来覆去的在床上滚着。医生一看症状还是那样,没招了。胡少天央求着医生给他止疼,医生直摇头,除非再注射加强剂量的镇静剂。
胡少天说:“那就赶紧的注射,我疼的实在受不了啊。”
主治医生说:“加强剂量的镇静剂不能多用,你还是立刻转院吧。”
胡少天一听“嗷!嗷!”的嚎叫了起来……
王宗林看着胡少天这副模样,心想连交流都没法正常进行,留在这里也无济于事。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病房,任由胡少天在病房里折腾。反正是他自己得病了,怨不着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