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我回到家，朋友发来一个链接。
点开竟是沈意欢的医院直播——她面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声泪俱下控诉我推她下楼导致流产。
镜头扫过病历单，弹幕瞬间沸腾。
我的社交账号瞬间沦陷。
陌生号码不断轰炸，私信里充斥着最恶毒的诅咒。
连多年不联系的同学都跳出来"爆料"，说我高中时就爱霸凌别人。
我立马拨通贺聿舟电话。
"把监控原件给我。"
"想要清白？"他声音带着扭曲的快意，"回我身边，我就给你。"
我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贺聿舟竟然这么无耻！
我深呼吸两下，按下了录音键。
贺聿舟果然继续开口挽留我：
“谢宁微，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我就把监控交给你！”
“沈意欢的真面目，我现在都已经清楚了，我知道以前都是她陷害你。我不会再和她有任何纠葛，谢宁微，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
我快要吐了。
录的差不多，我直接挂掉电话。
这一次我也开了直播，我当众播放了这段录音。
网友炸了——
【卧槽这男的有病吧？】
【所以沈意欢是自导自演？】
【快把监控放出来，我们要真相，吃瓜群众不是你们play的一环！】
......
舆论发酵了三天，贺家父母逼贺聿舟公开了监控。
画面里，沈意欢自己松手滚下楼梯的镜头清清楚楚。
沈意欢流产事件彻底反转。
她刚签的经纪合约当场作废，还要面临我的起诉。
......
因为这次突发的事件。
我飞机改签了，好在我之前就预留了几天，没有错过学校报到。
我换了新号码，将通讯录里与贺聿舟有关的朋友通通删除。
大半年后，异国的深秋。
我在学校门口遇见了程砚。
他请我吃饭，告诉我他来这个国家扩展他的商业版图。
还告诉了我这段时间，海城的最新闹剧。
"沈意欢欠债六百万，又去找贺聿舟帮忙。"程砚慢条斯理地喝了口红酒，"贺聿舟心软替她还了债，却转头查出那孩子根本不是他的。"
我惊讶地挑眉："然后呢？"
"更精彩的是，"程砚轻笑，"他发现，她同时勾搭了贺聿舟的五个好兄弟。"
我差点被果汁呛到。
"现在海城名媛圈都传遍了。"程砚递来纸巾，"贺氏股价跌停三次，贺聿舟和发小们大打出手，沈意欢连夜逃往国外......"
我没想到这背后竟然如此复杂。
不过，这是贺聿舟应得的。
我望向窗外飘落的枫叶，忽然觉得前尘往事就像这落叶，终将腐朽成泥。
.....
十天后，程砚送我回公寓的路上，我听见似乎有人叫我。
"谢宁微。"
我下意识转过头。
等看到声音的主人时，我露出晦气的表情。
从黑暗中一步一步走近。
贺聿舟死死盯着我，眼眶越来越红。
我皱着眉：“贺聿舟？谁告诉你我的地址？”
贺聿舟轻声开口：“是我让人查的，微微，你别怕，我只是想跟你说说话。”
月光下，他憔悴了许多："微微，这半年，你过得好吗？"
"托你的福，"我拽过程砚的手十指相扣，"好得不得了。"
贺聿舟盯着我们交握的手，喉结滚动。
忽然，他疯子般大笑起来："谢宁微，你以为程砚是什么好人？他接近你只是为了——"
"够了！"程砚一拳将他掀翻在地，"滚。"
贺聿舟抹着嘴角的血爬起来，眼神癫狂："你会后悔的......"
我头也不回地拉着程砚离开。走出很远，还能听见他歇斯底里的喊叫："谢宁微！你回来——"
程砚突然将我按在梧桐树上，呼吸粗重："对不起，我确实有私心。"
他额头抵着我的："但绝不是他说的那样。"
我望进他深邃的眼睛，那里盛着我从未在贺聿舟眼中见过的珍重。
"我知道。"我轻声说，"先送我回公寓吧。"
夜风拂过，最后一片枯叶从枝头坠落。
而我们的新故事，才刚刚抽枝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