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给你安排最好的医生和保姆，足够你一辈子衣食无忧。"
谢知衍从公文包取出一张支票：
"五千万，够吗？如果你愿意打掉孩子，我可以再加......"
萧沁歆猛地站起身，肚子撞到茶几也顾不上：
"你要赶我走？就为了那个贱人？"
"注意你的言辞！"
谢知衍眼神骤冷：
"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是你在水里下药害你婶婶小产！我和你爸是忘年交，才怜你是孤儿，收养了你，也惯坏了你，以后你我还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吧！"
萧沁歆突然大笑起来，眼泪顺着脸颊滚落：
"明明是你要逼她流产，我下药只是顺从了你的心意，我帮你还有错吗？"
谢知衍别过脸：
"我那是一时糊涂......"
萧沁歆抓起茶几上的相框砸在地上：
"那这个呢？难道你爱我也是一时糊涂？"
玻璃碎片中，是他们背着我拍的孕妇照。
照片里谢知衍从背后环抱着她，双手覆在她隆起的腹部，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谢知衍看着照片，喉结滚动：
"歆歆，我们这样是不对的......"
萧沁歆歇斯底里地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的吻痕：
"那你昨晚压着我喊我宝贝的时候，怎么不说不对？谢知衍，你摸着良心说，你真的不爱我吗？"
她扑上来抱住谢知衍的腰：
"阿衍，我知道你是爱我的，别为了苏妤禾不要我好不好？"
谢知衍僵硬地掰开她的手指：
"我已经让林默去准备婚礼了，我要娶妤禾。"
萧沁歆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她都知道假结婚的事了，怎么可能还嫁给你？"
"她会原谅我的，她爱了我十年......"
萧沁歆突然安静下来：
"如果我不走呢？"
"由不得你。"谢知衍拿出手机，"保镖已经在楼下。"
萧沁歆抓起水果刀抵在自己脖子上：
"你敢逼我，我就带着你的孩子一起死！"
谢知衍瞳孔骤缩，却仍站在原地没动。
"我最后问你一次，选她还是选我？"
时间仿佛凝固。
谢知衍看着萧沁歆隆起的腹部，那里有他的骨肉。
但脑海中浮现的，却是苏妤禾苍白如纸的脸，和她说离婚时空洞的眼神。
"对不起，歆歆，我爱她。"
萧沁歆的手突然垂下，任保镖将她的行李胡乱塞进箱子。
谢知衍亲自送萧沁歆上了飞机后，终于安心不少。
他转身登上了去往威尼斯的航班。
飞机上，他不断摩挲着丝绒戒指盒，看着手机里，唯一一张和苏妤禾的合照，心跳渐渐加速。
那是她软磨硬泡求来的合照，他当时一脸不耐，她却笑得像拥有了全世界。
"妤禾，这次换我来追你。"
谢知衍找到我时，顾知煜正在同我求婚。
夕阳将整个广场染成金色，顾知煜单膝跪地。
"妤禾，嫁给我，好吗？"
我望着他紧张到发白的指节，突然想起一年前那个雨天。
当时我被谢知衍第N次拒绝，蹲在路边哭得像个傻子。
是顾知煜撑着伞找到我，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陪着我走完了那条漫长的回家路。
"好！"
"不好！"
我和谢知衍的声音，不约而同响起。
广场上的鸽子被惊起，扑棱着翅膀飞向天空。
谢知衍快步朝我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