绞杀榕的能力是掠夺、侵占,比吸取更为霸道。
一旦被它缠上,那就是不死不休,直到你的变成它的。
白羽书也没想跟司柠拼全力,他明白自己是拼不过的,就是一直在旁边干扰她。
如果能缠上她,得到绞杀的机会,那也是可以的。
s级的珙桐并不惧怕绞杀榕的掠夺与侵占,不然自然界中的生物也不会卷异变等级了。
司柠并没有马上对白羽书使用吸取,在没有百分百把握的时候,使用中断只会让白羽书更加谨慎。
他现在只是在干扰她,使用吸取的时机还没到。
司柠看准时机想擒住白羽书,但他还有玉白的能力,总是在关键时刻就跃至空中。
异植异兽的能力都有,除了遁地,白羽书现在也可以说是无所不能的人了。
随着剩余三分之一的人接连倒地,司柠也可以更专心地应付他。
白羽书悬停在空中,与司柠对望。
准确来说,是与她的白色纱布对望。
白羽书心里清楚,他与司柠有一战之力,却绝无赢的可能。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与司柠周旋。
珙桐是陆生植物,天空就是白羽书最好的战场。
翅膀带起来两阵小型龙卷风,袭向司柠。
所有融合的基因,都会被后天加强,它们使用起来,会比原始更加厉害。
珙桐用枝条将司柠包裹了起来,以免她被卷走。
狂风还是从缝隙里吹向司柠,风大得让她眼睛都睁不开。
纱布被吹飞,司柠肿胀充血的双眼暴露在狂风中。
双眼下那犹如裂痕的灰线,蔓延至脸上,看起来有些可怕。
白羽书又趁机召唤出绞杀榕,顺着珙桐每一条枝干开始缠上它。
一旦缠上,就会开始绞杀。
司柠的双眼更加血红,但面不改色,只是冷冷地看着白羽书。
白羽书感受到了掠夺的力量,紧紧裹住珙桐枝干的气根试图挤进每个缝隙,尝试生根发芽。
司柠没有丝毫反抗,只是防御。
脚下的土地寸寸裂开,犹如她眼下的裂纹,宣告着她努力在硬撑。
白羽书嘴角露出得意的笑,绞杀榕已经开始了绞杀。
两种植物在拼命互绞,树皮在磨擦间到处翻起,流出绿色的汁液。
龙卷风配合着绞杀榕,白羽书打出了不错的一击。
两行血泪从司柠眼角滑落,她握紧的双拳都在颤抖。
白羽书明显感觉到珙桐有些乏力了,从而让他的绞杀榕更进了一寸。
“司柠,你就这点实力吗?”白羽书很得意,但并没有掉以轻心。
司柠抬起右手,一条细根从缝隙中袭向白羽书。
白羽书抬手准备防御,却发现细根来到他面前时,突然变成了一张网。
他心下一惊,连忙扇动翅膀移了个位。
司柠一击未成,便马上召回了细根。
“雪线草,对吗?”白羽书总算是确认雪线草在司柠身上了。
他瞬间更来劲了,如果能不出动人质就拿回雪线草,司柠必定兵败如山倒。
绞杀榕缠进了最里层,只要全面占领,司柠将无力回天。
他要绝对地掠夺、占领司柠的领域,彻底地击溃她!
白羽书眼神有些不受控制地癫狂,能量的磁场在往他的方向流转。
司柠周身死气沉沉,她似乎用尽了力气,最后竟然放手直接让绞杀榕全面围剿了她。
不露出一点破绽,猎物怎么能心甘情愿走进布置好的陷阱。
白羽书以为是司柠能量耗尽,才认命放下抵抗。
他也确实看到能量磁场的逆转,感受到司柠抵抗得艰难,她颤抖的身体与流下的鲜血,根本不可能骗人。
可是,当他看到流向他的能量再次掉头转回去之时,他难得的慌乱了。
“怎么会?”
白羽书还没有想明白这一切的原理时,珙桐开始了反围剿。
吸取,正式开始了。
白羽书只觉千万只蚂蚁在血液里爬,它们要爬向同一个方向。
刚刚还很强劲的绞杀榕突然间被人捏住了命脉,卡在原地,无法前进,也无法后退。
跟珙桐纠缠得越深,想撤退的可能就越小。
司柠再次受伤也是真的,唯有这样,才能确保绞杀榕无法逃脱。
“我现在告诉你,我什么实力。”
司柠往前跨出一步,一股巨大的能量从她的身体里迸发而出。
绞杀榕的气根全部碎裂,只有连接白羽书身体的主根还在连接着两人。
珙桐全部缠上这条主根,像从一个容器里抽取什么东西一样,吸力大到白羽书感觉自己的心脏和脑髓都要破体而出了。
“你的药剂要到时间了,对吧?”
珙桐顺着主根,已经缠上了白羽书背后的一双翅膀。
“还有机会,注射第二针药剂吗?”
白羽书整个人已经被包裹住。
“或者说,有机会注射治愈药剂吗?”
“啊!!!!”
白羽书的翅膀被司柠硬生生扯了下来,后背上两个血洞飙出了两条血线。
药剂刚好失效,那点为数不多的雪线草成分,无法再为他止痛。
白羽书就这么硬承受了断翅之痛。
吸取完成,司柠开始用雪线草默默为自己疗伤。
白羽书还被司柠控制在空中,他痛到无法再扬起高傲的头颅。
“原来,还是不行,哈哈哈哈。。”
他的强大是有时效的,而司柠,只要她不死,便没有任何限制。
“不是喜欢飞吗?从悬崖飞下去,你想试试吗?”
司柠将他抬到了悬崖边上,只要放手,白羽书这次必不可能活下来。
“呵呵,你敢杀我吗?”
“看看你的左右前后,看看沈云川和李栀子他们。”
“你,敢杀我吗?”
司柠看向沈云川的位置,他浑身是血躺在坑里。
异化的巴滔正淫笑着慢慢走向他,准备给予他最后的致命一击。
然后看向李栀子,一头巨狼张开了血盆大口,已经扑向了她。
唐尖和风佑也被其余的巨狼和开始异化的齐哮天围堵。
司柠最后看向山脚,仿佛看见妈妈的泪眼,哭着对她说“对不起”。
白羽书说得对,她现在不能杀他。
可司柠,也没打算就这么杀了他。
她的妈妈,要救。
队友,也要救。
珙桐的根系开始遁地,破开一切艰险阻碍,奔向司柠在意之人的方向。
与此同时,白羽书已经昏沉的意识,却听见司柠轻轻问他:
“还记得,从西南部回基地,在护卫学院审讯楼前,我曾对你说过什么话吗?”
司柠说过什么话?她说过什么?
对了,她说过。。
白羽书突然双眼圆睁,看着一根刀片似的枝条在他眼前放大。
他记起司柠说过什么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