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如何?”
声音破碎,仿佛卡在喉咙里一般,听不真切。
祁宴舟并没有回答县令的问题,看向跪了一地的士兵,反问道:“这些人,你打算如何处置?”
县令听到这话,双眸浮现惊喜的亮光。
在他看来,祁宴舟是在提醒他,只要愿意归顺,就让他推这些士兵出去背锅!
“这些士兵丧尽天良,死不足惜,必须斩首示众,才能安抚百姓。”
祁宴舟赞同地点头,“县令大人说得不错。”
话音落下,跪地的士兵立刻磕头。
“我们只是听命行事,求祁公子饶我们一命。”
“我上有老下有小,若是死了,家里人也活不了。”
“想杀祁家的是皇上,又不是我们!”
“县令有什么资格斩我们的头?焚城的命令就是他下的!”
祁宴舟听着士兵不甘的话,说道:“放心,你们谁也逃不掉!”
说完,他将赵猛叫过来。
“将莱县的县令,就地正法。”
赵猛没有任何犹豫,立刻抽出腰间的佩刀,将县令的头砍了下来。
死不瞑目的脑袋在地上滚了滚,被脖颈断口处喷出的鲜血淋了满脸。
士兵虽然不是第一次看人砍头,但受到的震撼是以往所不能比的。
县令可是七品官,竟然就这么被杀了,那他们......
想到这,有人不想当待宰的羔羊,立刻起身逃跑。
可他的身子才起了一半,胸口就被长刀扎穿。
赵猛冰冷的声音响起,“谁再逃,灭全家!”
这话一出,士兵立刻歇了逃跑的心思。
半个时辰后,西北驻军的副统领带着两千士兵来了大阳镇。
围城的莱县士兵被砍头,鲜血绕了大阳镇一圈。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让人作呕。
百姓却很开心,因为他们终于见到了恶有恶报!
尸首分离的士兵被拉去乱葬岗,一把火烧了。
最近的气温太高,堆积的尸体太多,可能会诱发瘟疫,烧了最合适。
好在最近刮的都是南风,烤肉味并没有飘到大阳镇。
莱县的县令死了,县衙的诸事暂由县丞处理。
叶初棠将所有药材的数量和价格列了出来,并算出总和,让吴成刚送去县衙。
“天黑之前,务必将银子带回来。”
吴成刚早就没了作为押送官差的傲气,恭敬地接过明细单。
“是,祁夫人。”
说完,他从怀里摸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递给叶初棠。
“祁夫人,在下之前得了你不少好处,如今连本带利地还给你。”
接下来的一路,肯定还会遇到一些要人命的危险。
若是能与叶初棠交好,他活下来的几率更大。
叶初棠知道吴成刚的小心思。
“那我就不客气了。”
她接过银票,放进袖兜。
“吴大人放心,只要你们听话,接下来的一路我不会为难你们。”
若是出事,她会优先护着自己人。
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且不会让自己有危险,她才会去救不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