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他们来了……”
假夜葬的魂体在破碎的夜葬面具中剧烈颤动,宛如惊弓之鸟,“张小纯,你拿走那只蕴含无尽生机的小乌龟,彻底触怒了那个神秘势力,我们死定了!他们对待叛徒,手段残忍至极,定会扒皮抽筋、挫骨扬灰!”
凄厉的声音在洞府内回荡,充满了绝望与恐惧。
张小纯额头上青筋暴起,又惊又怒地低吼道:“闭嘴!”
心中却忍不住泛起阵阵心虚,毕竟小乌龟确实是他拿走的。他看着悬浮在空中的夜葬面具,咬牙切齿地骂道:“该死的!我都不再佩戴这面具了,怎么还纠缠不休!”
他几次想要将面具扔出去,可这面具不仅能改变容貌,还有假夜葬的魂体寄于其中,若是随意丢弃,无疑是将假夜葬推向绝境,心中满是纠结。
假夜葬的魂体若有实质,此刻怕是早已泪流满面,可怜巴巴地望着张小纯,带着哭腔问道:“张小纯,我们……
我们该怎么办?”
张小纯眉头紧皱,一脸愁容,狠狠瞪了假夜葬一眼,心中暗自盘算:若实在无计可施,就将这烫手山芋送给几位老祖。可一想到面具神奇的功效,又忍不住惋惜:“这么个宝贝,就这么送人,实在可惜。”
好在接下来半个月,面具再无异常,张小纯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
与此同时,逆河宗的重建工作如火如荼地进行着。近一个月的时间里,山门的轮廓逐渐清晰。下游修真界的格局划分也尘埃落定,宗门内部的管理规则、势力范围的分配,都在几位老祖的商议下有了定论。最为关键的是,宗门的传承制度确定下来:以二百年为一个周期,灵溪、血溪、玄溪、丹溪四脉轮流执掌宗门,掌门之位亦如此轮换。灵溪一脉的郑远东,凭借深厚的资历,成为逆河宗首任掌门。在四脉老祖的助力下,他不惜牺牲未来潜力,强行突破修为至结丹境,并内定李青候为百年后的第二代掌门。
随着山门竣工,血祖与空榕邪树巍峨耸立,守宗大阵光芒冲天,四条山脉如巨龙盘踞,气势恢宏。三艘通天舟往返下游,接回无数弟子,宗门人数直逼百万,热闹非凡。开宗大典更是盛况空前,请柬如雪花般飞向中游三大宗门与各大古老修真家族。星河院、道河院、极河院纷纷派人恭贺,受邀家族无一缺席,下游新晋的四大宗门也恭敬地献上厚礼。
这七天里,整个中游修真界都在热议逆河宗。张小纯作为少祖,身着华丽庄重的服饰,出尽风头。他周身散发着凌厉的煞气,谈笑间尽显威严,吸引了无数目光。几位老祖和李青候却在暗处提心吊胆,生怕他一个不慎,暴露平日不着调的本性。好在张小纯表现完美,赢得众人称赞,他自己也沉浸在这份荣耀之中,得意洋洋。
然而,开宗大典的热闹散去,逆河宗不得不面对一个严峻的问题
——
宗门内竟无天人境强者坐镇!反观中游其他三大宗门,都有天人老祖压阵,这成了逆河宗最大的短板,如同一柄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可能带来灭顶之灾。
夜幕降临,几位老祖齐聚密室,眉头紧锁。灵溪老祖看着手中的情报,面色凝重:“其他三宗已经开始蠢蠢欲动,若我们不能尽快解决天人境的问题,逆河宗怕是难以立足。”
血溪老祖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要不,我们倾全宗之力,助一人突破?”
玄溪老祖却摇头否决:“突破天人境,谈何容易,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众人陷入沉默,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而在自己的洞府中,张小纯望着夜空中的明月,心中思绪万千。神秘势力的威胁、宗门的困境,都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他握紧拳头,暗暗发誓:“无论如何,我都要守护好逆河宗,找到变强的办法!”
黑暗中,夜葬面具微微闪烁,仿佛预示着更大的危机即将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