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道山的空气仿佛被北岸弟子的怒火点燃,三炷香的袅袅青烟中都裹挟着浓烈的杀意。张小纯站在南岸阵营前,龟纹锅在后背微微发烫,锅内残留的丹香与四周压抑的气息碰撞,竟在空气中凝成诡异的淡粉色雾霭。北岸人群中时不时传来储物袋被攥得作响的声音,那些淬毒的暗器、蓄势待发的符咒,仿佛随时都会冲破禁制,将他千刀万剐。
“轮空?这也叫比试?”
徐嵩气得浑身肥肉直颤,腰间五枚兽铃疯狂作响,他身后的五头凶兽似乎也感受到主人的怒意,獠牙间溢出腥臭的涎水。公孙云袖中虫蛊躁动不安,他死死盯着张小纯腰间悬挂的丹瓶,暗黄色的瞳孔里爬满血丝:“运气?我倒要看看你能躲到几时!”
当张小纯故作潇洒地宣布轮空时,北岸的怒吼声几乎掀翻种道山的云层。鬼牙罕见地睁开双眼,黑袍下的符文剧烈闪烁,仿佛在为这场闹剧感到困惑。而南岸众人虽强忍着笑意,却也忍不住在心底为张小纯捏了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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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被丹药逼疯的夜行兽犹在眼前,北岸此刻的疯狂,早已超出了一场普通比试的范畴。
没有张小纯的。张小纯望着鬼牙转身离去的背影,突然意识到,北岸的疯狂远未结束,而自己,早已成为这场风暴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