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起来,罗江海决定今日出门去附近镇上查探一下,既然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了,那么他可以同时抽身去会会附近的官员。
换上便装,扮作商人,罗江海带上君小雪、青衣和一两个随从前往镇上。
“来,看看咯,南北发货了。”大街上小商贩在吆喝着。
还有些杂耍艺人。
看上去倒是挺热闹,看来这里的百姓日子过得不错。
君小雪、青衣似乎很少到大夏国民间游历,对这些很是好奇。
“客官,进来坐坐,喝喝茶,歇歇脚吧。”
是茶肆,罗江海一看,就是这里,在茶肆最能听到百姓的心里话。
选了一个靠窗的座位,罗江海优哉游哉地边喝茶边听着附近的人闲聊。
“诶,你听说了吗?最近县令又下令增税了。”
“这不是刚上缴了吗?怎么又来了?”
“说是最近国库空虚,又要剿灭叛军,上面要增税的。”
“要不是看这里人多,我早就不想在这儿干了,天天增税,这日子怎么过呀?”
“哎呀,你去别地儿,那不是一样,那不都得增税?”
“税税税,这税到了谁包里,还不一定呢!”
“诶,你小点儿声,不想要你这小命儿了?”
……
罗江海听了小半会儿,大约听出来了,原来是最近要增税。看来他得回去查查,最近这税收是不是真的充入国库。
“都让让,让让,大少爷马车出行,闲杂人等赶紧让开!”
“滚滚滚,碍眼的家伙。”
罗江海从窗户看过去,只见一辆华贵的马车冲了过来,随从在马路两边赶着人群,行人纷纷避让,有些小商贩匆匆忙忙地挑起担子躲避着,有些手脚慢的,果子杂物洒落一地。
罗江海心想,这是谁啊,这么嚣张。
“哎呀你看看,这县令儿子又出来耀武扬威、欺男霸女了。”
原来是县令儿子,正好借他去查查县令。
给身边人使了个眼色,随从点点头,拿起一个茶杯,掷出去,将马车车轮轴撞坏,车身失去平衡,向一边倒下,马儿受了惊,直接挣脱了绳子,飞奔出去,逃走了。
“是谁!是谁干的!给我站出来!”马车里钻出一个男子,身形瘦高,面容猥琐,一脸气急败坏。
罗江海走出茶肆:“实在不好意思,我家随从刚刚为大家表演杂技,不小心将茶杯摔了出去,弄坏这位公子的马车,实在抱歉,抱歉啊。”
男子从地上站起来,怒气冲冲地走到罗江海面前,他本想揪住罗江海的衣领教训他一顿,结果看见罗江海魁梧的身躯,顿时气势小了半截。
“你你你,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男子在罗江海面前手舞足蹈,口沫横飞。
罗江海退后半步,拱手道:“大少爷威名,小人罗沁早已耳闻,今日一见,顿觉惭愧,更是因自家随从毁了少爷马车,实在愧疚。”
县令儿子一听这话,心里顺畅不少,接着听罗江海说。
“少爷大人有大量,可否给小人一个弥补的机会?今日小人身上所带银两不多,改日小人定带上厚礼登门致歉。”
县令儿子上下打量了一下罗江海,见他穿着比较华丽,想必是个游历的商人,正好可以敲诈一笔。
“如此,也好。若是你的礼物让本少爷不满意,有你好果子吃。”县令儿子说完,跟身边随从耳语几句,转身走了。
察觉到四周的视线,罗江海嘴角勾起一丝来人寻味的笑,摇了摇手中的扇子,唤了君小雪、青衣等人,转身向回村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