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芸娣搭乘凌启寒的私人电梯，来到凌氏集团顶层。
特助蒋航亲自接待了她。
总秘琳达帮她冲了咖啡。
凌启寒还在开会。
江芸娣一个人在他办公室的沙发上坐了一会。
他办公室的陈设还跟她上次来的时候一样，没什么变化。
除了——
江芸娣的目光定格在他办公桌上新放的一个相框上。
走过去拿起来一看。
竟然是凌启寒跟舒悦过去的合照。
照片上的舒悦笑得很开心。
凌启寒的俊脸也难得的柔和。
他只有跟舒悦在一起的时候，才会露出这样的卸下防备的表情吧。
江芸娣盯着两人的合照看。
发现自己跟年轻时候的舒悦确实有几分相似。
这就是凌启寒一直不肯对她放手的原因吗？
只是为什么如今舒悦都已经回来了。
他还是不愿意放过她这个替身呢？
正想着，只听“轰”地一声。
雷声震动。
落地窗猛地闪进一道青白地亮光。
外面下大雨了。
江芸娣不自觉地惊跳了一下。
狂风暴雨不停地劈向这个世界。
这个办公室在大厦最顶层，几乎要戳破穹顶。
此刻在电闪雷鸣中，几乎摇摇欲坠。
凌启寒推开办公室的门。
就见江芸娣纤瘦的倩影，嵌在一副巨大的雨幕中。
整个人仿佛都虚幻了起来。
好似随时会被暴风雨刮走。
他不自觉地朝她走过去。
江芸娣听到脚步声转过头去。
凌启寒高大的身影已经来到她身后。
无形给人一股压迫感。
一双黑沉的眼眸凝视住她。
“今天很乖，叫你过来就自觉来了。”
他还算满意的勾唇。
伸手想要将她扯进怀里，却被江芸娣下意识地避开。
凌启寒的手僵在了半空。
俊脸随之冷冽了下来。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江芸娣与他对视。
梗着脖子问：“是你授意底下的人不许跟‘星珀’合作？”
她这几天联系凌氏这边的负责人。
明显感觉到他们有难言之隐。
她那时心里就有八成的猜测，这应该是凌启寒的意思。
凌启寒抬起倨傲的下颌：“是又如何？”
“你！”江芸娣杏眸圆瞪。
此刻外面暴雨如注。
一道又一道的雨幕，打在他们身旁的巨形落地窗上。
汇聚成奔腾不息的河流。
他们犹如站在云端之上。
对峙着。
互望向彼此。
“我跟你们那边的负责人说，我只见你！”
凌启寒靠近她，嗓音沉哑低缓。
“你知道我只见你，什么意思吗？”
江芸娣故作不知：“我怎么知道。”
凌启寒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带进怀里。
低头在她耳边，一字一顿道：“意思就是，只有你能来这里，跟我提任何要求。”
江芸娣听懂他的意思，倏然推开他。
“你是要我求你？”
“也不是不可以！”
江芸娣攥了攥拳头，心沉到了谷底。
她早猜到，这次的合作一旦惊动到凌启寒就不可能再单纯了。
他想要什么她很清楚。
只是她不乐意给。
尤其是现在舒悦还回来了。
他这是把她当什么了？
江芸娣突然没什么情绪地笑了笑：“可是我没什么求你的！”
凌启寒双眸紧眯：“你确定？”
江芸娣仰着头：“确定！”
凌启寒眼神犀利：“那你为什么要来？”
既然她没什么求他的，还来干什么？
江芸娣有片刻的愣滞。
不禁语塞。
就算知道他是故意逼她来求他又如何？
事情总会有解决办法。
只是他刚才在电话里那一句“自己过来”，像是巨大的漩涡，吸附住她。
让她难以挣扎。
事实上，自从他们开始这段地下关系后。
他就一直拉着她下坠。
不停地下坠。
好像坠入无边地狱，摔得粉身碎骨，都是再自然不过。
只是现在，她不想再跟他一起坠落了。
尽管她知道，只要她开口求他一个字。
他立即就会为她解决，所有棘手的问题。
雨水更大力地冲刷着落地窗。
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沉默了。
不知过了多久，江芸娣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划开来接听。
“芸娣？”
手机那边传来凌建宸的嗓音，让她讶异。
“二哥，有事吗？”
江芸娣看了眼身旁的凌启寒，立即问。
她知道凌启寒就在她身边，他肯定听得见。
索性不再隐瞒来电之人是谁。
“今晚有个酒会，你有空能陪我一起出席吗？”凌建宸温柔地询问。
江芸娣望着面前的雨幕。
顿了片刻，直接答应下来。
“好！”
挂了电话，她转身就打算离开了。
“大少，我还有事，先……”
江芸娣的话还没说完，突然被凌启寒胳膊一扭。
他将她整个人转了个圈，抵在了身后的落地窗上。
一手圈住了她的纤腰，顺势压上了她。
“要去陪凌建宸参加酒会？”
他眼底敛着一层她看不懂的暗色风暴。
江芸娣咬了咬唇，并不否认。
凌启寒逼视向她的双眸里蓄满了冷意：“你喜欢他？嗯？”
江芸娣回望着他，半晌没有回答。
彼此僵持了一会。
就在江芸娣准备开口的时候，凌启寒突然掐住了她的脸。
“你真以为你可能嫁给他？”
他狠狠地瞪着她，俊脸晦暗阴沉。
“我会允许？”
江芸娣沉默了半秒后，直望着他：“我跟他的婚事是爷爷指定的，不需要你允许！”
她话音落下的同时，凌启寒薄凉的唇就碾了下来。
江芸娣身子颤了颤。
本能地想要避开。
凌启寒却加重了手中的力道，迫使她仰头直面对他，不允许她逃。
他眼神阴鸷又嘲讽。
恶劣地提醒道：“别忘了，我现在才是凌家家主！”
言下之意，就算是老爷子为她指的婚又如何？
没有他的允许，她休想嫁给别人。
江芸娣的心仿佛被人重重锤击了一拳。
大脑一片空白。
被凌启寒抵在落地窗前强吻，根本无反抗的余地。
他就是故意的。
明明已经有了舒悦，还想继续霸占着她。
自私的占有欲又一次的膨胀。
落地窗外，雨越下越大。
江芸娣只感觉脑子里有一团黑色的乌云，夹着窗外电闪雷鸣。
将她的心浸泡的潮湿。
彻底下坠。
渐渐地凌启寒不再满足只亲吻她。
他将她抱起来，压在了他冰冷的办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