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芸娣低应了一声,从他怀里挣扎着坐起来。
一个精致的首饰盒,递到她面前。
里面是一只色泽鲜艳纯正,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翡翠手镯。
“送你!”
江芸娣一愣。
第一反应,这是他的分手礼物。
她轻轻地推开:“无功不受禄,我要不起!”
凌启寒盯着她的双眸漆黑如墨,又危险如狼:“是要不起?还是不想要?”
“都有!”
江芸娣咬咬唇,直视他好看又凌厉的轮廓线条。
他要跟她分手,她求之不得。
以后终于不用再跟他继续维持这种见不得光的地下关系了。
他用不着贿赂她,她不会跟其他人透露一个字。
更不会跟他初恋舒悦提及。
凌启寒冷笑,凝着眉反问:“那你喜欢谁送的?凌建宸?周梓阳?还是杨尧?”
江芸娣看着他深眸中蕴藏的危险,实在不明白自己又哪里将他惹怒了。
“这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她只觉得无语。
凌启寒大掌扣住她纤细的腰肢,重新将她扯进自己怀里。
他眸子幽深又炽热,带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在这样的目光下,江芸娣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她下意识地用双手推攘着他的胸膛。
“你放开我啊。”
“我送你的东西,不许拒绝!”凌启寒不容置疑地口吻。
“分手就分手,用不着多此一举!”江芸娣小声嘀咕。
话音刚落,凌启寒突然俯身,在她白皙秀美的脖颈上重重咬了一口。
江芸娣疼痛的闷哼一声。
下一秒,就见凌启寒亲自执起她的手,将那个翡翠手镯强势地套在了她的手腕上。
“乖乖戴着!”
他沉声命令。
江芸娣直视他此刻如同宇宙黑洞般的瞳眸。
他的眼神就像带着电流,让她从头皮麻到脚趾。
“可是……”
刚想开口质疑,凌启寒粗砺的指腹突然掐住她的下巴,直接就吻了上来。
原本他只是想警告她一下,浅尝辄止。
可一碰到她香软的红唇根本停不下来。
在她呜咽的瞬间,他更是加重了力度。
撬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
“唔唔……”
江芸娣被他吻得心跳加速,就快要窒息了。
凌启寒稍稍松开,额头抵着她。
伸手扯掉她身上的衣裙。
“我不要……”
意识到他的意图,江芸娣慌张地叫道。
凌启寒低头寻着她的耳朵轮廓,咬住、轻舔……
耳朵是她的敏感点。
江芸娣在他怀里一个灵激。
凌启寒顺势覆身过来,一手扳过她的脸,一手扣住她的纤腰。
薄凉的唇,混合着粗重的呼吸,去吻她。
这一次江芸娣没有再反抗。
一股没来由的燥热,从他细碎灼烧的吻中,慢慢生了根,也发了芽。
于黑暗中,开出花来。
那朵花一定包藏着迷乱人身心的毒,麻痹了她浑身上下所有的神经。
凌启寒知道她已经濒临崩溃,稍稍松开她,沉哑地嗓音问:“要不要?”
“要!”
江芸娣只感觉自己就快要被他逼疯了,没力气再与他对抗。
就好像她整个人都掉进了他的漩涡中,就要烧成灰烬了。
“要谁?”
凌启寒仍旧在不遗余力地点燃着她。
他灼烫的呼吸从头顶上洒下来,落到她薄嫩的皮肤上,带起苏苏麻麻的触感。
“要你!”
江芸娣在他怀里不安分地挣扎,声音几近破碎。
“我是谁?”
凌启寒嗓音克制而沙哑,额头上的青筋因为隐忍而暴起。
“你是……凌启寒!”
江芸娣眼神迷乱,咬咬牙,一字一顿道。
“乖,记住我是凌启寒!”
凌启寒终于满意,得逞的轻笑。
俯下身来亲吻她。
将她狠狠地拖拽进他的漩涡里。
夜色黑沉的一片死寂。
窗台前却有滚烫的浪潮翻涌。
满世界好像只有她跟他是鲜活的。
呼吸交换着呼吸。
体温熨烫着体温。
最后一切归为宁静。
江芸娣瘫软在凌启寒的怀里,几乎累晕过去。
隐约听见卧房里有手机铃声在响。
好像已经响了很久了。
不过刚才正在欲海里沉浮的两人并没有理会。
此刻凌启寒将她抱起来,放在大床上,用薄被盖好。
然后就转身,去接了这个电话。
江芸娣昏昏沉沉间,只听见他说了一声:“小悦?”
小悦?
舒悦的小名吗?
这个电话是舒悦打来的。
江芸娣很想听清楚,凌启寒跟舒悦都说了什么。
可是她太累太困了,全身的骨头都在酸疼。
就这样昏睡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江芸娣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她梦见一个梦幻般的婚礼。
新郎是凌建轩,新娘却是她闺蜜季瑶。
可是当她冲过去,质问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她的时候。
新郎却变成了凌启寒,新娘也变成了舒悦。
凌启寒搂着舒悦,一脸嘲弄地看着她:“你本来就是我玩弄的情人,她才是我的爱人!”
江芸娣惊惶地从梦里醒来。
睁开眼,外面的天空已经大亮了。
她躺着的这张床上,却只有她一个人。
丝毫不见凌启寒的人影。
他应该昨晚就已经离开了吧。
在接到初恋舒悦的电话后就离开了吧。
江芸娣忽然觉得自己的存在有些可笑。
她对凌启寒来说究竟算什么呢?
解决需要的工具人吗?
可现在他的初恋已经回来了?
他何必还来碰她?
难道昨晚算他们的分手P?
江芸娣想来也只有这个可能了。
她自觉没再在凌启寒的地盘上多作停留。
下床洗漱完就离开了。
……
今天是周末,江芸娣没去公司,而是直接回了凌家老宅。
刚进门,张婉茹一眼就落在了她的手腕上。
“你这只手镯哪里来的?”
“啊?我……”
江芸娣表情一怔。
她今天起床的时候,压根没留意到昨晚凌启寒亲手给她戴上的这个镯子。
没想到竟然被婆婆眼尖地发现了。
张婉茹几步来到她面前。
一把抓住她的手,仔细盯着她戴着的这只翡翠镯子瞧。
“这镯子不会是凌家的传家之宝吧?”
她也就在结婚的时候,见到凌老太太佩戴过一回。
据说是凌家祖传之物,价值不菲不说。
关键是只传当家祖母。
连她都没资格佩戴。
她记得凌老太太临死前,已经将这只镯子赠予凌启寒的母亲了。
现在怎么会戴在芸娣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