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建的靶场坐落在山谷东侧一片相对开阔的坡地上。地面被陈明远带着工程队用石碾子粗略压平,还带着新翻泥土的气息。几根砍伐的原木简单固定,撑起一面遮阳挡雨的草棚。不同距离上,树立着简陋但足够醒目的标靶:一百米处的厚木板画着人形轮廓;二百米、三百米处是草扎的圆靶;四百米外则竖着几块从日军运输队残骸上拆下来的、布满锈迹的薄钢板,充当简易的装甲靶。更远处八百米的土坡上,几个模糊的草人身影在风中摇曳。这里没有红警基地的自动报靶系统,只有伏羲通过部署在靶场边缘的几个简易光学传感器进行着实时分析。
清晨清冽的空气中,三支气质迥异的队伍整齐列队于草棚前。
左边,五名gi士兵(g1-g5)如同五棵挺拔的青松。崭新的橄榄绿军装、锃亮的1钢盔、武装带紧束,加兰德步枪枪托稳稳拄地,刺刀在晨光中闪烁寒芒。他们面无表情,眼神锐利平视前方,沉默中透着一股精悍的、属于工业化战争机器的冰冷气息。
中间,八名动员兵(1-8)则显得粗犷而充满力量感。统一的灰色军服略显臃肿,波波沙冲锋枪斜挎胸前,弹鼓鼓胀。他们站姿相对随意,眼神中带着好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打量着旁边装备精良的gi。他们是移动的钢铁城墙,是近战的火力风暴。
右边,是以王大山为首的五名护卫队员(p1-p5)。他们穿着缴获后染色的杂色军服,武器五花八门——三八式步枪、王八盒子手枪,甚至还有一人背着老套筒。李二狗扛着那挺宝贝歪把子机枪。石大勇站在前列,腰杆挺得笔直,眼神热切地扫过gi手中的加兰德。他们是山林的猎手,是基地的眼睛和触角。
顾长清站在队列正前方,目光如炬,缓缓扫过每一张面孔。山风掠过,卷起细微的尘土。
“都看到了!”顾长清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压过了风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新来的五位兄弟,gi!装备精良,枪法如神!是我们打鬼子的新臂膀!老兄弟们,动员兵,护卫队!都是跟着我顾长清从血火里滚出来的!是基地的脊梁骨!”
他停顿了一下,眼神变得无比严肃:“无论你们来自哪里,穿着什么衣服,拿着什么枪!从今天起,站在这片靶场上,你们就只有一个身份——打鬼子的兄弟!是能把后背交给对方的生死袍泽!”
“打鬼子,不是单打独斗!要拧成一股绳!要协同作战!”顾长清的声音陡然拔高,手指点向gi小队,“g1到g5!你们的枪,射程远,打得准!是基地的‘鹰眼’和‘重拳’!你们的任务,就是在中远距离,用精准的点射,给我敲掉鬼子的机枪手、掷弹筒、指挥官!压制敌人的火力点!为冲锋的兄弟撕开缺口!明白吗?!”
“yes,
sir!
(明白,长官!)”
gi小队五人齐声低吼,声音沉稳有力。
顾长清的目光转向动员兵:“1到8!你们手里的波波沙,是近战的铁扫帚!泼水一样的子弹,是冲锋撕开敌阵的尖刀!你们的任务,就是掩护gi兄弟,在gi兄弟敲掉敌人的火力点后,给老子冲上去!用弹雨淹没残敌!守住阵地!用身体给后面的兄弟当盾牌!明白吗?!”
“明白!指挥官同志!”动员兵们用带着浓重乡音的俄式腔调吼着,下意识地握紧了波波沙粗壮的握把。
最后,顾长清看向护卫队:“王大山!李二狗!石大勇!p1到p5!你们是这太行山的活地图!是基地的眼睛和耳朵!你们的任务,是利用熟悉的地形,前出侦察,摸清鬼子的动向!在战斗中,为gi兄弟指示重要目标!引导火力!必要时,用你们的枪,填补火力空档!协助主力!明白吗?!”
“明白!长官!”王大山带头吼道,护卫队员们挺起胸膛。
“好!光说不练假把式!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顾长清大手一挥,“王大山!组织训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