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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淮彻夜未眠,第二天一早便去医院上班。
恭喜院长好事将近,许小姐已经提前给全院人员发喜糖啦！
医生护士们见到顾清淮,无一例外给他道喜。
他微微点头,内心却有一丝烦躁。
就连他的助理送文件时,也道一句恭喜。
顾清淮揉了揉眉心,忍不住发问：
平时我对许西瑶如何
您对她许小姐捧在心尖上,她闹着要吃凉糕,不管您在干什么,立刻放下手里工作,去城南排队三小时也要给她买到；她生理期捂着肚子痛,您不舍得让她吃止痛药,手心搓热了捂在她肚皮上一整晚......
助理描绘的画面,顾清淮的确做过,有关这部分的记忆逐渐清晰起来。
您对许小姐的好,全海城都知道呢。许小姐出车祸后,您为了让她尽快恢复,潜心研究她的病情,接连发表好几篇核心期刊,就这样一路提拔至院长的岗位。
等等！
顾清淮隐隐发现不对劲：你是说,我当上精神病院长,和许西瑶的病情有关
对啊,我们私下议论,正是因为您的诚心打动上天,所以上天成全你们,许小姐的病情才好得那样快......
助理的声音,在顾清淮的耳边越飘越远。
尘封的声音,从记忆深处钻入他耳畔：
悦悦,你是医生,我也要做医生。这样以后我就能和你探讨医学问题,再生个孩子,我们就是医生世家......
顾清淮思绪从回忆中脱离出来,脱口而出：
小赵,我有老婆吗
助理眼神慌了一瞬,很快恢复平静,扯了扯嘴角：
院长,您是单身啊。这是民政部门刚邮寄过来的单身证明,政府部门的文件总不会有错。
顾清淮扫了一眼,用手推开,摇摇头：
我是问,我有没有老婆我是否与除了许西瑶以外的女人结过婚。
助理冷汗直流：这......
清淮,你怎么到医院来啦和婚纱店约定的时间快到了,不能迟到哦！
院长办公室门打开,许西瑶踩着高跟鞋闯了进来。
她朝助理示意,让他先出去。
助理逃也似的离开后,许西瑶粘着他胳膊撒娇：
有什么问题,你来问我就好,问助理干什么怎么,在我失去记忆这段时间,你不会偷偷结过婚,还背着我生孩子了吧那西瑶真的要伤心了。
顾清淮皮笑肉不笑：
别想多了,我们去试婚纱吧。
许西瑶这才满意地离开办公室。
一路上,医护人员对她频频点头示意,好似她俨然已经是院长夫人。
顾清淮将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许西瑶只是病人,为何医护人员对她的态度格外尊敬,就连他的贴身助理,回答问题还要看她的脸色。
甚至,有些怕她。
顾清淮想入了神,直到许西瑶在他眼前摇摇手：
清淮,我穿这身婚纱好看吗
他思绪才被拉到现实中：
你喜欢就好。
腰这个部位,是不是再收紧一些的好你过来帮我,腰这里松紧如何。
话音刚落,许西瑶将他手搭在腰间,摩挲着调
情。
顾清淮眼神落在她白
皙的腰上,一刹那,顾清淮手指触电般,脑海闪回断断续续地画面。
那女孩跨在他腰上晃动,情难自抑的人却是他：
悦悦,我爱你,你知道等这一天,我等了足足七年。
悦悦,你好乖,你能像我爱你这样,爱我一辈子吗
女孩将他的手搭在腰间,撩起睡衣,两条相互纠缠的鱼在她腰间,随着她的摆动,活灵活现：
清淮,你希望以后和你的爱人相濡以沫,我便在腰间的纹了两条鱼。虽然知道我们俩之间不一定能走到最后,但至少此刻,我真心实意地想和你白头偕老。
女孩腰间有纹身！
顾清淮用力撕扯开许西瑶的婚纱,她洁白光滑的背袒露在眼前。
许西瑶,她没有纹身。
不是她！
越来越多的画面冲进顾清淮的脑海,别墅的沙发、浴室、厨房、花园......
他们每一次欢
爱,女孩腰身上的双鱼摇晃,白天黑夜,年年岁岁。
顾清淮终于确定,这不是梦！
女孩腰肢的触感是真实的,他们一起到达巅峰的欢愉也是真实的。
不知为何,顾清淮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他的手渐渐收紧。
嗯。
许西瑶叫了一声,嗔怪道：
清淮,这里不方便,要不咱们回家
顾清淮捏住她下巴,转过许西瑶的头,眼神阴鸷问道：
你认识悦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