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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六零年代恋爱脑
视线被遮挡,池砚原本还提着的一口气就松了下去,彻底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昏黄的煤油灯在眼前晃悠,一簇火苗照的池砚忍不住流下了两滴生理泪水。
伸手擦了擦眼角,模糊的视线一点点变得清晰。
慢腾腾的坐起身来,感觉自己的小腿肚子一阵阵发疼发凉,挺酸爽的。
视线所及,是一张长三米半,宽两米的土炕,炕头是个隔着小墙头的土灶。
整个房间不到二十五平米,窗户上贴着两张花红柳绿的窗花贴纸。
窗户下面是个洗脸架,架子上放着个鸳鸯搪瓷洗脸盆。
“醒了?”乌开霁坐在炕头,手中玩着两个铁蛋子,面无表情的盯着池砚。
下三白突出的瞳眸看着人时凶相毕露。
也就是池砚见过的人多了,才没被他吓到。
“嗯,谢谢,我以为自己会死的。”池砚张了张嘴,这才发现自己说话的声音嘶哑又干涩,嗓子眼里像是有火在烧。
“知道就好。”乌开霁视线转了一下,垂眸盯着自己的碗看了一会。
有些裂口的瓷碗中,稀稀拉拉的称着一碗米汤,米汤光可照人,米粒只手可数。
顺着乌开霁的视线,池砚也看见了那碗有点可怜的米汤,出于长时间粒米未进的渴望,口中唾液在分泌,她偏过了头,不再多看一眼米汤。
从她醒来的情况看,对方家里并不富裕,这碗米汤可能就是对方为数不多的口粮了。
她是自私,但别人救了她,恩将仇报的事没必要干。
谁知她不看对方碗了,对方却把碗冲着她的方向推了过来。
“吃吧。”乌开霁声线冻的刺人,刀子眉斜映,一双带着薄茧的手端着碗凑到池砚面前。
米汤熏出的热气氤氲了池砚的眼眶,她突然就感觉喉头有点梗塞。
在别人给她钱的时候没这种感觉,给她资源的时候也没这种感觉。
可现在却觉得被触动了。
对面的半大少年上身穿着个打着补丁的马褂,下身是一条掉脚脖子的长裤,瘦的就像是一根竹签子,现在却愿意为她这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分自己的救命粮。
这就像别人有十块钱愿意分享你八块,和别人没有十块钱却愿意分享你半条命的区别。
眼帘下垂,这碗米粥她本身是挺想喝的,毕竟她求生欲还是挺强的,可现在突然就觉得也没那么想喝了。
玛德,死了算了,等着重开一局正好。
“还用我喂你?”乌开霁烦躁的揉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将米粥直接怼到了池砚嘴边,捏起勺子舀了一勺子米汤就往池砚嘴里怼。
滚烫的米汤入口,池砚已经不再纠结吃不吃的问题了,而是在纠结烫不烫的问题了。
——嘶,舌头都快烫起泡了,这是开水刚出锅吧?
一口米汤差点被池砚吐出去,不过她还是捂着嘴咽下去了,粮食实在太难得了,浪费一口就和浪费生命差不多。
“烫。”她撕了两口气,舌头打结的吐出一个字。
“就你事多。”乌开霁用被下三白分割的瞳眸轻瞥着池砚,不耐烦的低头吹了吹勺子中的米汤,递到了池砚嘴边,结了冰碴子似的吐字:
“吃。”
池砚张嘴将唇边的米汤咽了下去,几口下肚,感觉腹部回暖了不少,整个人也舒服了不少。
摇了摇头,米汤下降,将映出个瓷纹边缘的碗推回了乌开霁面前,“饱了。”
乌开霁这下不用下三白看她了,接过碗没理池砚,三两口就把半碗稀粥吃完了。
(请)
002六零年代恋爱脑
天色已经不早了,池砚正准备躺在炕上睡了,就看吃完半碗米汤的半大少年握着两颗铁蛋子就出了门。
看对方出去了,池砚忍着腿疼,爬下了炕,下炕的时候,她还不由自主比划了一下,发现自己也没比炕头高多少。
没多看,她拐着腿,边疼的嘶气,边往门外面张望。
看了俩眼,池砚就感觉自己的人生观差点被对方给刷新了,对方站在两个高两米的横木上扎着马步,手中还把玩着两颗铁蛋子在空中抛飞,速度快的连残影都看不清。
天色黑是一方面原因,速度快更是一方面原因。
厉害的没边了…
特效演员都不敢这么演。
腿疼的厉害,池砚也没敢多看,就拖着两条腿爬回了炕上。
躺在炕上想睡觉,却又怎么都睡不下去,只感觉小腿越来越疼,疼的钻心刺骨的难受。
原来在山洞里的时候也没这么难受,现在可能是因为得救了,神经反而没那么紧绷了,后知后觉的觉得更难受了。
等她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一阵冷风带了过来,那个半大少年回来了。
对方可能是因为她在,没脱衣服,只脱了鞋就躺在了她旁边。
两人年纪都不大,现在的池砚才八岁不到,对方看模样也不超过十四岁,睡一张炕上感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等年纪再大一些了,这样就很不合适了。
均匀的呼吸声传来,池砚也跟着对方的节奏进入了梦乡。
翌日清晨,池砚是被一阵猛然的下坠感给惊醒的,睁眼一看,才发现什么事都没有,只是小腿肚子发疼把她给刺激醒了。
翻腾起身,见对方昨晚躺着的地方只留下了一片小小的褶皱,一摸温度,一片冰凉,池砚就知道对方起了已经有好一会儿了。
习惯性的想爬下炕望望情况,想到自己发疼的小腿,最后打消了这个有点费人的想法,透过窗户向外望去。
就看到对方果然还和昨晚一样,站在那两根两米高的横木上练铁蛋子。
这个池砚也想练,但池砚感觉自己看一眼对方站着的高度就觉得恐高。
虽然两米高的横木底下都是土堆和沙子,但摔一下也是不轻的。
就自己这伤残样儿,还是想想怎么养好伤不给对方添麻烦吧。
先给自己来了一地灵泉乳液,感觉人清透了不少,她慢腾腾的摆正自己的小腿,检查伤口情况。
小腿上的伤她昨天没包扎的时候看过,深可见骨,不过现在腿伤已经包扎好了,翻了一下绷带的边角,有浓郁的草药香气飘来,扑入了池砚的鼻息间。
真檀香、陈矿灰、云苓各…
是止血镇痛的药方。
药材闻着都不便宜,还好自己上辈子学了半辈子的医,不然还闻不出来。
家里都这么穷了,还用的起这么昂贵的药材,有点奇怪,而且对方身上的功夫很俊,俊的她之前见都没见过,最多只是听说过。
是武学大家传人吗?
就算不是,池砚感觉自己也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看什么。”见池砚趴在窗户口看他,乌开霁抿唇,手中把玩着的铁蛋子直接就冲着池砚的方向砸了过来。
眼看这玩意靠近,池砚下意识想躲,最后却没动,眼睁睁看着那颗冲她砸过来的铁蛋子砸穿了窗户上糊着的花里胡哨的窗花纸,擦着她的头发丝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