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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韵满被盯的发怵,慌忙又打起感情牌,「丰年、我眼睛真的好痛…」
段丰年始终一语未发,直到医生查房的动静才让他勉强回魂。
他忘记了自己是如何走出病房,好像一霎失去了所有方向。
他快疯了。
行尸走肉般走到我的病房外,指尖隔着玻璃触摸因他被伤得体无完肤的爱人,心仿佛被人生剖,痛得他快窒息。
没了长发的遮挡,半脸的疮疤、唇上被腐蚀的伤口全部暴露。
这些常人不能承受的痛,他曾经目睹过又在我身上留下一笔又一笔。
往日放出的利箭此刻全扎向他心脏,段丰年再也忍不住的跪倒在病房前无语凝噎。
仿佛是上天要惩罚他的愚钝。仪器突然发出刺耳的暴鸣,段丰年猛抬起头满眼绝望得疯了般叫喊着来人。
涌进的医护迅速展开急救,看着周围医护焦急得摆弄仪器,那沉重的心脏除颤器压在我胸口,带起我的身体一下又一下。
段丰年从不信神明,但此刻他能做却只有哀求上天。
哀求上天放过我,不能连赎罪的机会都不给他。
忽的护士冲出门口焦急的对段丰年说,「病人没有求生意识,请家属做好心理准备！」
段丰年几乎是跪着进去,膝盖软倒在床边紧握起我的手,却发现他甚至不能叫出我的名字。
喉咙只能发出痛苦的哀鸣嘶吼,眼泪划过脸滴落在我的手上。
奇迹般地心电图开始有了起伏,医生惊呼马上采取急救措施一直到线起伏趋于稳定。
我心跳重回的瞬间段丰年才感觉到自己呼吸,冰冷的心口也跟着起伏的的线条开始回温。
反倒是他像刚死里逃生了一般。
段丰年恍惚了很久,直到护士提醒才回过神来。
「先生,病人需要休息。」
段丰年点头,视线却从未离开过床上的人。
梗在心里的气息只勉强吐出,段丰年此刻再受不了一点刺激。
他双腿发软跌坐在病房门口,西裤口袋里在不断震动,段丰年回神颤着手拿出手机。
一共四通电话,都是陈锦文打过来的。
深呼吸平复气息后摁下接听键,陈锦文慌乱激动的声音传来。
「我有话要跟你说,老宅见面。」
一路风驰电擎,对上陈锦文视线时,段丰年气息尚未平复。
他们二人都各有心事而无法冷静。
「害死我爸妈的幕后黑手」
「我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