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锵锵锵——
风雪中的厮杀声不断!
哀嚎声更是连绵不绝!
祁关似乎感觉到有雨水滴落在脸上。
他用手抹去,却发现那既不是雨也不是雪,而是随风飘过来的血!
祁关的手不由得颤了颤。
心中暗叹这风雪中的情况到底是何等激烈。
血都飘到他这里来了!
还好...
这驰援的人是友军而非敌军。
否则以他们的实力,自己这群人估计是要死在这漠北了。
两个时辰后。
风雪渐渐变小,总算是能见到点太阳。
祁关和选锋营的兄弟们迫不及待的看向正北方。
嘶——
这一刻。
哪怕是祁关他们这群身经百战的老将都被眼前的一幕震惊的睁大双眼!
眼前是尸山血海!
黑红色的血在雪白色雪地上极其刺眼!
雪地上到处都是残肢断体。
甚至还能看到不少被拦腰斩断的金兵在地上痛苦的爬动!
祁关咽了咽唾沫,作为一个身经百战的将军,他知道这意味什么。
能做到将人腰斩却不会第一时间死亡的人。
他的出刀速度和力度都要做到极致!
只有这样方可做到一刀腰斩还能在地上爬。
噗通噗通——
祁关听到自己狂跳的心脏声。
他的性格自认为还算沉稳,可看着这一幕却怎么也控制不住内心的狂跳!
你们是镇北关的大乾兵
尸群中站着一位手持断刀的少年。
他向祁关开口询问。
祁关听到对方说的是大乾语言心中不由得松口气。
他双手抱拳回道:
在下祁关,曾任威远关参将,这些是选锋营的兄弟。
选锋营
贾珺看着祁关身后的将士。
选锋营是军中精兵良将,需精通马射,攀岩,暗杀等技能。
主要负责突袭斩首,营救要员的任务。
你们是来寻我的
祁关一愣,小心翼翼的询问:贾珺
贾珺收回卷刃的断刀。
见此,祁关和选锋营的兄弟们面面相觑,面前这少年是贾珺
他不是应该在等着他们去营救吗!
怎么会出现在这而且还巧合的救下他们!
等等!
要是面前这少年是贾珺,岂不是说营救他们的人只有一位!
嘶!!!
祁关看向四周,倒吸一口凉气。
还真就只有他一个人。
祁关试探性的询问:你一个人杀光了所有金兵
倒也不是。贾珺想了想补充道:倒是让他们跑了几百人。
祁关懵了。
他身后的选锋营的将士们也懵了。
以一敌千!
虽说跑了几百金兵...等等..什么叫跑了几百人。
以一敌千杀的几百金兵落荒而逃。
这是人能做到的事
从古至今也没多少人能做到吧!
祁关看着一脸从容的贾珺。
想当初他还和老侯爷说过这贾珺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愣头青。
竟敢说效仿大汉冠军侯。
可现在看来,倒是他狗眼看人低了。
同样弱冠之年,同样不俗的武艺,同样带着几个人就敢杀入草原漠北,同样闯出一番绝世骇俗事迹!
说贾珺是大乾的冠军后军侯也不为过。
贾将军!
选锋营的战士们对贾珺双手抱拳行礼。
贾珺一愣。
不过他很快便猜到,应当是他在漠北的功,使他被封了将军。
只是不知是何将军
祁关左右只见贾珺,心中有些着急,便问道:贾兄弟,匈奴公主何在
阿依木。
贾珺喊了一声阿依木的名字。
很快祁关就见到不远处,走来一位长相精致,皮肤白皙的女子。
他看了看身旁的贾珺。
那是俘虏确定吗
他怎么感觉这位匈奴的小公主似乎挺乐意和贾珺回镇北关的
先回镇北关,其他事路上说。
贾珺纵身上马不做解释。
............…
荣国府。
坐落于荣国府东北角的一处破落的小院。
门前站着两位姑娘。
一位姑娘穿着藕荷色缠枝梅棉袄,模样清秀,一位姑娘身着一袭月白交领绫袄,模样倾国倾城。
两女正是丫鬟紫鹃和黛玉。
黛玉站在门前目光被门上贴的对帘吸引。
上联:千门万户瞳瞳日。
下联:总把新桃换旧符。
横联:向前而生。
这是王安石的元日。
林黛玉身为前科探花林如海的女儿。
自幼便跟着父亲身边学习诗词,王安石的元日自然晓得。
不过主要吸引她的并非是诗句。
而是这对联上的字。
写这对联的人笔力铁画银钩,气韵行云流水,整体飘逸自然却又不失工整均匀。
定是出自某位大家。
可大乾书法有名的大家都有自己的风格。
这对联上的字,她还真看不出是出自哪位大家之手。
紫鹃你确定珺三爷过往是住在这
黛玉看着对联。
以珺哥哥在贾府的处境,怎么会有书画大家的字
还不珍惜贴在门上。
就是这,不会错的。
紫鹃十分肯定的点头。
整个荣国府就数这座小院最破最偏僻。
整座小院就一间主卧,连一个像样的侧房都没有,据说曾是荣国府堆放祭祀旧物的后耳房。
珺三爷便自幼生活在这里。
黛玉看到贾珺被贾家安排在这里生活,蹙眉微皱,心间隐隐作痛。
因为贾母的原因,晴雯平日不出门,所以紫鹃并不担心晴雯不在,她敲敲门:晴雯姑娘可在休息
不多时,小院内回出一道声音尖利却不失灵动的姑娘声音:是谁
是我,紫娟。
紫鹃你来做什么
晴雯并没有开门。
她与紫娟的关系并不是很熟。
往日儿这小院也不来人,这突然有人来,晴雯非常警惕。
好姑娘,你先打开门。
紫鹃趴在院门上,四处瞅了瞅,她挺担心自家姑娘来着被其他丫鬟发现告诉贾母的。
晴雯姑娘,开开门吧。
黛玉拿着手帕,力气很小的敲敲门。
你又是谁
紫娟确定四周没人便开口:这位是我家林姑娘。
晴雯虽然守着这小院。
却并不是贾家的什么事都不知道。
关于黛玉,她知道这是贾家新来的一位得宠的主子,甚至受宠程度都不亚于那宝二爷。
不过那和她有什么关系,呛声道:
凭你是谁,我家三爷吩咐过,他不在的这段时间一律不准放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