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吗?”
面前的男人笑容散漫,嘴里叼着一支烟。
身后的落地窗,倒映着男人性感的身躯。
是她喜欢的类型。
她不亏。
“好。”
话音刚落,周边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住。
忽然之间,她听见很轻很轻的一声笑。
男人径直走向她,端详着她的面容。
良久,伸出右手食指抚上她的下颚抬起。
“够野。”
又一声轻笑。
“别后悔。”
说完拦腰抱起她走向卧室。
一室绮旖……
……
半个月之前。
“缇也,你周末有没有空啊?”
女孩子欢快的声音传来。
陆缇也放下手中的笔,转过头声音温和:“有的,怎么了?”
缇裳焜黄映日辉,也似烈火照人心。
但缇也却恰恰相反。
她长了一副温婉端庄的脸,在外人看来,呆板,无趣。
性子也不似宁知音一样天真烂漫,无忧无虑。
宁知音闻言皱了皱眉头,很是苦恼。
“哎呀,之前和你说过的,就是我爸妈非要让我周末去见从小一起长大的那个哥哥。”
陆缇也知道,宁知音那个哥哥,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算是青梅竹马。
“但是他从我初中就出国了,我们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联系过了。”
还不等陆缇也说话,宁知音接着说:
“说他才回国,要有礼貌一点。”
“怎么办,我一点都不想去,两个人在一起多尴尬啊,再说了,我知道我爸妈的心思,但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宁知音喜欢的是一个穷小子,和她们在一个学校。
他们都是大四的学生,快要毕业了。
宁知音家里很有钱,是正儿八经的富家大小姐。
有钱人家在儿女成年之后就开始张罗着联姻对象,以巩固现在的阶级地位。
她家里还有一个哥哥。
还好,不需要她必须牺牲自已的婚姻。
陆缇也:“必须要见吗?”
宁知音:“对啊,不见不行。”
“缇也,你最聪明了,帮我想想办法吧?”
眼前的女孩拉着她的手臂撒着娇,趴在桌子上眨巴着眼睛。
陆缇也低头想了想:
“既然必须要见面,你组织一场迎接会就好了,把你们认识的人都叫上,这样你们也不会尴尬。”
宁知音眼睛一亮:“对哦!”
“就知道你最聪明了!”
说着亲了过来。
陆缇也对这个动作已经习以为常,眼里露出宠溺的神色。
就连嘴角也微微翘起。
陆缇也:“既然都解决了,那就好好听课吧。”
宁知音:“知道啦!”
她已经走神了大半节课,老师都时不时投去眼神。
陆缇也接着后面的字继续写,一边写一边抬头听老师讲课。
她们是文科生,要记的笔记有很多。
下课铃声响起。
她停下手中的笔,合上笔记本,开始收拾书包。
一旁的宁知音已经靠在桌边等待着。
“缇也,你周末跟我一起去参加聚会吧?”
她刚想问为什么要她也去。
下一秒,宁知音就朝她摆摆手,一蹦一跳的去追韩斯年。
“一定要来啊!”
“……”
陆缇也无奈的摇了摇头。
快速收拾好书包背上,穿过拥挤的人群走出教学楼。
“呼——”
总算是放松下来。
她朝着校门口走去,自已和宁知音都没有住校,一起在学校附近租了一套房子。
还好不远,走几分钟左右就到。
走进一家甜品店,准备买点吃的垫垫肚子。
今天是周五,她要回家吃饭。
相亲宴。
“斯年,你累不累啊?”
她拿着挑甜品的手顿了顿,侧过头。
宁知音此时站在韩斯年旁边,双手无措地拽着衣摆。
而一旁的韩斯年穿着员工服,正在收拾餐桌上的残羹。
少年面无表情没有回宁知音的话。
向来开朗乐观的少女不知道让错了什么,委屈的看着韩斯年。
看见这一幕。
陆缇也放下手里的东西,面色冷凝。
她走过去拽着宁知音的手,拉着她走。
“对不起。”话音刚落,被陆缇也拉走。
韩斯年看着少女的背影,手中的餐纸被捏的变形。
一路上宁知音哭个不停。
见她哭个不停,拿出纸巾递过去:
“擦擦吧,鼻涕都出来了。”
“谢谢。”抽泣。
“韩斯年欺负你了?”
“没有没有,他没有欺负我。”
“是我惹他生气了。”
陆缇也其实不想掺和进别人的感情问题,但见宁知音这么委屈。
“说说看,你怎么惹他了?”
原来是因为她每次只要一有时间都会跟着韩斯年身边陪着他一起兼职,围着他转。
他说,已经影响到了他的工作。
“你喜欢他这没有错,但咱们能不能稍微克制一点?”
陆缇也简直都要哭笑不得了,她有些恨铁不成钢。
她不会这样,也不理解这种飞蛾扑火,失去自我的感情。
也可能是,已经麻木了。
“但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已,我真的很喜欢他,呜呜呜。”
宁知音的眼泪又哗哗的往下流。
“好了,我们不哭了啊。”
“我就是很喜欢他!”
“行行行,你喜欢他。”
宁知音坐在路边哭,她就这样坐在她旁边看着她哭。
常基操作了。
果然,没一会宁知音哭够了。
“我知道,但我就是忍不住去关注他。”
随后带着哭腔说:“我尽量。”
“好,人呢有时侯就是要学会掌控住自已的欲望。”
这样也能在自已陷进去的时侯能够及时抽身。
宁知音似懂非懂的样子点点头。
对于陆缇也,她足够的依赖。
高中的时侯,没有人愿意和宁知音一起玩,羡慕嫉妒她有一个好家世,被家人保护的很好,不懂那些弯弯绕绕的。
而陆缇也恰巧喜欢和这种人打交道,这能让她短暂的停止思考,不去想背后的原因。
当然,她也有私心。
陆缇也:“今天要回家吗?”
宁知音:“今天周五,肯定得回家,我爸妈天天催着我回家住。”
陆缇也轻声说:“正好,我今天也要回去。”
她爸妈今天让她回家,是为了相亲。
像他们这种家世不显的人是没有选择的权利。
她看着又重新笑容可掬的宁知音,庆幸她还能为自已喜欢的人反抗,还有爱人的能力。
有时侯陆缇也都觉得自已很冷漠,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不会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