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季锦眠眼中多了一抹复杂情绪,并没有正面回答夜景渊的问题。
王爷以为呢
夜景渊手抓住了轮椅把手,想分辨出季锦眠究竟是什么意思时,她已经站直,跟着小厮离开。
夜景渊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一直维持着同一个动作没有变化,直到阿贵找过来提醒:
爷,夜凉了,该回府了。
夜景渊扭头看向他,很快又低下头去,手指摩挲着腰间的那枚香包。
本王对付的是季婳,你说,她跟我置什么气
阿贵认真想了想,脑海中冒出刚才听到的一部分闲言碎语,犹豫了下,最终还是告诉夜景渊。
可能因为眠小姐跟季婳名义上还是俩姐妹吧。
奴才刚才听到有人说,季婳跟三皇子做出那种丢人现眼的事,眠小姐也是季府出身,保不齐眠小姐也与......
骤然射过来的眼刀,截断了阿贵接下来的话,让他赶紧改口,都是外头不懂的人乱说。
夜景渊一愣,使些法子,叫那些人管好舌头。
阿贵先是惊讶而后欢喜,满点头道:是,小的这就派人去处理。
夜景渊神色有些许缓和,不忘提醒他:本王的好侄儿那边,别忘了多‘关照’下。
奴才知道。
......
另一头,季锦眠也回到了季府。
刚进府邸,她便听到了凄厉的哭声与求饶,混杂着恨铁不成钢的责骂。
季锦眠顺着声音找过去,最后来到了供奉祖宗祠堂。
她最先看到的并不是哭声凄厉,挨了鞭子,躺在地上抽泣的季婳,也不是气得脸色涨红,怒不可遏的季连山。
更不是哭着求情的尚书夫人他们。
而桌面上密密麻麻供奉着的灵牌。
其中便有她的。
这种情况下,与自己千年前的灵牌打了个照面,季锦眠心里生出一种诡异而荒诞的感觉。
当她看到兄长的灵位后,季锦眠便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心里空空的。
兄长的音容相貌在脑海中一一浮现,明明前不久他才在自己耳畔叮嘱,进宫后万事小心。
再见时,却成了眼前的一块灵牌,记录着他曾经存在过的事实。
无尽的悲伤吞没了季锦眠,心里沉甸甸的,不知不觉走到了那尊牌位前,下意识想要伸手抚摸。
但还没有碰到,就被尚书夫人一把抓住了手腕,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管这些
因为兄妹俩的灵牌挨得近,尚书夫人下意识以为她是震惊于牌位上千年前同名的老祖宗,心中很是表示不满。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好端端的出去了婳儿她竟跟三皇子......那些话,尚书夫人实在说不出口,你不是也跟着出去了你个当姐姐的,就这么任由着他们胡来,你安的是什么心
季连山本来在教育季婳,听到这话,季连山也朝季锦眠看了过来,眼里喷着滔天怒火。
孽女,你还有脸回来!给我跪下!
他声音如钟,磅礴的怒气穿透力十足,换做一般人早被震慑住,对他言听计从。
好比地上的季婳,听到这动静身体狠狠瑟缩了下。
季锦眠却站的笔直,直勾勾看着季连山:女儿不懂,敢问何错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