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第三年,顾屿为救女主的心上人死在废弃工厂。
报纸头条刊登着他沾血的家族徽章钢笔。
再睁眼回到豪门初见日,他正弯腰捡我故意碰掉的钢笔。
我死死攥住那支未来染血的凶器:别碰它!你这种人,碰了会死的。他瞳孔地震时,我低声警告。
后来他躲过所有剧情杀,却在新婚夜掐着我问:
你早知道我的结局,为什么选我因为只有我知道,我抚过他心口枪伤位置。
你这里藏着全城最烫的真心。
1
指尖冰凉的触感猛地刺穿混沌意识,我骤然惊醒。
水晶吊灯折射出令人目眩的流光,空气里弥漫着昂贵香槟与顶级香水混合的甜腻气味。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是那场噩梦开始的慈善晚宴。
我死了,又活了。
活在这地狱重开局的起点。
父亲为了讨好投资商贾家,在这场宴会后将我送给贾家年过60的老头,我被凌辱致死。
既然给我这样的机会重来一次,我要救下我自己!
不远处,那个颀长清瘦的身影正微微俯身。
深灰色定制西装勾勒出他年轻而略显单薄的肩线,额前几缕墨黑的碎发垂落,遮住了部分过于沉静的眼睫。
他正要去捡滚落在大理石地面上的东西。
一支钢笔。
笔帽顶端,镶嵌着一枚小小的、却异常清晰的银色徽章——荆棘环绕着一只振翅欲飞的鹰隼。
那是顾家的家徽。
就是这支笔!
三年后,它将浸泡在他温热的鲜血里,成为报纸头条上最刺眼的遗物特写。
或许我能救下顾屿或许,也能依靠顾家的力量救下我自己
求生的本能让我的身体比思维更快。
高跟鞋尖锐的鞋跟碾过光洁地面,我几乎是扑了过去。
别碰它!我的手指抢先一步,带着一种近乎痉挛的力道,狠狠攥住了那支冰冷的金属笔管!
顾屿的动作僵在半空。
他保持着那个微躬的姿势,带着一丝被打扰的、属于贵公子良好教养下的不悦,缓缓抬起头。
四目相对。
时间仿佛凝滞了一秒。
周围的低语声浪般涌来,针一样扎在皮肤上。
那不是苏家那个二小姐吗
顾屿怎么惹到她了
啧,顾家这位……处境本就尴尬,这下……
那些声音嗡嗡作响,却遥远得像隔着一层毛玻璃。
2
会死的。我脱口而出,希望这样就能阻止顾屿。
但是没想到这样的做法在不知情的外人眼里有多疯癫。
我甚至听到近处一位女士用羽毛扇掩着嘴,发出极轻却极清晰的嗤笑:苏家这位,又发什么疯
苏小姐,顾屿好半天才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种极力压抑后的平稳,像冰面下涌动的暗流,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他的目光落在我紧握钢笔的手上,又缓缓抬起,重新锁住我的眼睛,这是我的笔。
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