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上天是坏坏的,故意给失恋的人如此多的时间饱受煎熬,却又给很少的时间能在一起的人。爱的越真切越毫无保留就会越痛,可是,却不后悔爱过。
第一章
或许佳人已为人妇,难习惯
我来自南方海边小城,全名叶凡尘,自少就是水里小白龙,游泳很哇塞。
几年前我毕业于某科技大学,青春阳光,总感觉自己会改变世界。后面在一家机械制造公司兢兢业业,每个月拿到手有10000出头,吃喝拉撒基本是不愁。
也慢慢的明白到自己是改变不了世界,也改变不了现实,更改变不了996福报。而感受到更多的是来自于社会让自己的改变,变得谨慎,变得圆滑,变得沉默。
按道理20多岁的年轻人生活应该有滋有味,但是自己慢慢感觉到孤独,对很多事情没有过多的欲望,也没有冲劲,只是每天麻木机械的上班,下班,回家。
每当夜晚星空明亮的时候,自己才会来到天台,坐在摇椅上,学学古人邀月共饮,研究一下怎样对影成三人。
这真的很无趣,对吧。
可这就是我枯燥生活里唯一的快乐。
曾经,有人提议让我去寻找爱情,好好感受恋爱的甜蜜,看看能不能找到自己想要的快乐。
下午两点30分,晴。
这个时候别人估计都已经外出干活,我才悠悠的醒过来。萎靡不振的模样,这很显然是日夜颠倒,但没有龙凤,没有任何时间规划造成的。
没多久,我趴在床上,像《功夫》电影里的火云邪神一样,发动蛤蟆功,眼睛瞪得大大的,肚子一鼓一鼓的,双腿不断后蹬。
就这样我瞪着红肿的眼看着面前挂着的照片,手指甲早已深深地掐进大腿皮肤,好像没有感觉到痛,仰着头,抿着嘴,全部注意力在控制泪水在眼窝中打转,不让它流下。
这已经是我能维持男人尊严的最后倔强。
我已记不清这是第几次这样,总以为能忘掉她,可每次看到这照片,脸上就会有丝丝凉意,泪还是那样的不争气,冒了出来。
照片里有一个青春靓丽的女孩,笑的甜美,深情地回望着背后抱着她的男孩,这女孩就是他曾经的女朋友小郑。这也是他最美好的回忆。
些许时间过去,我还是忍不住想她,在这自言自语像个不受控的傻瓜。
你过得还好吗
呵呵,或许你已经为人妇,为人母了,过着幸福的生活了。
换作以前的我,遇到这样窝囊的这种男人,铁定会走上去骂他几句。可现在只能仰头抿嘴闭眼,叹气,就连自怨自艾的话语都弥漫着苦情的味道。
怎么会落到这悲惨结局呢
亏自己还是理科生,这情之一字也看不破吗
怎么就活成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春风呀,春风,能否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呀
......
这些话语在房间中字字句句不断回响着,不断的叩问我的心窝,我只好痛苦又难受地抓着头发,看着照片上还残留着的文字,露出自嘲的苦笑：
【宝贝！】
【没有你在身边,真的很难习惯】。
【在旁人的冷眼热嘲下,不要哭泣。】
【快些收紧你的臂弯。】
不知过去多久。
看着自己半年前写下的字段,回想着那天骑车冒雨拿着玫瑰,想赶在她下班的时候送给她,然后带她去吃她最喜欢的猪肚鸡,榴莲来庆祝我们相恋3周年,只是半途交通堵塞,视野模糊,耽误时辰。
等我赶到厂门口时,刚好看到自己女朋友小郑拖着行李,跟在一个高大男孩后面走着,周边同事冷眼看着她,还对她指指点点。
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小郑为何拿着行李,也没有跟自己照会一声。
我看见这场景怒极了,身体本能的要上前去护着她,可看到她身边的男孩已经护着她时。我停下了脚步,是的,这一刻我犹豫了。
怀疑自己是不是爱错了,也怀疑她。
此刻我满脑子都充斥着一个念头：她跟了高富帅,小郑背叛自己,抛弃了自己
看着自己背后的自行车,又看着对方昂贵的衣着和白哲的皮肤,满是无奈和悲苦,想着想着,呼吸也不由的加速,悲伤感越来越强,脑壳嗡嗡响,就连雨水模糊了双眼也不眨眼。
慢慢地,我心口莫名一痛,又闷,更难以呼吸,最终只能捂着胸口蹲着看她离去的背影,直到她跟那个男孩上车离开。
冷静一会后,我才意识到自己可能犯了一个低级错误,有可能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印象中的小郑也不是这样的人。
对,她不会这样的,这三年来从不会这样,这次也不会。似乎这样说服自己,事情的结果就会改变。
多想那一刻护在她身边的是自己,多希望她不要哭泣,希望以后遇到挫折,她能双手抱腰,收紧她自己的臂弯,保护她自己。于是后面就有了这照片上残留的文字。
后悔自己为啥不上前抢回自己女朋友,恨自己不够强硬,怒自己不算个男人。
自己是不是再也不能和她一起跑步了再也不能一起去图书馆了再也不能一起喝饮料了再也不能看电影手牵手了
想起自己与她是跑步认识的,还跑不赢她,哈哈。
那天下午还挂着大太阳,为了追上她,拼尽全力追赶,最后还差点摔跤,是她,如天使般抱着我,我感受到柔柔的温暖。
这一刻,我的世界彷佛不再灰暗的,变得多彩起来,开满了鲜花,有暖意,有关心,有幸福的感觉,美妙极了。
回想起这些,自己鼓起勇气,掏出手机,熟练拨打第一个电话号码,可惜久久没有接通,那一分一秒都是无尽的漫长,直到手机自动挂掉电话,自己也没力气放下手机。不接电话这种情况以往从不发生。
此刻,我的心已经凉了半截。
就这样静静地拿着手机,呆呆的瘫坐在了地上,也不在意衣服是否湿的更多,还是会脏了,甚至会着凉感冒发烧的风险。
第二章
失心疯+过去甜蜜
那天直到晚上,我才收到了小郑的信息,如下：
【尘,你忘了我吧,我不值得你如此对我好,我不配。】
【我属龙,你属鼠,鼠和龙在现实生活中在一起也不存在,我们还是尊重大自然规律吧。】
看完这消息,我心彻底凉了。
我知道两人在一起基本不可能了,心中有一股不解不服不明不白的怒气,像要冲破天灵盖,难受的扯开衣服,在发泄,在撕嚎：
不想谈就不谈呀！又是扯龙呀鼠的！
谁稀罕你的好人卡！
以前你还问我,天底下情侣分开,是不是大多数都是男人抛弃女人我说我不会,你说男人的嘴最不可信
可是,可是最后呢!!!
到底是谁背弃了诺言,抛下另一半的！
告诉我,大点声,看着我的眼睛,为什么！looking
at
my
eyes
!
.......
自那晚过后,我感冒了三天,也旷工三天,甚至都没有发请假信息给老板,心就像死了一般,对任何事都没有兴趣。
接下来的日子里,工作丢了,笑容丢了,青春丢了,动力丢了。
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般,满脸长长的胡子,整天拉长又颓废的脸,也开始发福了起来,头发也已披肩,天天点外卖,从不外出。
这半年来与我交谈最多的就是外卖员,甚至都互相加上了微信好友。需要什么外卖直接发信息给他们。
过完了整个夏天,忧伤并没有好一些。
我疯狂在游戏中杀怪闯关,没有多余时间闲暇,才能让自己狂热的执念控制住。
我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消沉下去,也知道天下好女孩多的是,可就是难以解脱出来,每每夜里想起的都是与她的点点滴滴,就连梦境都常常有她的出现。
睡醒前的一刻,也经常笑眯眯的喊着小郑的名字,手舞足蹈。
就这样,我上瘾了,喜欢上了长睡。
这样就能在梦中见她次数多一些,甚至有时候自己都愿意留在梦中久一些,就算醒不过来了,也愿意。
看着面前苍白双目无神的男子,快要变成僵尸的那种枯木感。明显已经有些病态了,就差没有变态的地步,也在一直看着我。
说实话,我被他吓到了,惊恐的要逃离,应该是自己手不小心打翻了东西,砰的一声响,回头看去,哪里还有什么僵尸男,只有一地的玻璃碎片。
这......
我残存的理智告诉自己：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自己会被人道毁灭。于是自己开始在某音或者其他社交平台,询问那些在线医生：
我这是得了什么病
情况不容乐观,极有可能就是古代所说的失心疯病。
听到失心疯病,我以为医生在取笑自己,当即大声反骂他,神经病,你他喵的才是得了失心疯。
结果医生并没有生气,语气温和又耐心对我说：你真的不觉得自己的心丢了吗
我已经没有太多耐心听他胡说八道了,语气冰冷道,丢哪了
你的初心是什么
或许丢在爱人身上,或者丢在了过往,从而失心失智,陷入情绪主导的意识和觉知中,远离了理智思维。
或许丢在未知
随着医生的话语,我沉默了,可医生的话语一直在自己心中心中萦绕。
过往自己的快乐
小时候父母偶尔在自己生病要吃药时给的糖；过年时候穿上新衣服,领取压岁钱；下雨跑出去张开手淋雨,跳进浅水滩。
高中时候和同学打篮球,体会到兄弟篮球的那种情义和渴望胜利的欲望,都想人前显圣,有着很高的表现欲。身为住宿生只有少有节日才能回家,那种游子归家重聚的温情。
大学时候,和一帮死党深夜爬宿舍门外出吃宵夜,经常与宿管阿姨斗智斗勇。然后坐在校内小湖边聊八卦,哪个女孩谁谁谁喜欢上了,十大美人都有谁周六日有什么活动一起排练一些课外活动。这些都很自由,无压力,纯洁的生活是幸福的。
工作期间貌似没什么快乐。
工作外,有一次在海边跑步的时候,认识小郑,跟着她隔两天就跑步,看着她的背影就很有动力。
刚开始我想着法子送她水,请她吃饭,她都拒绝。后面见的次数多了,也知道我脸皮厚,也就懒得赶我走。甚至也会偶尔互相打声招呼,跑完了我总爱问她要纸巾,她总能拿出纸巾给我擦汗。
一天,她拿了一些榴莲,两人找了个有青草,有挡太阳的地方一起吃,互相之间聊的话题也更多。
后面的跑步我都会帮她拿着钥匙,因为她的衣服都没有口袋装的,她也拿着一小包纸巾,我当时在她后面看着她跑步背影,我就有一种冲动,一种她跑去哪里,我就跟去哪里。
我们也去过图书馆,她认真复习着准备要考证的题材,而我则在旁边看着她或者趴着睡觉,完了后一起牵手去吃饭。
她说她喜欢看海,于是我总带她去市周边所有有海滩的地方看日出日落,慢慢的也有一些甜蜜亲密的小举动,捏捏脸,碰碰手,互诉衷肠,情意更浓。
那晚,接着去了电影院,那天很多人。我们只能在最后面的角落位置坐下,刚好那电影属于青春校园爱情类的,播映过程中,有些剧情我有所触动,我又是一个感性的人,我忍不住看了看身边的意中人,她似有所觉察,但不重要,我主动了。
我提起中间那该死的扶手,把屁股一颠一颠的往她那边靠近,为啥说是一颠一颠的呢因为前面很多人,自知自己心怀不轨,又激动,心里就想着亲她,当时灰暗的光线让我多一些勇气,越看她的小嘴越觉得性感。
我不管了,我学着电影中亲吻的动作,我闭着眼,嘟着嘴扑向她,双手抱住她双肩,好一会,感觉并没有预想中的触感和滋味,原来没有亲上。
我疑惑了,睁开眼睛,看到她有点紧张,原来她刚刚闪过一侧躲开了我,加上那时她看着我的神情是羞答答的,还忍着笑意。
好家伙,敢笑弄我！
第三章
大胆举动,第一次救店
我试探性伸出手,她更紧张,她不知道我这手是要干什么的,因为未知,所以更有紧张感。我终于......触碰到她的脸,烫烫的,嫩嫩的,我心有所动的捏了一下,她也想不到我那么大胆,不由地轻呼了一声呀。
好在当时电影声音大,要不然其他人怎么看我两人绝对会丢大发的,这可能就是上天都希望有情人能在一起,替我打了个掩护。
我把她额前的秀发一点一点的拨弄到一侧。就看见她瞪大眼睛看我,示意我停手的样子,我装作没看见,继续一点一点地靠近她,还故意向她吹了一些气儿,她本能的闭上眼。
好机会！
我俯首亲了上去,她闪躲,我追着,就像我跟着她跑步一样穷追不舍。良久,我和她都有些喘气,嘴也麻麻的,我肾上腺素分泌了大量雄性激素,我抱着她的手更紧了。
我手心明显能感受到她的心跳加速,我手掌心开始冒了汗,手也是颤抖的,我的嘴还是跟她打着架儿,我的手总想要放在舒服的位置,都被我的好女友拍开,双方都好像有精确导航系统一样,都很精准。
我还想上下其手的时候,电影却不合时宜的结束了。我的天呐,档位不上不下。我满脸的不甘,她却如释重负的呼了一口气。
当我们出来的时候,满脸绯红的小郑格外诱人,她是属于耐看型的,较小身躯有着大大的心胸,加上她经常运动,青春洋溢,皮肤白,弹性好,是我喜欢的梦中情人。
我不再局限于拉手走路,我大着胆抱着她腰走路,由于双方都不熟悉,这走起路来感觉别扭,不像日常恋人们的自然。
双方的温度都在对方身体传导。
路上,小郑羞意退减,张了张嘴,娇滴滴的问我,还有一点小夹音。
尘,你喜欢我嘛~~~
我听了后打了一抖,腰微微弯着,这样走路才不至于裤子显得太紧了,都有帐篷了,才舒服一点,我当面紧抱着她,缓慢低沉的在她耳边说：
你是我最爱的女孩,我要跟你在一起,一辈子！
可能是我说话有气流,又暖暖的,进了她耳蜗回旋,让她耳朵有些痒。她的小脑袋就不停蹭着我的脸,她呼出的热气也把我胸襟弄湿了,悠悠的传出佳人嗯呢的呢喃声,还有轻微的点头动作。
这一刻,我们是最幸福的恋人,心是相通的。
我成功了,我不再是一个人了,我有女朋友了。
别说她有些泪水,我一个男人也有些泪目,情到深处,原来泪是不分男女。
我举起手机,拍拍她后豚,示意她我要拍照。她感觉到自己后面一荡,回头看了一下,知道受到某些人的不怀好意的袭击,也不顾得流泪,四处紧张的看了看,发觉没人后,才大着胆,拿起小拳头捶向我胸怀。
此刻,我居然得意的说出：真是个小鸟依人呐,夫复何求呀！
我呸！小人得志。经过我这一闹,双方更自然的接受对方,这不,小郑都用更随意的口吻与我打闹了。
在小郑仰头回望我时,我咔嚓一声,幸福的瞬间被我抓住了,这张照片我就一直挂在床头上。
宝,夜已深,赶不回去了,我们在这待一晚上好不好
小郑看了天色确实也很晚了,大概夜间11点,也不是很确定这个时间是不是没车回去她宿舍。她疑问又惊呼且犹豫道,啊！真的吗可是......
我用坚定语气告诉她,当然以及肯定的,我在附近找找酒店。
她抓着我的手紧了紧,用蚊子一样的声音回应：嗯呐。
这声音在我听来就是天籁之音,我单手抱着她脖子,把她小脑袋勾过来,轻轻吻了一下她额头,本想让她放松些,结果她更紧张了。
她可能也预知到一些事情,毕竟都大学毕业了,青春电影肯定也看过,也听闻过女生之间的八卦事。
我找了一个比较贵的酒店,毕竟双方第一次嘛,嗯,第一次住酒店,这当然要有仪式感,重视感。
兴奋的我又去商店买了一瓶红酒,路边买了一束玫瑰花,还有一些蜡烛。
她看见我买蜡烛,很是疑惑的问我,你买蜡烛干嘛
我理所当然说：当然是点上,没这个东西,没有那个感觉的。
走吧,我们去那栋酒店的最高那层,阳台还可以看到周边的海滩。我心情大好的搂着还想说话的她走向酒店。
尘,你对我可真好！我爱你,你还记得我喜欢海边,这大月亮配上这夜景真美！
小郑刚沐浴出来,裹着浴巾,就这样水灵灵的,倚靠阳台栏杆。浴巾一点也遮挡不了她美好身材,肉都长在该长的地方,一分不多,一分也不少,绝色尽在我的眼中。
美人当然要配美景,喝点红酒润润喉吧。
你说,我是不是进了狼窝,又让我喝酒。她接过酒杯,蜷缩在我怀里。
我并没有直接接她的话,我只是把心中想说的话说了出来,如果,我是一匹独狼,也想做你唯一的狼,今晚我真的想让你做我的狼后,咱们养很多很多的小狼崽,怎么样
哼！生那么多,你自己生。生两个就不错了......她说到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语似乎是有点暧昧和大胆,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
很好,等下我让你瞪个够。
不,我们一起生。说完这句话,我们面对面,互相看着对方,慢慢的把手中的红酒喝了下去。
双方学着古人,手中杯交叉互送对方嘴边,喝了这杯合卺酒,天地作证,情侣定。
你好有才哦。
啊！！！
尘,你一个男的深夜大叫什么鬼,服了你。
我忘记用蜡烛了,等我一下。我啊的一声后,想起了自己还有些东西忘记了,然后给她解析完,就从她身上下来,去到客厅桌子上,拿起这个小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