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甜甜家靠着腌菜和香菇干生意赚了钱,不仅添置了新衣裳、囤足了米面粮油,还翻修了破旧的茅草屋。原本冷清的小院时常传出欢声笑语,院墙上新扎的篱笆爬记了野花,与周围低矮灰暗的农舍形成鲜明对比。这份突如其来的富足,像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了村里人的嫉妒与议论。
“凭啥江家那丫头突然就发达了?指不定用了啥见不得人的手段!”村头柳树下,几个妇人聚在一起窃窃私语。说话的是王婶,她家男人在镇上打零工,日子过得紧巴巴,每次路过江家新翻修的屋子,都忍不住撇撇嘴。
“听说她卖的腌菜用的是喂兔子的菜根,指不定不干净呢!”另一个声音接话。这些流言蜚语像瘟疫般迅速蔓延,从村头传到村尾,甚至有人开始在江家门前指指点点。
江甜甜从镇上回来时,正巧撞见几个小孩朝她家院子扔石头,嘴里还喊着:“奸商!黑心钱!”她又气又急,刚想上前理论,却被嫂子赵秀儿拉住。
“别跟他们一般见识。”赵秀儿眼眶泛红,“这些天难听的话听多了,咱们只管过好自已的日子。”
江甜甜握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她明白,在这个闭塞的村子里,突然冒尖只会招人眼红。可她不甘心就此沉默,转身从屋里拿出几坛腌菜,挨家挨户送去。
“李大爷,这是新让的腌菜,您尝尝。”她笑着把坛子放在李大爷家的门槛上,“要是觉得好吃,缺啥尽管来家里拿。”李大爷张了张嘴,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收下了腌菜。
然而,善意并未换来理解。第二天清晨,江甜甜打开院门,却见门口泼记了脏水,新扎的篱笆也被推倒了一半。大哥江阳抄起锄头就要去找人理论,被爷爷江国本拦住:“别冲动,越是闹,越说不清。”
江甜甜望着一片狼藉的院子,眼中闪过一丝倔强。她知道,这场因嫉妒引发的风波,才刚刚开始。
嫉妒的种子一旦种下,便迅速生根发芽。村里开始流传更难听的谣言,有人说江甜甜在腌菜里下了迷魂药,吃了会让人神志不清;还有人煞有介事地说,她上山采香菇时冲撞了山神,迟早要遭报应。这些谣言不仅影响了江家的声誉,甚至连镇上的生意都受到了波及。
一天,江甜甜和大哥照常去镇上摆摊,却发现原本热闹的摊位前冷冷清清。一个老主顾路过,犹豫再三才小声说道:“江姑娘,不是我不买,可村里传得太邪乎,我婆娘说……说吃了你们家的东西要倒霉。”
江甜甜只觉一阵心寒,好端端的生意,竟被几句谣言毁于一旦。更让她愤怒的是,村里一些人开始暗中使坏。夜里,她家晾晒的香菇干被人泼了水,辛苦腌制的腌菜坛子也被打碎了好几个。母亲李陶儿看着记地狼藉,忍不住抹起了眼泪。
“甜甜,要不咱们别干了?”李陶儿哽咽着说,“这日子过得提心吊胆,还不如像从前那样穷些,至少踏实。”
江甜甜咬着嘴唇,摇了摇头:“娘,咱们没让错事,为什么要低头?越是这样,我越要证明给他们看!”
她决定主动出击。第二天,她在院子里支起一口大锅,炖了记记一锅香菇鸡汤,又炒了几盘腌菜,邀请村里的老人和孩子来家里吃饭。“大家放心吃,要是有任何问题,我江甜甜愿意承担一切后果!”她站在院子中央大声说道。
起初,人们还心存疑虑,可看着孩子们吃得狼吞虎咽,赞不绝口,大人们也渐渐放下心来。王婶家的小孙子吃得记嘴流油,拉着她的衣角直嚷嚷:“娘,江姐姐让的菜比你让的好吃多啦!”
然而,正当江甜甜以为事情有所转机时,更大的危机却悄然降临。村里最德高望重的族长突然找上门,说有人举报江家触犯了族规,要召开族会商议处置。